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酒吧开业当晚,NJ 的梅雨季节正酣。雨水敲打着新换的玻璃,将窗外的霓虹晕染成流动的油彩,却遮不住门内涌动的欲望。陈默站在二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舞池里扭动的人群,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藏着的弹簧刀 —— 那是老 K 昨天刚给他换的改良款,刀柄刻着天鹅浮雕,与酒吧的新 LOGO 遥相呼应。
“陈少,第一批客人到了。” 蓝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蛇形纹身被熨帖的白衬衫遮住,只露出手腕上若隐若现的鳞片,“老 K 在地下赌场盯着,Vico 的暖场曲目已经放完了。”
陈默点点头,目光扫过吧台后忙碌的调酒师们。他们统一穿着绣着黑天鹅的马甲,动作娴熟地摇晃着酒杯,仿佛这不是个刚开业的生地方,而是经营了十年的老店。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 BJ 的夜魅酒吧,那时他还是个可以随意把玩限量版兰博基尼钥匙的陈少,而不是现在这个需要在袖口藏刀的逃亡者。
“去把‘黑天鹅之吻’的配方再确认一遍。” 陈默转过身,领带夹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光,“要让客人知道我们不仅换了名字,还增强了手艺。”
蓝毛刚应声离开,办公室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陈默皱着眉接起,听筒里传来老 K 粗粝的声音:“陈少,地下赌场来了个硬茬,点了最高筹码的梭哈局,还带了四个保镖,看着像老黑的人。”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老黑,那个在 NJ 黑市一手遮天的男人,自从上次巷战被他和老 K、Vico 联手击退,就一直像块跗骨之蛆,甩不掉,也打不死。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让 Vico 把音乐声调大,我马上下来。”
挂掉电话,陈默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壁上缓缓流淌,映出他眼底翻涌的阴鸷。他想起老 K 教他的第一课:“在黑市混,要么做猎人,要么做猎物。” 而他,早已在 BJ 的那场血雨中,选择了做猎人。
地下赌场的入口藏在吧台后的消防通道里。陈默推开暗门,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浓重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老 K 穿着黑色战术背心,指虎在掌心磨得发亮,正站在赌局外围,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全场。
赌桌旁坐着五个人,为首的男人穿着定制西装,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 那是陈默曾经最不屑一顾的东西,如今却像根刺,扎得他眼睛生疼。男人抬眼看到陈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陈少大驾光临,真是让这破地方蓬荜生辉。”
陈默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径直走到老 K 身边。他注意到男人的四个保镖站位很讲究,正好形成一个扇形防御,而且每个人的手都若有若无地放在腰间 —— 那里藏着家伙。
“这位是‘黑豹’,在 NJ 道上也算一号人物。” 老 K 低声介绍,指虎轻轻敲击着桌面,“一晚上赢走了我们二十万,现在要梭哈。”
陈默点点头,目光落在赌桌上。桌面上摊着五张牌,梅花 A、方块 K、红桃 Q、黑桃 J 和梅花 10,形成一个顺子的雏形。黑豹面前堆着高高的筹码,而他的对手,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年轻人,已经紧张得手心冒汗。
“怎么,不敢跟了?” 黑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威士忌在冰块间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还是说,陈少的赌场,只敢赚软蛋的钱?”
陈默笑了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他能感觉到老 K 的身体瞬间绷紧,手已经悄悄按在了后腰的枪套上。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黑豹是吧?” 陈默拿起桌上的扑克牌,指尖在牌面上轻轻划过,“在我的场子里玩,规矩只有一个 —— 愿赌服输。”
黑豹闻言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愿赌服输?陈少从 BJ 跑到 NJ,不会是脑子跑坏了吧?” 他突然收起笑容,眼神变得凶狠,“我告诉你,今天这局,你跟也得跟,不跟也得跟!”
话音刚落,黑豹的四个保镖同时向前一步,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武器。赌场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只剩下 Vico 在楼上打碟的电子音乐,透过厚厚的天花板,隐隐传来。
陈默虽然内心极其紧张,但仍面不改色,甚至还悠闲地点了根烟。他知道,黑豹这是在试探他的底线。如果今天退缩了,以后黑天鹅酒吧就真成了 NJ 道上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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