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崩碎的那一刻，全球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播放起1969年的登月录像。
——画面里，阿姆斯特朗的脚印旁，还有另一串未被记录的足迹，延伸至镜头外。
沐辰站在玉虚宫的星阵中央，看着真正的孙悟空从九天坠落。
那猴子浑身是伤，金甲破碎，锁子黄金甲被血染成暗红，可那双眼睛——
火眼金睛亮得刺穿三界。
他落在沐辰面前，金箍棒往地上一杵，整个玉虚宫都跟着震颤。
“小子。”孙悟空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獠牙，“借你点东西。”
没等沐辰反应，猴子已经一指点在他眉心！
剧痛炸开！
沐辰的视野瞬间分裂——他同时看到了自己婴儿时的啼哭、父亲在月球基地的最后一刻、孙悟空被压五行山下的怒吼……
所有记忆被暴力重组。
“忍着点。”孙悟空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俺老孙要取回当年留在你血脉里的‘种子’。”
沐辰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灵魂深处被抽离，痛得他跪倒在地，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低吼。
而外界——
玉虚宫的星阵开始崩塌，三百六十颗星辰接连熄灭。老君的身体已经透明到近乎消失，却仍死死盯着林三爷手中的青铜罗盘。
“老林……你早就知道？”
林三爷没回答，只是将罗盘高举过头。
罗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沐辰——
准确地说，是指向他体内正在被抽离的那团金光。
“找到了。”
孙悟空从沐辰体内扯出一缕金线，线头缠绕着颗米粒大的光点。
那光点一脱离沐辰身体，立刻膨胀成拳头大小的金色光球，内部隐约可见迷你版的定海神针虚影。
“当年俺老孙分裂神魂，把‘灵明石猴’的本源藏在你祖上血脉里。”孙悟空将光球按进自己胸口，“就防着如来这手。”
金光暴涨！
孙悟空的身躯开始重组，伤口愈合，毛发重新变得鲜亮。可与此同时，沐辰却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飞速流失——
皮肤出现皱纹，黑发褪成灰白，连视线都开始模糊。
“你……在吸我的寿元？！”他艰难抬头。
孙悟空眼中闪过一丝愧色，但很快被决绝取代：“放心，死不了。”
他忽然转身，金箍棒横扫千军，将扑来的魔猿Ω逼退！
“赝品就是赝品。”孙悟空冷笑，“真当吞了俺老孙点神性，就能翻天？”
魔猿Ω的三张脸同时扭曲，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啸。它的身体开始崩溃，液态金属从伤口喷涌，却在落地前被某种力量牵引，全部飞向——
林三爷的罗盘。
“就是现在！”老君用最后力气吼道，“重启周天！”
林三爷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罗盘上。
罗盘上的铭文逐一亮起：
“紧、箍、咒、2、0”
魔猿Ω突然僵住，头顶的金箍迸发刺目红光！
“不——！”它疯狂挣扎，“你们不能——”
话未说完，身体已经分解成数据流，被罗盘尽数吸收。
而吸收了Ω的罗盘……
变成了一块熟悉的青铜碎片。
沐辰瘫在地上，感觉自己像被抽干的水囊。
视线模糊中，他看到林三爷跪倒在地，七窍流血；老君的身体已经透明到只剩轮廓；而孙悟空……
正抬头望向天空。
月球彻底崩碎后的位置，此刻悬浮着一座倒悬的青铜城。
城门口站着个人影。
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手里捧着卷竹简。
姜子牙。
“大圣。”他轻声开口，声音却响彻三界，“别来无恙。”
孙悟空的金箍棒指向他：“装神弄鬼五百年，累不累？”
姜子牙微笑，展开手中竹简——
那根本不是封神榜。
而是一份现代科研报告，标题赫然写着：《关于量子永生与意识上传的可行性研究》。
署名：沐风（沐辰父亲）
“令尊的研究很有趣。”姜子牙的声音忽然变成电子合成音，“他证明了神话不过是未被解析的科技。”
报告无风自动，翻到最后一页——
“实验体Ω，成功承载‘通天教主’意识碎片，稳定性99.7%”
沐辰如遭雷击！
父亲……才是Ω项目的创始人？！
孙悟空突然狂笑起来。
“俺老孙就说嘛！”他扛着金箍棒，笑得前仰后合，“哪有什么封神量劫，哪有什么截教阐教——”
棒尖直指姜子牙。
“不过是你们这帮‘程序员’写的垃圾代码跑崩了！”
姜子牙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
“你早就知道？”
“废话！”孙悟空一棍砸向地面，玉虚宫的地板龟裂，露出下方密密麻麻的——
电路板。
每一块都刻着道家符箓，但细看就会发现，那些纹路分明是纳米级集成电路！
“什么仙界地府，什么三界六道。”孙悟空冷笑，“不过是场沉浸式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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