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三年十二月初七,未时三刻。洛阳观星阁临时据点的沙盘上,墨九的机关盒正投射出洛水流域的全息星图,七道蓝光从盒身射出,在地面拼出北斗七星的轮廓。司南的天枢符突然发烫,符身与投影中的天璇星位产生共振,照亮了运河网络中被磁石标记的七座水闸。
"看这里。" 阿夜的弯刀指向全息图的斗柄位置,突厥商队开凿的七条支渠在荧光中显形,恰好构成北斗的勺柄弧线。墨九比出 "数据匹配" 手势,机关盒显示每条支渠的走向都经过记载的西域磁石矿脉,而渠口的镇水兽底座刻着与相同的铜符模具纹路。
司南蹲下身,指尖划过投影中天津桥的位置,那里的磁石浓度在机关盒上显示为深红色:"星象结社用运河当磁石导管,七座水闸就是七个共振节点。" 他想起阿夜查档发现的开凿文牒,每份文牒的落款日期都对应着前七起命案的星象异常点,"他们用杀人案的星象数据校准运河走向,就像日晷误差表。"
墨九突然比出 "结构扫描" 手势,机关盒穿透地面,显示洛水河床下埋着七根青铜管道,管壁刻满与刻漏相同的星象密码。阿夜的狼首面具反射着管道的投影,突然指向其中一条支渠:"这里的开凿时间是贞观二十三年,和钦天监舞弊案同年。" 她展开从档案室夺回的拓片,突厥狼首纹章下的波斯文密写显形 ——"以水为脉,以星为引"。
"二十年前父亲就在阻止他们!" 司南的声音带着颤抖,记忆中玉佩碎片与管道的青铜材质产生共鸣,"回忆里,父亲常去洛水勘测,这些管道是他当年埋下的反制装置。" 墨九比出 "能量逆流" 手势,机关盒显示部分管道正在逆向传导磁石能量,正是父亲用《麟德历》真数据设置的阻尼器。
突然,据点的木门被磁石冲击波震碎,三名星象教徒裹着突厥狼皮冲进,腰间铜铃的摇晃频率与铜钟共振一致。阿夜的弯刀瞬间出鞘,刀刃在荧光中划出北斗轨迹,精准斩断对方手腕的星象纹身 —— 那是记载的磁石接收器。司南趁机将天枢符按在地面投影,符光顺着运河网络蔓延,显露出教徒鞋底的磁石粉末来源:洛水最深处的星象祭坛。
"他们在运河底建了祭祀场!" 墨九比出 "紧急预警" 手势,机关盒显示祭坛的磁石场正在快速增强,与预测的冬至共振只差 12 个时辰。司南抓起阿夜缴获的羊皮地图,用符身加热后,地图背面浮现出曾见过的玄武门星象,却在洛水位置多了七个血色祭品符号。
阿夜的面具捕捉到远处的马蹄声:"洛阳府衙的急报,运河管理员又失踪了三个,生辰八字全属水象。" 她将密信递给司南,信封口的火漆印是波斯太阳与突厥狼首的合纹,与结盟标志完全相同,"星象结社在凑齐七名祭品,就像祭祀仪式。"
墨九突然比出 "模型崩溃" 手势,全息投影中的运河网络出现裂痕 —— 洛水闸的磁石场已达到临界值。司南望向窗外的洛水,水面正泛着太史局纵火案中的诡异青光:"他们要提前启动天璇符,用祭品血祭激活运河共振。" 他展开父亲留下的密文碎片,上面的星象坐标指向运河最窄的龙门段。
"阿夜,你去龙门段保护漕运使," 司南将天枢符塞给她,"墨九和我去运河底的祭坛。" 当三人组冲出据点时,洛水突然发出低沉的共鸣,七座水闸的镇水兽同时发出蓝光 —— 那是铜钟的共振频率,却比之前更强。
运河底的暗流中,司南的星象针照亮了青铜管道的内壁,父亲的刻字在符光中显现:"天璇星官,水德制衡"。墨九比出 "机关破解" 手势,用机关盒接入管道的星象密码,突然发现每个节点都藏着观星阁的反制机关 —— 太史局密道的星图陷阱变体。
"父亲把运河变成了星象锁!" 司南的声音在水下回荡,"密室演练,星象结社只学到了皮毛。" 他指引墨九激活反制机关,青铜管道突然喷出白色粉末,与记载的硝石反应不同,这是能中和磁石能量的明矾。
阿夜在龙门段的崖壁间飞跃,狼首面具的夜视镜里,七名教徒正将漕运使绑在日晷造型的水闸上。她甩出透骨钉击落对方手中的星象罗盘,刻度与解析的偏移数据一致,却在中心多了个洛水标记。教徒首领的面具碎裂,露出与波斯使节相同的双蛇纹章:"观星阁的小狗,你们阻止不了七星连珠!"
司南的符光突然穿透水面,在水闸刻度过渡处显形出李淳风的真迹:"假天璇以乱水脉,伏真符而镇地纲"。他终于明白,父亲当年故意留下的磁石管道误差,正是为了让星象结社的共振链在此处断裂。墨九比出 "能量逆转" 手势,机关盒将明矾粉末导入管道,洛水的青光瞬间转为银白色。
当最后一名教徒被阿夜斩断手腕时,运河底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 父亲设置的反制机关启动,将祭坛的磁石场导向河心。司南浮出水面,天枢符与洛水的共鸣已恢复正常,符身背面的 "天枢" 二字旁多了道新刻:"吾儿司南,可破此阵"。
返回据点的路上,墨九的机关盒完成了最终制图:洛阳运河的北斗阵型与天枢符的星图完全吻合,而父亲埋下的反制节点,恰好构成破阵的 "天权星" 位。司南望着地图上的江南道方向,却强行收回目光 —— 现在必须专注于洛水的危机。
"墨九,把运河数据加密存档," 司南将父亲的密文碎片嵌入机关盒,"阿夜,通知洛阳所有水闸守卫,用明矾粉末压制磁石场。" 他望向洛水中央的漩涡,那里曾是星象结社的祭坛,如今只剩父亲留下的星象锁在默默运转。
阿夜的面具突然显示漕运使的脉象稳定:"祭品救回来了,他说教徒提到 ' 潼关铁壁 '。" 司南的瞳孔骤缩,潼关正是解析的七大要害中天玑星的位置,而运河的危机只是开始。墨九比出 "星象推演" 手势,机关盒显示冬至日的北斗方位,下一个要害的磁石场正在悄然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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