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莺同样心神剧震,站立不稳。神狱戒的光芒渐渐收敛,但刚才那一瞬间,戒指与那女子虚影(血姬)之间产生的奇异共鸣,以及血姬最后那声“吾主”和祁天刑化身消散前那句“容器”……如同惊雷在她脑中炸开!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这枚古朴的戒指,第一次对它产生了源自灵魂深处的、巨大的陌生感与……一丝无法言喻的沉重。她是谁?这戒指……又到底是什么?
风暴似乎暂时停歇,但血台之上,留下的谜团与阴影,却比之前更加深邃恐怖。祁天刑虽化身被毁,但其本体的怒火,必将焚天灭地。而夜枭莺的身份,似乎成了这场血腥棋局中,一个连她自己都未曾知晓的……关键核心。
血雨淅淅沥沥,浇不灭血湖蒸腾的腥气,更浇不灭石台上残留的毁灭余温。祁湛跪在湿滑冰冷的礁石上,怀中是碎裂的金属盒残骸,指尖沾染着暗沉的、仿佛凝固的血迹——那是盒子碎裂时渗出的,属于他母亲最后的、被诅咒的力量。他空洞的目光死死盯着血台上方虚空,那里,母亲最后的虚影已然消散,只留下那句“神狱吾主”如同烙印,灼烧着他的神魂。
“吾主……” 祁湛嘶哑地重复,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像是从破碎的胸腔里挤出来。他猛地转头,赤红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钉在苏晚身上,那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恨或挣扎,而是混杂着惊涛骇浪般的惊疑、审视,以及一种被颠覆认知后的、近乎狂乱的探究。“你……到底是什么?这戒指……又是什么?!”
夜枭莺被他看得心头发寒,踉跄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礁石上。神狱戒的光芒早已收敛,此刻安静地套在她的指根,温润依旧,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和陌生。祁天刑化身消散前那句“容器……原来如此……”如同魔咒,在她脑中反复回响。
“我不知道……”夜枭莺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她下意识地护住戒指,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我真的不知道!它只是……”
“只是什么?!”祁湛猛地站起身,动作牵扯内伤,又是一口血涌出,但他浑然不顾,一步踏前,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未散的戾气逼近夜枭莺,“她叫你‘吾主’!祁天刑说你是‘容器’!你的血能压制那诅咒之盒!你还敢说不知道?!”
他的质问如同冰冷的鞭子抽打过来。夜枭莺的心沉入谷底,巨大的委屈和无力感涌上。她确实不知道!她只是一个意外卷入这场恐怖漩涡的普通人!
“祁湛!你冷静点!”夜枭莺强压下恐惧,直视他那双濒临疯狂的眼睛,“现在不是质问我的时候!你忘了祁天刑吗?!他的化身被毁,本体随时可能降临!这里是他的地盘!再不走,我们都得死!”
“死?”祁湛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疯狂,嘴角勾起一个扭曲的弧度,“那就一起死!在死之前,我也要弄明白……”他再次逼近,带着毁灭气息的手猛地抓向夜枭莺护着戒指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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