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盯着审讯室里互相攀咬的小混混，听着他们翻来覆去的辩解，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他让手下查了这群人的底细 —— 既没有帮派的纹身，也查不到与其他帮派的任何关联，确实只是一群街头游荡的闲散人员。
“行了，别吵了。” 黑豹将一份赔偿清单拍在桌上，“皇家 KTV 的损失一共二十三万，你们几个分摊，赔完钱就能走。”
绿毛的脸瞬间垮了：“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 他浑身上下的口袋翻遍了，也只掏出皱巴巴的几百块现金，“能不能宽限几天？”
黑豹冷笑一声：“没钱？那就留下打工抵债。” 他指了指门外，“皇家 KTV 缺几个清洁工，包吃包住，直到还清欠款为止。”
绿毛听到这个结果，心中十分不满，他还想要继续争辩几句，但就在这时，站在他身旁的黄毛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拽了一下他的衣角。绿毛转头看去，只见黄毛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
绿毛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看到黄毛的表情，他也意识到现在并不是继续争论的时候。于是，他和其他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之间似乎都有着一种默契。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个结果虽然不是他们所期望的，但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情况了。
最终，他们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安排。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小混混们就早早地来到了 KTV。他们的身上已经换上了清洁工的蓝色工装，与他们往日的形象大相径庭。
走进 KTV 后，他们开始忙碌地工作起来。有的人负责擦玻璃，有的人则拿起拖把拖地。张经理在一旁监督着他们，不时地对他们呼来喝去。
这些小混混们此时显得异常温顺，他们默默地忍受着张经理的呵斥，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往日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而在邻市的网吧里，强子正死死盯着电脑屏幕。本地论坛的新闻里，绿毛对着记者哭诉：“都是强子指使我们的，他才是主谋！” 配文的照片里，绿毛脸上还带着擦伤，看起来楚楚可怜。
“操他妈的！” 强子猛地一拳砸在键盘上，网吧老板闻声过来呵斥，他也浑然不觉。怒火像野草一样在胸腔里疯长 —— 自己冒着风险收留这群人，最后却成了背锅侠。
他点开一个隐藏的聊天群，里面全是以前混社会认识的狐朋狗友。强子手指飞快地打字：“有没有人在 CD 市？帮我办件事，有重谢。”
消息发出没多久，一个叫 “二刘” 的人回复：“强子？啥事这么急？”
强子咬着牙打字：“帮我弄垮皇家 KTV，让他们知道老子的厉害！” 他想起绿毛等人在地下室的嚣张，想起自己连夜逃跑的狼狈，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 既然已经背了黑锅，不如索性闹大，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二刘发来一个阴笑的表情：“这事儿简单，不过价钱可不低。”
强子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钱，又看了眼新闻里绿毛惺惺作态的脸，狠狠心回复：“钱不是问题，只要能办成，我把家底都给你！”
网吧的空调吹着冷风，却吹不散强子心头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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