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应了声,起身时顺手将妆奁里一枚刻着莲花的银簪藏进袖中——那是韩月留下的信物,留着是个隐患,改日得找机会销毁才是。
席间,看着朱允炆小口喝粥的样子,吕氏的心渐渐定了。
这孩子虽不如旁人锋芒外露,却胜在稳妥。
眼下最重要的,是让他平安长大,到了年纪便去江南就藩。
她算过,允炆年满十五便可就藩,那时父皇(朱元璋)年事已高,说不定已传位给太子。
待天下安稳些,太子若有什么变数……吕氏舀粥的手顿了顿,随即又恢复如常。
“明日去给父王请安,记得带上你新画的《春耕图》。”她轻声道,“你父王近来总念叨着农桑,见了定会欢喜。”
朱允炆点头:“儿子记下了。”
吕氏看着他,心里有了计较。
蛰伏的日子虽难熬,却能避开风头。
江南富庶,民风安定,允炆去了那里,正好招揽人心,积蓄力量。
等熬过这几年,时机一到,那九五至尊的位子,未必就没他们母子的份。
夜渐深,吕氏坐在窗前,看着天边那轮残月。
前番的失手像根刺,时时提醒她急不得。
她摸出那枚银簪,在烛火上晃了晃,最终还是攥紧了藏回袖中。
罢了,且忍一时。
等允炆就藩那日,便是新的开始。
这宫墙里的事,从来都是比谁熬得久,比谁藏得深。
她有的是耐心,慢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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