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舒抬头,见只有她一人,问:“姨娘你怎么来了?兰草怎么没跟着你?”
“我不是你父亲的妾了,自然没人跟着伺候我,舒儿可以叫我娘。”她将包袱放下,抱过明月舒怀里的孩子,“你日后怎么打算的?”
在安国公府中,舒儿名义上的母亲是夫人,若叫她娘,是不合规矩的。
“姨……”明月舒张了张嘴,“娘,你变了好多。”
“你也变了。”苏氏眼眶一红,摸了摸她头,“舒儿,你受苦了。”
明月舒伸手抱着她,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姨娘,我日后不任性了。你回去吧,这里日子不比国公府好。”
“我不回,我想听你光明正大地叫我娘,而不是姨娘。更何况,国公府再好再热闹,都和我没关系,我的存在可有可无。鲁姨娘施姨娘都有儿子女儿,我没有。”苏姨娘哽咽道,“舒儿,娘只有你。”
“在府里,我不能出来见你,娘一年多没见过你了。”
明月舒在泪眼模糊中看清了苏氏坚定的神色,沉默许久,最后点头,“好,那就不走了,我日后给您养老送终。”
在安国公府,她还是学了不少东西的,刺绣、琴艺、棋艺、绘画,虽算不上顶尖,但给小官员府上的小姑娘们当启蒙女夫子还是绰绰有余的,难的是他们会不会聘她。
先是抢时见梨的亲事,被安国公府赶出去,随后状告夫家,明月舒明白自己名声不好。
“你日后怎么打算的?”苏姨娘同样擦了泪,又问回来。
明月舒握了握儿子的手指,“我立了女户,孩子和我姓,日后他叫您祖母,也给您养老。活是能活下去的,只是不比从前在国公府时过得滋润罢了。”
“对了,我给孩子改了名,叫子醒,明子醒。”
大彻大悟,是为醒。
苏氏一愣,看了看她,又低头看了看孩子,眼眶又是一热。
像她这样的身份,竟也有能做祖母的一天。
……
因着约了和长辈们去游湖,明照还起身去上朝时,时见梨也醒了,趴在枕头上侧头看他穿衣服。
明照还穿好衣服,俯身过去亲了下她唇角,“要起来同我一起用早膳吗?”
“抱~”
他闻言,将人从床上捞起,抱她出去洗漱,“夫人今日送我去上朝?”
“好。”时见梨揽上他脖子,脑袋靠在他颈侧。
明照还捏了捏她后颈,“我下值后直接去太元湖找你们。”
“噢。”
用完早膳要出门时,明照还俯下身来看她,“亲一下。”
时见梨凑过去碰了下他唇。
他噙着笑,轻轻咬了下她唇瓣,牵着她手出去。
将他送到府门口,却见明昼清和郑乐筠也在。
郑乐筠和时见梨对视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先偏过头。昨夜明昼清说大嫂时常送大哥去上朝,他也想体验一下有夫人送出门的感觉。
明照还看了眼明昼清,稍稍挑眉,又垂眸看向妻子,捏了捏她的手,“刚好,夫人和弟妹一起结伴回去吧。”
“嗯。”时见梨点头,“乐筠,我们走吧。”
郑乐筠朝明昼清道:“我先回去了。”
明昼清笑着颔首:“好。”
二人沿着来路回去,时见梨问:“我要去母亲那儿,一起么?”
“好呀。”郑乐筠稍稍打量了她一眼,“嫂嫂,你经常送大哥去上朝吗?”
“偶尔他要我送了我才送他。”起不来就不送。
巳时,家里的女眷都出门,时见梨和郑乐筠扶着老夫人上了马车。
早晨天儿还没热,沿着太元湖走了一圈吹吹风,大家伙这才上画舫。
天光明艳,画舫在水中破开波浪,往湖中心驶去。连漪一圈圈荡开,又消失在挨挨挤挤的荷叶中。
时见梨坐在临栏杆的船边喝茶,画舫刚动起来,便觉得有些头晕,喝了口凉茶后又感觉好些了。
随着船往里开,那股子头晕的感觉又泛上来,时见梨闭了闭眼。
“姨母,母亲,我想下船。”她开口道。
乔若萤仔细打量她,“怎么了?”
“有些晕船,船一动就觉得晕。”
“金枝,让人将画舫划回去,再让府医过来诊个脉。”袁郁荷道,“从前不晕吧?”
今日老夫人也来,府医自然是跟着来的。
“不晕。”
乔若萤看她脸色还挺好,想到什么,问:“梨儿上个月月事可来了?”
梨儿与照还成婚也有三个月了。
“来了,就是有些少。”对上姨母的目光,时见梨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老夫人闻言,心下激动,“那有可能是有孕了。”
府医很快便到,时见梨伸出手给他号脉。
小半刻钟后,莫府医道:“孕两个月,恭喜世子夫人。”
船已靠岸,时见梨下意识摸了下小腹。
老夫人听及此,露出笑来,“好啊,咱们府上要有小曾孙了!”
袁郁荷同样是高兴不已,看了眼还有些发怔的时见梨,又问府医:“世子夫人身体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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