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续完这局,得先想起初遇时的茶味。”秦佳豪的手机镜头里,两只茶碗突然泛起白雾,碗底渐渐显出字——一只写着“苦”,一只写着“甘”。“原来他们初遇时,喝的是两种茶。”墨渊看着白雾里浮出的画面:书院主人爱喝浓茶,友人却偏爱带甘味的淡茶,两人各泡各的,却共用一副棋。
Doro突然跳进茶寮,用爪子扒拉着墙角的茶罐,里面的茶叶一半焦黑如炭,一半翠绿带露。墨韵恍然大悟,将两种茶叶分置两碗,曼波的鬃毛扫过茶寮的灶台,灶火“腾”地燃起,两碗茶汤同时冒起热气——一碗浓如墨,一碗淡似玉。
“棋路不同,茶味也能各得其所。”避雨客灵笑着将两碗茶推到棋盘两侧,桥面上的棋子突然齐声轻颤,青藤托起破损的棋盘,与茶田、石窖、云流里的棋路连成完整的循环。最末的空茶壶画纸上,终于添上了两只相碰的茶碗。
霞光里,书院主人与友人的身影再次浮现,这次却在茶寮里对坐而笑。“浓茶配急棋,淡茶配慢局,原该各随心意。”友人端起淡茶,“之前总怕你嫌我慢,才催着落子。”书院主人饮了口浓茶:“我也该早说,你慢你的,我等我的。”
话音落时,整座云桥突然化作流光,涌入那本泛着茶香的棋谱。避雨客灵的身影融进霞光,只留下句余音:“棋有千万局,能坐下对弈,比输赢要紧。”
曼波踏着流光往云外走,Doro叼着棋谱跑在最前,棋谱的封面上,“茶凉棋散”四个字已被新墨覆盖,改成了“茶温棋续”。墨韵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茶子,温润的触感里,仿佛还留着两人碰碗时的暖意。
“下一站,该把这局棋带回书院了。”李振宇掂了掂口袋里的黑子,阳光穿过云层落在上面,映出淡淡的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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