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下意识捂住眼睛,却感觉后颈的灼热感顺着脊椎蔓延,眼前开始浮现出破碎的画面——燃烧的部落、被剥皮的族人、以及一个戴着蛇形面具的人将滚烫的烙铁按在他后颈…… “阿烈!”野望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看着我!你不是煞星,你是阿烈!” 阿烈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抓着野望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的袖口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小臂上与他相同的图腾烙印——原来她一直用毒药掩盖着这个秘密,就像他用药水隐藏红瞳一样。 “他们说的煞星……”阿烈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是不是跟我有关?” 野望沉默着帮他拔掉后颈的银簪,簪尖滴落的血珠在月光下呈现诡异的紫色。宫少递过水囊时,阿烈注意到他腰间多了个油纸包,里面露出半卷账本,封皮上用金漆写着“杀手盟贡品清单”。
“节度使每年向盟主进贡三百个蛮族少年,”宫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是唯一活下来的‘失败品’。”
阿烈看着自己映在水洼里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深处,一丝红芒正悄然蔓延。远处传来官兵搜捕的呐喊,野望拉起他的手往密林深处跑,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他后颈的灼热感稍稍平复。 “别信他们的鬼话,”野望的声音在风声中飘来,“当年我娘说,红瞳不是煞星,是照亮黑暗的火把。”
阿烈握紧她的手,感觉掌心有什么东西硌着。摊开一看,是野望刚才从老七身上摸来的青铜钥匙,钥匙环上刻着半枚蛇形标记,与他后颈的烙铁印恰好吻合。密林深处传来狼嚎,他忽然想起驯兽师在暗渠里说的最后一句话:“祭坛的血月之夜,所有被丢弃的畜生都会回来……” 月光从树缝间漏下,照亮野望脸上那道贯穿眉眼的伤疤。
阿烈忽然明白,她救他不是因为怜悯,而是因为他们都是被命运丢弃的火把,注定要在黑暗中相互照亮,直到烧尽所有仇敌。 “我们去哪?”他听见自己问。
野望回头,琥珀色瞳孔在夜色中亮得惊人:“去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她举起手中的钥匙,蛇形标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包括那些被刻在骨头里的仇恨。” 宫少已经在前面劈开一条路,刀刃划过树干的声音像极了杀手盟训练时的鼓点。
阿烈摸向后颈的烙印,那里不再灼热,而是传来一种奇异的共鸣,仿佛钥匙与烙印正在相互呼唤。
当他们消失在密林深处时,节度使府的方向腾起一团火光,地牢里的恶犬挣脱了锁链,在府内横冲直撞。官兵们举着火把围捕,却没注意到井水里泛起的血色涟漪,以及井底那双缓缓睁开的红瞳——那是被剥皮的蛮族战士,他们的尸体正在被某种力量唤醒。
而在千里之外的杀手盟总坛,戴着蛇形面具的盟主忽然捏碎了手中的玉杯,看着密报上“红瞳再现”的字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终于舍得出来了,我的煞星……” 密林里,阿烈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山坳里若隐若现的祭坛:“那里……我梦见过。”
野望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祭坛中央矗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上面刻满了与她木盒里相同的符文。血月之夜还有七天,而他们的时间,只剩下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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