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御花园,湖面泛起微波,我站在廊下,望着那片被月光染成银白的水面。小贵子刚走,他的消息让我心中警铃大作。
淑妃旧部和李善长府上的人联手了,他们不是想夺权,而是想毁掉我这个外来者在后宫的根基。而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们自投罗网。
“娘娘。”小英轻声唤我,“夜深了,回去吧。”
我没有动,只是淡淡道:“再等等。”
她识趣地不再说话,默默站在一旁。
不多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急促而凌乱。
“娘娘!”一名锦衣卫统领匆匆跑来,跪下禀报,“北镇抚司刚刚审出结果,密信确系坤宁宫传出,幕后主谋是淑妃旧部中的二品婕妤张氏,与李善长府中一名幕僚暗通款曲。”
我嘴角微微扬起:“果然不出所料。”
“属下已将涉案之人全部控制。”他顿了顿,“是否即刻处置?”
我轻轻点头:“立刻押往冷宫,待明日亲自审问。”
“遵命!”
锦衣卫统领转身离去,步伐坚定。
我转头看向小英:“你去通知六宫评议,明早辰时三刻,所有人到凤仪殿集合。”
小英一愣:“这么早?”
“正因如此,才能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我语气平静,“告诉她们,这是紧急朝议,不得缺席。”
她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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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凤仪殿内气氛凝重。
六宫嫔妃齐聚一堂,皆着盛装,神色各异。有人紧张,有人不屑,也有人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我端坐于主位,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昨日夜里,北镇抚司查出一起重大阴谋,涉及后宫多人,牵连甚广。”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娘娘说的是什么阴谋?”一位年长的妃子忍不住问道。
我看着她,缓缓道:“有人私通朝臣,意图扰乱后宫秩序,甚至……对本宫不利。”
“这不可能!”坐在左侧的一名嫔妃猛地起身,“娘娘莫非是听信谗言?”
我淡然一笑:“张婕妤,你说是不是?”
那位张婕妤脸色骤变,随即强作镇定:“娘娘说笑了,臣妾怎会……”
“来人!”我一声令下,门外冲进数名锦衣卫,将她团团围住。
“把她带下去。”我冷冷道,“带到冷宫,与其他人一同候审。”
张婕妤挣扎着被拖走,口中不断喊冤,但无人敢上前阻拦。
我环视全场:“还有谁想否认此事?”
众妃噤若寒蝉,纷纷低头不语。
“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今日之后,凡涉此案者,一律削职流放。若有包庇隐瞒者,同罪论处。”
话音落下,整个凤仪殿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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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我在冷宫亲自审讯涉案之人。
张婕妤已被关入铁笼,披头散发,面容憔悴。
“你还想狡辩吗?”我站在她面前,语气冰冷。
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恨:“你以为你能永远掌控这里吗?你不过是个外来的女人,迟早会被赶出去。”
我笑了笑:“你说得没错,我是外来者。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会被你们这些老规矩束缚。”
我挥手示意,几名狱卒上前,将她拖出。
“慢着!”她突然尖叫,“我说,我都说了!是淑妃旧部策划的,李善长那边给了我们承诺,只要扳倒你,就能让太子支持我们……”
我静静听着,直到她说完,才缓缓道:“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堵住了嘴,拖进了刑房。
我转身离开冷宫,迎面而来的是小贵子。
“娘娘,人都抓齐了。”他低声汇报,“共计十七人,其中五人为李善长府中潜伏的探子。”
我点头:“处理干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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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朱元璋召我入御书房。
我走进殿内,只见他正在批阅奏折,神情严肃。
“听说你今天在冷宫办了一场‘家宴’?”他抬眼看了我一眼,语气平淡。
我行礼道:“不过是清理了些害虫,免得它们啃坏了后宫的根基。”
他放下笔,注视着我:“你知道李善长那边怎么说吗?”
我摇头:“臣妾不知。”
“他说你擅权,背后有刘伯温撑腰。”他缓缓说道,“还说你在操控六宫,意图左右朝政。”
我心头一紧,却依旧保持冷静:“陛下圣明,臣妾从未干预朝政,只是奉命管理后宫事务。”
朱元璋沉默片刻,忽然道:“你设立的‘六宫评议’制度,朕看过了,不错。”
我微微一怔。
“它让后宫各妃相互制衡,彼此监督。”他继续道,“这样一来,反倒没人能独揽大权。”
我恭敬答道:“臣妾只是希望后宫安稳,不给陛下添乱。”
他点了点头,忽然又道:“但你要记住,朕可以信任你,也可以收回这份信任。”
我心头一凛,立刻低头应道:“臣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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