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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你看了那场谋杀？”
拉睁开眼睛，一秒半的时间内他看见了帝皇的童年以及那场谋杀——帝皇的叔叔杀了帝皇的父亲，而帝皇也停止了叔叔的心脏。
“你也看过，是吗？”拉点点头，又询问赫尔墨斯。
“没有，我只是知道一些。”赫尔墨斯从拉的眼睛上移开视线，右手抓着长矛无意识的使劲。
拉没有再说话，周围一片寂静，这座废弃的灵族城市不知道安静了多少年，但是眼下，这座城市很快就要被嘈杂所淹没。
“你见过前线的情况了吗？”拉向前走去，赫尔墨斯跟上了他。
“卡代没有错，因为我的原因而导致部署在他后方的支援部队无法夺回战线。”
“这无关你，从马格努斯的愚昧降临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们终将在这里忍受一位位禁军的逝去，卡代坚守到了最后一刻，他没有怪你破坏了网道的战局。”拉沉声回复。
“我请求让我护送卡代护民官进入英灵殿。”
“我已经让戴克里先负责卡代进入英灵殿的事情了，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拉否决了赫尔墨斯的申请。
“什么事情？”赫尔墨斯问。
“在网道我们已经失去了两位护民官，我需要有人来接替，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奇迹之城是我们最后的阵地。”
“我？”
拉停了下来，转身面朝赫尔墨斯，左手突然抓住了赫尔墨斯的右臂，声音从未如此严肃，“我告诉你，赫尔墨斯！”
“万夫团可以全部牺牲，但绝不能在这里死光，你是禁军，你必须肩负起你在万夫团中的责任！”
赫尔墨斯点头答应下来
拉松开手，“我已经和贾萨里科达成了一致，关于你的接替护民官的申请也提交给了元帅，最迟明日便会通过。”
“你收到了帝皇的讯息？”温和的声音从两人所处神殿的门口传来。
拉慢慢转身，一位女士和小孩出现在视野中，无魂女王科勒和她的助手墨尔波马雷。
“指挥官，墨尔波马雷。”拉和赫尔墨斯分别向两人致意。
“你好，拉-恩底弥翁。”
“你好，赫尔墨斯。”轻快地声音发挥无魂女王回复。
“陛下还好吗？”科勒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小女孩从中翻译出来一段话。
“陛下十分疲惫，不过马格努斯代替他坐上王座之后，他有所缓解。”拉回复说。
“他会来吗？”
“陛下没有说，马格努斯无法做到帝皇那样，如果出了意外，陛下可能会重新坐上王座。”
“陛下需要我们做什么？”科勒打手语询问帝皇的命令。
“他命令你执行无言誓约，作为后手。”
“我会派人和戴克里先前往地表的。”科勒做出回应，在听到无言誓约时的一丝变化已经消失。
“赫尔墨斯也会前往地表代替我参加会议。”拉在说完之后又补充一句，“赫尔墨斯最迟在明日便会接替空缺的指挥官一职。”
“欢迎你，赫尔墨斯。”墨尔波马雷说。
“在命令下来以后，我会尽快熟悉这里的情况的，很荣幸能够与你并肩作战。”赫尔墨斯点头说。
“除此之外，陛下提到有一个古老的威胁进入了网道。”拉说完，赫尔墨斯和科勒流露出不同的情绪。
科勒疑惑于是什么样的怪物能够让帝皇都无法忽略，要知道在网道中的恶魔就像沙漠中的沙子一样多。
而赫尔墨斯完全相反，尽管他早就知道，但是依旧没有做好真正应对那个怪物的准备，他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在人类之主不出手的情况下解决这个令帝皇都要担心的恶魔。
德拉科尼恩，帝国的终结，第一次谋杀的回响……
“你怎么了，赫尔墨斯？”拉发现了赫尔墨斯看着自己的眼神，从中感受到紧张。
“没事……”赫尔墨斯回答之后，拉也就没有多想，继续和科勒交谈，但是之后的话语，赫尔墨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德拉科尼恩的黄金狱卒在最后时刻到来之后才会知道自己的命运，要么尝试放逐德拉科尼恩，要么眼睁睁看着拉继续迈向他的命运。
赫尔墨斯心中充满苦涩，有办法对付德拉科尼恩吗，答案是没有，去找帝皇吗？对于帝皇来说可能有对付德拉科尼恩的办法，但是让自己的禁军来背负恶魔是代价最小的办法。
让拉离开网道？拉是不可能答应的，他辜负帝皇便是辜负整个人类……
科勒和墨尔波马雷不知何时离开了，赫尔墨斯回过神便看见拉取下头盔抱在怀中，安静的看着自己。
“你很痛苦，赫尔墨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拉轻声询问。
“你一直细致入微。”赫尔墨斯说。
“你在我这里，就不要想隐藏什么。”拉微笑了一下。
“我担心你会在这里牺牲……”赫尔墨斯的音量低了下来。
拉显得有些小小的惊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在成为禁军之前便想到过自己的结局，我只有为陛下牺牲这一种结局，我也做好了准备。”
“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
拉靠近了赫尔墨斯，“赫尔墨斯，我的禁军兄弟，虽然我不想这么说。”
“你与我不同，我能感受到陛下对你期待，你的生命比我更重要。”
“我没有比谁重要，我只是一个工具，我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作用即可。”赫尔墨斯打断了拉的话。
“还记得你上次问我，如果你牺牲了怎么办，我给你的答复吗？”
“记得。”赫尔墨斯苦笑一下说，“如果我死了，你会嘲讽我技不如人，然后把我扔进英灵殿。”
“如果我死了，你也应该这样做。”拉难得说出一个他觉得是玩笑的玩笑。
“我有我的责任，你有你的责任，我们终将死去，无非是时间问题，我知道你与万夫团大部分同僚的不同，你太具有情绪了，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份礼物，也不会被这份继续所阻挡。”
赫尔墨斯接到了无声的示意，他也取下了头盔，两人面对面略微低头，将前额触碰在一起，这不是问候也不是致意，利用快速的神经协同，赫尔墨斯可以利用拉的记忆来熟悉护民官这个岗位。
“我们如何告别呢？”赫尔墨斯闭上眼睛出声。
“像你每次执行任务时和我打招呼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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