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猛和陈老头略一商议,准备扩大范围,把周遭几个岛都找一遍。
陈进立于船头,哑着嗓子,一遍遍呼喊着“阿瑶”。昨日海中嬉戏,兄妹争胜犹在眼前,今日却只剩他一人。
他颓然跌坐在船头,喃喃自语:“阿瑶……你回来吧……二哥认输,你比二哥强……成不成?”
陈老头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挨着坐下,浑浊的老眼望向茫茫大海,心中沉甸甸的:
若阿瑶真有不测……如何向老二交代?还有阿瑶的外祖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受得住?
“唳——!”
一声清越嘹亮的长鸣划破沉闷!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自云层中穿出,朝着小船盘旋而来!
“大白!是大白!”陈进猛地抬头,黯淡的眼中骤然爆发出希冀的光!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飞快脱下身上外衫,朝着空中奋力挥舞,嘶声喊道:“大白!快下来!阿瑶不见了!”
大白像是听到它的喊声,在小船上空盘旋数匝,敛翅,稳稳落在了船舷之上。
“快看!大白脚上有东西!”陈进眼尖,第一个发现异样。
“阿进!写的什么?!”陈猛与陈老头慌忙围拢过来。
陈进解下那块素绢,展开细看,声音因激动而发颤:“让……让咱们去县衙,找廖县令!说……说阿瑶被困在岛上,让县令大人速速遣船去救!”
“县令?!”陈猛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发苦,“咱们这等草芥小民,如何见得着县太爷的面?”
“见不着也得去!大不了就长跪县衙门口!”陈老头斩钉截铁,“阿瑶定是被困在极远之处,否则何须去求官家?只是……”
他眉头紧锁,忽觉不对,捻了捻陈进手中柔软光洁的布料,问道,“阿进,那字迹……可是阿瑶的?”
“看着不像。”陈进摇头。
陈老头一巴掌呼在他的头上,“让你读信,读信,你不要掐头去尾,好好念。”
要是他识得那些字,早就把布条抢过来自己看了。
陈进急忙凑过去,仔仔细细读了一遍。
陈老头松了口气,“我就说咱阿瑶不是那不靠谱的人,和她一起被困的肯定是个顶顶厉害的人物。”
要不然怎么那般笃定,他们能请到县令大人。
“阿猛,赶紧回去,你去县城,先去寻阿前,让阿前带你去县衙。”
陈老头一边说一边朝船尾走。
陈前好歹是个秀才,由他引荐,说不定他们能更快见到县令大人。
县衙后堂,廖县令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太子殿下在江临县地界失踪!这天大的干系压下来,莫说他项上乌纱不保,整个乐天府,怕都要因此掀起滔天巨浪!
“报——!”门子战战兢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启禀大老爷,本县生员陈前,携其家人,有要事求见……”
“不见!”廖县令烦躁地一挥手,“本官公务缠身,让他自去吧!”
此刻他满心都是找太子,哪还顾得上什么生员?便是天塌下来,也大不过太子失踪!
门子想起袖中那沉甸甸的二两银子,硬着头皮再禀:“老爷容禀,那陈前……言道其家人昨日遭遇飓风,困于远海孤岛,特来恳请县衙施以援手……”
“混账!”
廖县令拍案而起,“海上遭难者何其多!本官救得过来吗?让他们自己想法子!”
他正要挥手赶人,从偏房走出来的方成忽然开口:“且慢!那陈前……可是陈家村人?”
门子连忙躬身:“回这位大人,正是!”
方成转向廖县令,微微颔首。
廖县令心头猛地一跳,这陈家……是什么身份......怎么入了太子近卫的眼,他急声道:“带他们进来!”
须臾,陈前带着满眼焦灼的陈猛,疾步入内。
“学生陈前,叩见县尊大人!”
陈前深施一礼,语速飞快,“昨日飓风,舍妹不幸被困于远海孤岛,今日幸得传信,然学生家中船只短小,无力远航救援。
万般无奈,斗胆恳请县尊大人垂怜,遣官船出海,救舍妹脱困!学生阖家感激不尽!”
说罢,将那块带着炭字的素绢高高呈上。
陈前心中已打定主意,若此番遭拒,便去求自己恩师出面!
站在屏风后的方成窜出来一把夺过那块布料。
“这……这是公子贴身中衣的料子!还有这笔迹……”
方成指尖微颤,反复摩挲布料底部一个小剑的标志,猛地抬头,急声喝问:“此物如何得来?!”
不待陈前回答,他又猛地一拍额头,恍然道:“是了!必是那大雕带回来的?!”
这人竟认识大白,他扭头看向跪地的陈猛,见他神色激动,陈前立刻明白他识得此人,看来廖县令只是个幌子,这人才是他们真正要找的人。
“正是大白!”陈前点头道,“此信乃昨日大白带回。只是昨日天色已晚,家父未能及时进城……”
“廖县令!”方成不再迟疑,转身命令道,“速备船!我要即刻出海,迎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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