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为了不让你四处跑吗?林听晚。”
顾宴野眉梢微微挑起,语气中满是寒意。
“不对,还是得叫桑晚晚,你说呢?宝贝。”
说着,他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将桑晚晚的下巴抬起。
桑晚晚被迫与他对视。
在他深邃的瞳孔内,看到了自己狼狈的影子。
电梯门吱呀一声缓缓敞开,一个老仆踏入房间。
她灰白的鬓角沾着些许碎发,脊背却挺得笔直。
双手稳稳托着一只漆盘,盘上崭新的白裙子如雪堆砌。
绸缎面料在昏暗的光线中泛着冷冽的光。
“二爷。”
老仆声音些许沙哑,欠身行礼。
桑晚晚浑身一僵,泛红的眼眶里还蓄着未干的泪水。
别过脸去,把薄毯又往身上攥着紧了紧。
顾宴野只是微微颔首,目光如鹰隼般在桑晚晚蜷缩的身影上掠过。
沉默几秒,吐出字句。
“伺候好她。”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大步离去。
黑色浴袍在身后猎猎作响,留下一股雪松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桑晚晚死死盯着那道逐渐消失的背影。
下颌一点一点地绷紧,直到电梯门彻底闭合,才缓缓垂下头。
她的目光落在脚踝处那圈冰冷的铁链上。
铁链随着她的颤抖发出细碎的声响。
像一记记重锤砸在她的心口,将最后一丝希望碾得粉碎。
老仆轻手轻脚地走近,将托盘放在床边,枯瘦的手指轻轻抚平裙摆的褶皱。
“小姐,我是二爷叫来伺候你的。”
她声音暗哑,带着岁月的沧桑。
“唤我宋妈就好。”
说着,看着桑晚晚眼角还没落下的泪。
眼里闪过一丝怜悯,欲言又止。
桑晚晚强压下心底翻涌的不安,抬眼望向宋妈。
对方两鬓虽染着斑白,可皮肤却白皙,岁月好似不曾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一头长发精心挽起,在后脑盘成个圆润的发髻,透着几分端庄与利落。
桑晚晚眉心微蹙,眼神里满是困惑与警惕,声音不自觉带上一丝颤抖,
“宋妈?怎么不是西千来?这里是哪里?”
西千此前帮她逃离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此刻不见对方身影,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
“小姐,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西千是谁。不过这里是塞维尔庄园的顶层。”
宋妈语气平静,说着便伸手要去掀桑晚晚身上的薄毯。
桑晚晚听闻,浑身瞬间泛起一阵寒意。
眼中满是诧异,急忙追问。
“西千没在这里?”
宋妈搭在薄毯上的手顿了顿,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只是淡淡道。
“桑小姐,快些换上衣服,可别着凉了。”
仿佛方才的问题从未存在过。
桑晚晚看着薄毯被取下,立刻警觉起来。
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朝宋妈摆了摆手,语气坚定。
“宋妈,你先退下,我自己来吧,很快就好。”
她紧紧盯着宋妈的一举一动,眼神中满是防备。
宋妈微微颔首,倒也没再坚持。
宋妈往后退了几步,静静立在床边。
桑晚晚强撑着酸痛的身子,动作迟缓地挪向床沿。
苍白的手指刚触到那条崭新的白裙。
停机坪上江让中枪倒地的画面瞬间就在她脑海中炸开。
那天,她也是身穿着一身白裙。
桑晚晚猛地撑起身子,脚踝处的铁链却在这时发出沉重的拖拽声。
金属锁链瞬间勒进皮肉,钻心的刺痛让她眼前一黑。
膝盖不受控制地发软,整个人朝着地面栽倒下去。
宋妈迅速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还是我来帮小姐穿上吧,太折腾自己了。”
桑晚晚还有话没说出口,对方已经利落地从桑晚晚手中抽走白裙。
丝绸布料滑过肩头的瞬间,桑晚晚身上青紫交错的痕迹尽数暴露在宋妈眼前。
这些斑驳的印记让老仆眼神微动。
回庄园前,她早从下人们的窃窃私语里听闻了些风声。
但此刻只是不动声色地为桑晚晚整理裙摆。
在宋妈的搀扶下,桑晚晚拖着脚踝处的铁链挪进卫生间。
“孩子,快些洗漱吧。”
这声亲昵的称呼像根细针,猛地扎进桑晚晚的心口。
她望着镜中面色苍白、眼下乌青的自己,耳畔突然响起母亲温柔的叮嘱。
昨日电话里信誓旦旦的承诺,此刻却化作利刃,一下下剜着她的心。
桑晚晚颤抖着拧开水龙头,刺骨的冷水泼在脸上,却冲不散满心的焦虑。
江让中弹时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还活着吗?
有没有得到医治?
这些念头如潮水般涌来,让她顾不上擦干脸上的水珠,转身便朝着电梯口冲去。
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
桑晚晚咬着牙忍着下身传来的剧痛,几步就跨到电梯门前。
“哎,怎么走这么快,慢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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