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紧张的夜晚,外面的脚步声如同雷鸣般逼近,王至诚心中急切,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饶神父的引导下,张太雷为避开特务的视线,透过侧门,让靖尧、张景城带王至诚去请中医专家。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氛,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王至诚如同青蛙被炙热的水煮着,痛苦的表情让他几乎无法忍受。“快请名医去!”靖尧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满是焦虑。
张景城把王至诚抱起来,迅速奔向马车,神情中透着几分焦急与坚定。“我们要请哪位中医,哪一科的?”他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快速询问。
“头疼得厉害,无法直立,还是脑科的比较合适。”靖尧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安。
“头疼未必在头上,可能与全身疾病、神经、精神等有关。”张景城沉稳地分析道,尽量保持冷静。
王至诚无力地靠在靖尧怀里,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上海有没有妇科、儿科的名医……”
靖尧察觉到王至诚的痛苦,心中不由得一紧,急忙劝道:“你是年轻先生,怎么会请妇科、儿科的医生!”
“如果是内科的问题,上海有绵延数百年的何氏世医,有创立于明末的张氏医家,还有其他许多名医……”张景城继续解说,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
“有没有熬制膏药的?我觉得或许可以试试。”王至诚试图发出一声微弱的请求。
张景城摇了摇头,“浦东的秦鹤岐以其独门治疗内伤的成方丸药出名,但要找他已是难上加难。”
“往前走,打听一下。”王至诚勉强地挤出一丝力气,尽管痛苦依然如影随形。
马车颠簸着,张景城的语速逐渐加快,提到了许多中医的流派与故事,王至诚虽然嘴唇微白,但眼神中透出一丝希望,他不愿意放弃。
“谈起针灸派,起源于扁鹊、华佗,上海的针灸专着虽多已佚失,但《灸法心传》依然流传。”张景城的声音如同古老的回响,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黄石屏……”王至诚突然打断了他,眼中闪烁着光芒,“就是那位‘金针大师’!”
靖尧微微松了口气,似乎看到了希望,“他的医术传闻可与霍元甲、袁世凯相提并论,希望他能救你。”
“听说黄石屏在上海、江都、南通一带都有名声,他曾以一针治愈无数病人。”张景城说。
此时倚在靖尧怀里的王至诚,说:“此人不是谁能请到的!”
当时在《申报》等中外报刊关于黄石屏的报道。此人不好逢迎权势,不是谁都能请到的。据说,袁世凯称帝时,邀请黄为御医,结果被黄婉言谢绝;上海督军卢永祥、南京督军齐燮元等拟聘黄为医官,均被黄辞谢;毗亚那从德国远涉重洋,医好了右脚痿弊,却贪婪地想以重金聘黄石屏赴德国传授技艺,而黄石屏坚决地回绝:“金针疗法从不传给异国他人。我怎么能贪图你的财宝,辱我中国民族的人格呢!”
张景城哪有时间考虑能不能请到?他挥着马鞭,加快车速,心中默念着能早一些找到这位传奇的中医。
就在此时,远处的夜幕中,一辆黑色小轿车的车灯如同夜空中的星星,璀璨而冷冽,逐渐逼近。车灯将周围的阴影撕扯得四散开来,映出一片闪烁的光影。
轿车内,张道藩微微倚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窗边,面色凝重,偶尔透过窗玻璃朝外侧瞥去,似乎在试图捕捉夜色中的动静。旁边的徐恩曾则神态慌张,双手紧握着手边的扶手,浑身散发出一股紧张的气息。
“快些!”徐恩曾低声催促,目光如火焰般灼灼地投向窗外,他心中隐隐觉得,他们的目标可能就在这条路上。
与此同时,马车上的张景城感受到这股紧迫感。他的心跳加速,意识到如果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情急之下,他猛地扬起手中的鞭子,发出一声清脆的鞭响,马匹顿时如箭矢般飞驰而出,四蹄在地面上急促地奔腾,扬起一片泥土与尘埃。
“快,抓紧!”靖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他用力搂紧王至诚,生怕在颠簸中将他摔出马车。耳边的风声呼啸,仿佛在与他们的心跳相呼应,夹杂着马蹄声的沉闷,宛如急促的战鼓,让人心生紧张。
马车急速前进,车轮在泥泞的路面上翻滚,令人揪心的颠簸让王至诚的身体不断撞击着车壁。他用尽力气咬紧牙关,额头的冷汗浸湿了衣衫,心中默念着:“一定要找到黄石屏,不能就这样放弃。”
张景城的目光时刻盯着后视镜,黑色轿车的影子在灯光下时隐时现,如同一条潜伏的巨兽,随时准备扑来。他心中一阵紧迫,轻声对靖尧说道:“如果被他们追上,我们可就危险了。”
“加快!”靖尧紧咬着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随即又忍不住向王至诚望去,希望他能撑住。“至诚,你一定要坚持住!”
马车在夜幕中穿行,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未知的气息。黑色轿车的车灯逐渐逼近,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追逐游戏已然开始。每个人的心中都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逃避,更是一场关于生死与希望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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