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三年十二月初六,戌初刻。洛阳观星阁临时据点的烛火在磁石罗盘的投影中摇曳,司南的指尖划过机关盒上的北斗七星模型,天璇星位的洛水闸标记正发出高频蓝光 —— 那是解析波斯使节遗言后,墨九用磁石共振定位的异常信号。
"七处要害中,洛水闸是唯一同时掌控两京水利与星象传导的节点。" 司南望向墙上的运河分布图,墨九手绘的北斗状河道与天璇星轨迹完全重合,"突厥狼卫的商队频繁出入洛水,绝不是为了香料 —— 他们在运输祭祀用的磁石。"
阿夜的狼首面具突然转向东侧窗口,那里传来极轻的瓦片移位声:"三个星象教徒,带着铜符纹身。" 她甩出透骨钉封锁密道,刀刃在月光下映出对方手中的星象罗盘 —— 刻度与解析的北斗偏移数据一致,中心指针正疯狂指向洛水方向。
墨九比出 "磁石浓度异常" 手势,机关盒显示洛水下游的磁石含量在过去两个时辰内激增 37%,与西域矿山的矿脉波动同步。司南的天枢符突然发烫,符身与罗盘产生共振,显露出暗藏的粟特文密语:"冬至前三日,水闸祭天璇。"
"他们要在冬至前激活天璇符!" 司南抓起运河管理名册,紧急转移的七名官员生辰八字跃入眼帘 —— 全部属水象,与突厥祭祀的祭品要求完全吻合,"星象结社要用属水的祭品血祭洛水,就像水闸血祭的预演。"
阿夜砍翻首位教徒,刀刃在对方腰牌上溅出火花 —— 狼首与太阳的合纹,正是突厥波斯结盟的标志。她踢开对方紧握的羊皮纸,上面画着相同的浮标阵列,每个浮标都标着 "天璇" 星名:"他们要在洛水布置七星浮标,就像定时爆破装置。"
墨九突然比出 "模型崩溃" 手势,机关盒的运河共振模拟图出现裂痕 —— 洛水闸的磁石场若达到临界值,将引发连锁爆破,淹没整个洛阳城。司南望向地图上的天津桥,那里正是水闸血祭的发生地,也是洛水七闸的核心枢纽:"水闸刻度修改、水灾模拟,都是在测试爆破威力。"
"墨九,调取运河底的星象铜钟数据," 司南将天枢符按在浮标图纸上,符光显露出铜钟的共振频率与洛水闸齿轮的吻合点,"星象结社要用铜钟的声波激活磁石,就像制造时间错觉那样,掩盖爆破装置的启动。"
阿夜的面具捕捉到更远的马蹄声,二十里外的洛水渡口传来突厥语喝令:"商队运载的不是丝绸,是铜符铸造模具!" 她的弯刀劈碎第二具教徒尸体,颈间的波斯琉璃珠滚落在地,与使节身上的饰品完全相同,"双族联军正在集结,目标是洛水七闸。"
墨九比出 "时间紧迫" 手势,机关盒显示距离冬至还有 72 个时辰,而洛水闸的磁石场正以每刻钟 5% 的速度增长。司南展开缴获的星象罗盘,中心轴芯刻着相同的前朝密旨残片纹路:"他们要复制二十年前的玄武门惨剧,用天璇符引发洛水决堤,制造 ' 水德断绝 ' 的星象预言。"
"阿夜,你去天津桥保护水闸管理员," 司南将天枢符塞进她手中,"墨九和我去洛水渡口,阻止磁石运输。" 他望向窗外浓重的夜色,符身与洛水方向的共振越来越强,仿佛能听见二十年前父亲在玄武门地道的脚步声 —— 那时的他,是否也在星象伪象中埋下了反制的种子?
洛水渡口的芦苇荡里,司南的星象针精准钉住商队灯笼,火光映出木箱上的北斗烙印 —— 与钦天监主官书房的残片一致。墨九的机关盒扫描货箱,突然发出蜂鸣:"不是磁石,是波斯导火索!" 司南瞳孔骤缩,想起爆破原理:"他们要用硝石爆炸引发磁石共振,就像《唐本草》记载的化学反应。"
商队突然散开,三十名突厥狼卫结成战阵,狼首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阿夜的暴喝从天津桥方向传来,混着金属交鸣的脆响 —— 那里的星象教徒正在攻击水闸,而洛水中央的浮标正逐个亮起红光。司南握紧从教徒身上缴获的星象罗盘,突然发现刻度背面刻着铜符背面的玄武门地形图残角。
"墨九,用机关盒干扰浮标信号!" 司南甩出袖中星象针,切断狼卫的通讯铃铛,"星象结社的每个环节都环环相扣,就像第 104 章的卷宗总结,七桩案件是七星祭祀的预演,现在轮到天璇星位的水利枢纽了。"
墨九的机关盒投射出浮标阵列的全息图,司南惊讶地发现,每个浮标的位置都对应着运河图上的磁石矿脉。他突然顿悟:"洛水七闸不仅是水利枢纽,更是星象结社的磁石共鸣腔,就像地下密室,他们要在这里完成天璇符的最终激活。"
阿夜的通讯鹰突然坠入芦苇丛,爪上的血书写着 "水闸刻度已改"—— 场景正在重演。司南望向天津桥方向,那里的夜空已被青光笼罩,那是太史局纵火案中曾出现的磁石光芒。他知道,星象结社的祭祀仪式一旦完成,洛水将成为摧毁洛阳的天璇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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