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循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
他轻轻握住南溪颤抖的手:“你说......南爷爷的死也是柳婳干的?”
南溪疯狂点头,从婚纱暗袋里摸出一个手机。
她的手指不太灵活,试了几次才解锁屏幕,调出一段模糊的视频:“你看......你看啊!”
视频中,一个酷似柳婳的身影正蹲在一辆黑色轿车旁,对刹车系统动手脚。
虽然画面模糊,但那头标志性的黑发和纤细的身形,与柳婳如出一辙。
“这是......?”墨循的呼吸急促起来。
“爷爷出事前那晚的监控!”
南溪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是哥哥给我的数据...就是柳婳害死了爷爷!"
是哥哥给的!
那就不会有假。
墨循的眼中燃起滔天怒火。
他紧紧抱住南溪,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发誓:“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我必定会手刃柳婳,让她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南溪在他怀里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泪水混着血水流下。
她不在乎墨循是不是真心,不在乎这誓言能不能实现,此刻她只需要有人和她一起恨,一起坠入地狱。
而在教堂里,柳婳正靠在薄斯聿肩头,看着俞牧迟和言欢交换戒指。
卫灼的手机突然震动,他看了一眼,咧嘴笑了:“BOSS,墨家的黑料已经全网爆了,热搜前十全是他们。”
柳婳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却飘向教堂大门外格外刺眼的阳光。
她有种奇怪的预感,仿佛看见墨循抱着毁容的南溪,在黑暗中立下血誓。
“怎么了?”薄斯聿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
柳婳摇摇头,将那种不适感压下:“没什么。”
她踮脚在丈夫唇上轻啄一下,“只是觉得,今天的太阳好像有些红。”
像血一样红。
医院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墨循把南溪送去急救,刚好遇到被推出急救室的墨延。
他拖着那条几乎废掉的腿,一瘸一拐地跟在移动病床后面。墨延的脸色比床单还要苍白,各种管子插在他身上,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哥......哥!”
墨循抓住床栏,指甲刮擦着金属发出刺耳的声音,“醒醒!墨家现在需要你!”
医生面无表情地拉开他:“病人肋骨断裂刺穿肺部,现在处于诱导昏迷状态。家属请让一让。”
墨循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墙壁。
疼痛从腿部蔓延至全身,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走廊尽头,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被护士推了过来,是墨延的助理孙楠,额头上缠着渗血的纱布,右臂打着石膏。
“二少......”
孙楠气若游丝地举起手机,“出大事了......”
墨循一把抢过手机,屏幕上#墨氏犯罪证据#的词条后面跟着一个爆字。
点开第一条,赫然是墨家近十年来的走私记录、偷税漏税证明,甚至还有几段模糊但足以辨认的录音,墨延亲口下令处理掉商业对手的证据。
“不可能......”
墨循的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滑动,每条新证据都像一记重拳砸在胸口,“大哥做事滴水不漏,这些......这些是伪造的!”
孙楠虚弱地摇头:“技术部查过了......找不到泄露源头。这些文件......都是真的......”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推送跳出来:《独家:墨氏涉嫌十年前非法走私军火,警方重启调查》。
墨循的血液瞬间凝固,这件事连他都只是隐约听说过,怎么可能会......
整个人都慌乱过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梳理。
最近和墨家作对的人只有一个。
“柳婳!”
他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屏幕炸裂的脆响在走廊回荡,“一定是那个贱人!”
骨节撞击墙面带来的剧痛远不及心中的怒火。
墨循看着自己鲜血直流的拳头,忽然冷静下来。
大哥昏迷,父亲年迈,现在能拯救墨家的只有他了。
他掏出私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是我。调影卫全员,立刻。”
电话那头传来迟疑的回应,“二少,没有大少的命......”
墨循的声音陡然拔高,“我说立刻!一百人,全副武装,半小时内我要看到他们出现在我面前!”
挂断电话,他转身就要离开。孙楠挣扎着从轮椅上站起来:“二少!您的腿需要治疗!警方可能已经在来......”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
墨循回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等我提着柳婳的人头回来,有的是时间养伤。”
他自动忽略了孙楠的最后那句提醒。
医院的自动门在身后关闭,夜风裹挟着雨水拍打在脸上。
墨循仰头看向漆黑的天空,任凭雨水冲刷着脸上的血污。
手机再次震动,是一条匿名短信:【柳婳座驾正沿高速往北行驶,坐标实时更新中】。
墨循咧嘴笑了,露出染血的牙齿。
看来有人比他更想要柳婳的命。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迈巴赫正平稳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柳婳斜靠在真皮座椅里,指尖轻敲着平板电脑上移动的红点——那是墨循车队的位置,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们逼近。
“他们上钩了。”
柳婳将屏幕转向驾驶座的卫灼,“按计划开去3号地点。”
薄斯聿的大手突然覆上她的手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感到疼痛:“太冒险了。”
他的声音低沉紧绷,“墨家影卫不是普通保镖,都是从花高价雇佣来的退役特种兵。”
柳婳轻笑,抽出被握痛的手抚上丈夫紧绷的下颌:“怎么,薄总对自己安排的黑角域精英没信心?”
雨点越来越密,敲打在车顶如同战鼓。
后视镜里,十几辆黑色SUV如幽灵般出现在雨幕中,距离不断拉近。
“他们加速了。”
卫灼吹了声口哨,脚下油门却丝毫未松,“看来墨二少是真急了。”
薄斯聿检查了下腰间的手枪,又替柳婳系紧安全带:“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柳婳摇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喜欢刺激。”
她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而且墨循得罪我太多次了。以前看在墨家面子上忍他,现在已经是明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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