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公主笑着拍了下她脑袋,大大方方承认道:“是又如何?个个都养眼,便多看两眼了。”
说完,她又看向时见梨她们,“过会儿看完了这一场,我们商量一下下午如何配合。”
“好。”
说话间帝后到了,坐在用木板简单架起的高台上,文武两个国公陪同在皇帝身旁。
有宫人去和皇帝说了什么,皇帝大手一挥,“开始吧。”
接着,是一声哨响,两队人马开始动了起来。
时见梨站在围栏外,看着那抹高大的赤玄色身影利落地下腰、挥杆、击球。
球杆挥动间,鞠球在赛场上的不断变化位置,马蹄声急促,季让舟将球挥向明照还,明照还一杆打入网洞中。
周围传来众人的喝彩声。
明照还在马背上坐正身子,朝场外看去,准确地找到想找的位置,朝对方勾起一抹笑容。
时见梨眨了眨眼,唇角弯起。
上首的皇帝看着击鞠赛场内的那些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们,不由得感叹道:“试问风骚,还得看今朝啊。”
如今朝堂上,年轻人越来越多了,个个是少年英才、青年才俊。
皇帝目光一一看向明照还等人,对明惟肃、辅国公和济宁侯道:“明卿、季卿、于卿,教子有方啊。”
这几位大臣的长子都在朝中身居要职,尤其是安国公府,儿郎个个出色,有子如此,何愁门楣不兴。这江山,日后就靠这帮年轻人了。
皇帝倒想猜疑几分,然则安国公打一场仗回来便交一次虎符,光明磊落至极。
年轻时几人亦是至交,这份信任倒还是有的,安国公的忠心毋庸置疑,皇帝直接将虎符丢给他了。
边境安稳、开疆拓土还得靠安国公,皇帝没想自掘坟墓,毁祖宗基业。他更想做个千古留名的明君,故十分大胆地重用出色的将臣与青年才俊。
明惟肃谦虚道:“皇上谬赞,几位殿下都是人中龙凤,若说教子有方,谁人比得过皇上?”
皇帝哈哈一笑,指着他对辅国公道:“你看看这个明敬之,虽然是个武将,嘴可一点都不笨,溜须拍马的本事不小啊。”
辅国公刮了刮茶沫,笑呵呵道;“皇上您又不是头回认识他,再者,这三军将帅,也得有骂阵之才啊,嘴笨可不行。”
济宁侯也笑:“能说会道上,照还更是青出于蓝,这点照还像你。”
明惟肃颔了颔首,对于长子,他自然是极为满意的。
“说起照还,朕忽然想起他似乎又订婚了。”皇帝看向围栏旁,“听闻是谨之夫人的外甥女?那便是时阶南的女儿了。”
明惟肃心中些许惊讶:“正是,皇上竟还记得时阶南?”
“怎么不记得,他也才去了五六年。”皇帝沉吟片刻,又叹了声,“他是十八年前的探花郎,容貌颇为出众,当年跨马游街,掷果盈车,过了好多年还是笑谈。”
“游街盈车是笑谈,时卿政绩便是美谈了。渡州政务上沉疴已久,朕本想让他在渡州再待一任便将他调回京中升为二品京官,只是可惜了,渡舟泥灾,他去撤离百姓时被掩埋。”
官员调动五年一任。
“朕新调了知府去渡州,让多照料他的妻女,没想到那新知府阳奉阴违,后来谨之来寻朕,揭露了那新知府的腌臜行径,渡州再换了知府。”
“时阶南之女在安国公府,朕是知道的,早年还让人送了些赏赐,过了几年这才淡忘。”
“你们明白的,朕惜才,时阶南殉职后,朕惋惜了许久。”
皇帝目光终于寻到了在明月临和康宁公主身旁的时见梨,“远远看着,这孩子还有几分像时阶南。”
“也是朕疏忽,识人不清,差点害了这孩子。”
辅国公道:“当年臣也同时阶南打过交道,刚正不阿,为人利落果断,亦是惋惜许久。早年这孩子来京,臣亦是去探望过一面。”
皇帝点点头,朝不远处的明惟慎招了下手,待他到了身前,问:“这京中的大事小情朕多多少少也听过,听闻你夫人早先为这孩子订了母家的族侄,结果那母家族侄更中意你的大女儿?”
安国公府不让出嫁的女儿回门这件事,皇帝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熟知安国公府家风与两位重臣的为人,皇帝对于那素未谋面的乔敬川多了几分厌恶。
“正是。”明惟慎行了礼,暗暗打量皇帝的神色,叹道:“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臣不是狠心将女儿往外赶的人,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便将他们都和府上撇清关系了。”
“不说这个。”皇帝摆摆手,让宫人给明惟慎赐座,“时阶南好歹是你的连襟,你夫人先前怎么给他的女儿订了这么个狼子野心之人呢?”
明惟慎斟酌了一番措辞,“这个……”
“你直说便是。”
“是臣识人不清,本以为那人是个好的。低嫁是孩子自己的意思,她说低嫁了日后日子过得更舒心,后来她与照还定亲,还是照还有意,向内子求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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