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靳言预料的一样,和美确实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但来找他的,却是善美。
善美刚进屋,连茶都没喝一口,拉着靳言往那一坐,连句寒暄都没有:“我哥差不多下定决心了。”
靳言往院子外看了一眼,没有别人。
“你自己来的?你就这么水灵灵的……来我这儿了?”
这几乎是在对整个南瑟馆释放信号:和美与善美,与全馆唾弃的靳言站在了一边。
善美却一脸不在意:“你说过的,蜜川居的大门,永远为我们打开。”
我说你就信?这也太没南瑟馆人的警惕心了吧!
靳言在心里吐槽,语气里却是与之相反的惊喜:“这么说,你们愿意相信我了?”
“我对你……”善美上下打量了靳言一眼,咂咂嘴,“你骗过姬总,所以,抱歉,我很难彻底信任你。”
善美的表情有些楚楚可怜。
明明说出来的话是伤人的,靳言却没办法像对巧美那样直接怼他,只好问:“所以,是你哥哥让你来的?”
善美点了点头。
他猜出靳言要问什么了:“但如果要离开这里的是他,你又是这件事的同谋……他当然不能来这里找你。”
靳言迅速捕捉到了关键词。
“同谋?”他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冷冷地看着善美,“听你的意思,你们不打算和木兰好好谈这件事,而是打算用一些别的手段?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来和和美来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们是亲兄弟,你来过我这里,我照样脱不了干系。”
在南瑟馆的这段时间,靳言习惯了掩盖锋芒,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不容置喙的声音说话了。
善美显然也有些惊讶。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原来姬总喜欢的是你这种类型?”
一开口,就是老恋爱脑了。
靳言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恨不得直接告诉他残酷的真相:你家姬总才不是喜欢某个类型,她只是喜新厌旧,平等的想给所有美人一个接近霸道总裁的机会……
他忍住了。
顺着善美的话往下说:“你别忘了,她已经把我抛弃了。”
“那……你还想重新得到她的宠爱吗?”
善美似乎非常执着于这件事情,把靳言给整不会了。
难道他们不是来说和美的事情的吗?为什么善美一直要把事情往他身上扯?
再说了,善美不是想要独占姬木兰的爱吗?现在这么问,到底是希望自己说想要,还是不想要呢?
揣测人心,不难。生意场上,没有人会直接显露自己的底牌。
但现在,他面前的不是谈判桌,坐在对面的人,也不是商人,他们讨论的,不是动辄上亿的项目,而是……如何讨好一个女人。
他可没学过。
既然如此,他决定换一个策略:坦诚。极度的坦诚,反而很难让人抓到破绽。
“我们开门见山吧。”他坐在善美面前,没有了之前刻意的讨好,“你来找我,肯定是希望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我是个商人,在这里被孤立,日子很不好过,所以如果能与你们结成同盟,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和我们结盟,就意味着你要加入南瑟馆的斗争。但问题是,你不是一定要留在南瑟馆的,对吧?”
靳言懂了。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为了姬木兰?”
靳言简直要被气笑了。到底怎么和恋爱脑沟通?这真是一个集经济学、心理学与社会学于一体的艰难问题。
他选择直给:“难道来南瑟馆的人都是为了爱?”
“你不缺钱。”
靳言挑了挑眉:“你哥也不缺,对吧?他还有那个……昊扬姐。但他还是来了南瑟馆。难道你就不觉得,我和你哥有点像吗?”
除了靳家更有钱,而且他是已婚被撬来的——当然,他以为姬木兰还不知道这点。
善美更不知道靳言背后设的这个大局。
他几乎要被靳言说服了:“所以,你是为了靳家……但是……”他又有点不相信地摇头,“怎么会呢,靳家可是五大豪门之一啊……”
“嘘——”靳言把食指放在唇上,“现在,你知道靳家最大的秘密了。”
善美的表情相当动摇,看来几乎已经相信了靳言不是情敌,而且会助他和哥哥一臂之力。
“怎么样,现在愿意和我说说你哥哥的想法了吗?”
善美用力抿了抿嘴唇,终于,他的脸上露出某种下定决心的神色。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一个靳言很熟悉的东西。
“这是……那封请柬?”
善美没回答,而是把信封递过去,让靳言自己打开。
他不久前刚发过请柬,一摸到信封,就察觉到了不同:这个信封要厚一些,里面应该还有别的东西。
“靳少果然敏锐。”善美换了称呼,靳言知道这说明他认可了自己。
靳言在请柬的后面抽出了一张卡片,上面字不多,却足以让看到留言的人心惊动魄。
“这是那个昊扬留给你哥的?”
“是。”善美将卡片和信封拿过来,收好,重新收回口袋里,“她留言说这不是自己期待的婚姻,只是父亲维系生意伙伴的另一桩‘生意’。我哥收到信以后去查了那个男人的信息……”
他抚了抚额头:“那个男人今年已经五十有六,肚子大得像六个月的孕妇。早已秃头,平日出席公众场合都戴假发,有一次风太大把假发吹掉,还上了热搜。”
听这描述,对方应该是暴发户。
真正的老钱家族,不光卷财富和事业,卷起身材来,对自己也丝毫不手软。
善美不知道靳言的判断,继续说:“而且,这个男人是三婚。”
“有小孩分家产?”
“昊扬姐的父亲不会这么蠢,把昊扬姐嫁过去的目标就是三年抱俩,确保将对方吃干抹净。”
听着还行?
“那你为什么……这副表情?”
好像他的昊扬姐不是去结婚,而是去赴死。
“他家暴。前两任妻子虽说都是意外死亡,但身上有大量新旧伤痕。”
既然那个男人没被抓,就不能“证明”任何事。
但一个爱自己的女人或但凡她的家人朋友是爱她的,都不会允许她进入这样的婚姻。
“我哥那天查完这些信息后,就……唉……”
善美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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