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雪一愣，又是一笑，“那便试试。“
两人在林间寻了一处空地，相视而立。
月清浅拔出清霜灵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苏离雪也召出神剑初雪，剑身上星辉点点，与夜色相得益彰。
“七绝星罗，起！“
两人同时出手，双剑合璧，剑阵瞬间展开。
正在喝茶的三位七阶大佬相视一眼，默契的释放出威压，屏蔽了周围的动静。
“这两个丫头......“上官穗摇头轻笑，“一见面就要练剑。“
凌长老感慨道，“年轻真好，有用不完的精力。“
木长老点头附和，“老凌说的对。“
空地上，星罗剑阵已然成型。
这一次，因为苏离雪“永夜星辉“的加持，剑阵的威力暴涨数倍。
星光与清霜交相辉映，玄奥无比。
月清浅的剑意如清霜覆盖大地，纯净而锋锐。
苏离雪的剑意则是星辉点点，既有永夜的深邃，又有星光的璀璨。
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意在空中碰撞，竟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轰——“
剑阵收起时，周围的树木都微微颤动。
月清浅看着苏离雪，眼中满是惊叹。
“你的剑意......“月清浅伸出手，指尖还残留着丝丝星辉，“真的变得更强了。“
苏离雪也有些意外，“我们的配合，好像也更默契了。“
两人相顾，唯余一笑。
练完剑，月清浅忽然看着苏离雪，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离雪......“月清浅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问道。
“那个《天魔九转合欢舞》，是......什么样的？“
苏离雪一怔，没想到月清浅会问这个。
但是……
“那舞……不适合你。”
月清浅眨了眨眼，“为什么？”
“因为需要剑道魔念。”苏离雪解释道，“除非你也要走正魔双修的路子。”
话音刚落，苏离雪就看到月清浅的眼神亮了起来。
那种亮法，让苏离雪心里咯噔一下。
“清浅，你不会是……”
月清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我确实想过。”
月清浅的声音很轻，但在这夜色中却格外清晰。
“我也想和你一样，不受束缚，随心所欲。”
苏离雪愣住。
她没想到月清浅会产生这种想法。
“清浅……”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月清浅打断了苏离雪的话，“玄女宫的立场，我的身份，我都知道。”
月清浅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明月。
“但是离雪，我也想变强。”
“我也想……能够真正帮到你。”
苏离雪心中一动，刚想说话，月清浅又开口了。
“别人或许走不了你来时的路，但我可以。”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让苏离雪沉默良久。
某种意义上，月清浅算是小号的苏离雪。
月清浅与苏离雪剑意相契。
若有苏离雪这样的“名师”指导，才能真正展现月清浅的天赋。
简单来说，月清浅的天赋，好似“复制”。
苏离雪与月清浅的第一次合击剑技，仅仅经过一晚星落崖论道，月清浅当场就能一人施展。
这种天赋，其实很可怕，但又很无用。
因为只有遇见了苏离雪，才能让月清浅的天赋真正展现出来。
或许月清浅很难超过自己。
但有苏离雪在，月清浅想要跟上自己，确实是相对容易的事。
因为月清浅，只需要走一遍苏离雪的来时路。
只是……
“清浅。”苏离雪轻声开口，“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
“正魔双修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苏离雪的声音带着一丝严肃。
“意味着你要放弃玄女宫，放弃这里的一切。”
“意味着你要承受整个修真界的质疑和敌视。”
“意味着……”
“意味着我能陪在你身边。”
月清浅突然打断了苏离雪的话。
这句话说得很直接，让苏离雪心中一震。
“清浅……”
“离雪，你知道吗？”月清浅转过身，看着苏离雪，“我很羡慕霓裳。”
苏离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羡慕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喜欢你。”
“我羡慕她可以陪你去任何地方。”
“我羡慕她的幽冥圣教，可以传讯整个大陆对峙正道联盟。”
月清浅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不像玄女宫，有心是有心，但是没有那个实力。”
苏离雪听着月清浅的话，心情复杂。
她知道月清浅说的都是实话。
玄女宫毕竟不是顶尖宗门。
与幽冥圣教比起来，玄女宫甚至像个小宗门。
更何况，玄女宫还要顾及正道联盟的立场。
月清浅深深的看着苏离雪，继续道。
“所以……我很羡慕她。”
“但我……不能像她。”
月清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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