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的青铜守卫集体转身。不是无序行动,而是组成护送队列。每个完成认领的洞天都有两名守卫把守,他们手中的武器变成钥匙形状。狙击手守卫的枪管缩短,变成总枢纽大门的钥匙,枪身上的刻度正好能打开三十六道锁。
薪火团的孩子们走出弄堂洞天。不是真的离开,而是身影同时存在于现实与洞天。领队女孩能同时看到仓库里的同伴和洞天里的秋千,就像视野被分成两半。最小的孩子发现,自己在洞天里荡秋千时,现实中的脚会不自觉地轻轻晃动。
林墨的右臂恢复原状。总枢纽水洼完全凝固,变成四行仓库的地基。铜钱印章留在正门位置,成为永久认证标记。那些没被认领的洞天水洼开始移动,像水滴般滚向不同方向——有的流向黄浦江,有的渗入地缝,还有三滴悬浮在空中等待认领。
龙脉根须完成最终连接。现在它们不仅是地脉,还是洞天之间的通道。触碰根须的人能短暂看见对应洞天的景象,但只有认领者可以真正进入。最粗的根须缠绕着总枢纽,表面浮现出新的纹路——是八百壮士的肖像,他们成了洞天体系的守护灵。
仓库西墙的弹孔恢复原状。但若在特定角度观察,会发现每个弹孔都通向某个洞天。有只麻雀不小心飞进猎户座弹孔,转眼就从机关洞天的齿轮间钻出,羽毛上沾着铜锈。它惊慌地飞向弄堂洞天的弹孔,消失在梧桐树的枝叶间。
老教授的怀表在地下运转。通过龙脉根须,它的计时功能影响着所有洞天。认领完成的洞天时间流速开始差异——机关洞天里齿轮转得飞快,弄堂洞天的梧桐树却生长缓慢。只有总枢纽的时间与外界同步,像锚点般稳定着整个体系。
王刚的青铜守卫开始巡逻。他们沿着龙脉根须移动,检查每个洞天的边界。狙击手守卫停在总枢纽门口,他的发条钥匙插在锁孔里,随时准备应对异常。其他守卫两两一组,在各自负责的洞天外站岗,像八百壮士守护四行仓库那样忠诚。
薪火团的弄堂洞天迎来黄昏。不是自然天黑,而是红领巾变成的夜幕缓缓降下。星斑越来越亮,照着孩子们在洞天里的活动。现实中的他们靠着仓库墙壁睡着了,但嘴角带着笑,像是正做着在弄堂玩耍的美梦。
林墨站在总枢纽门前。铜钱疤痕不再发烫,而是与整个洞天体系产生共鸣。他能感知到每个认领洞天的状态,就像多出三十六双眼睛。未被认领的三个悬浮水洼绕着他旋转,像是在等待最后三位守护者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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