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民商会自应天始作布局,预备收割江南士绅豪族之财富。
为促辽东发展提速,常孤雏令常茂加快征伐进程,速平辽东北部。
又得征战之机,常茂自是欣喜。
辽东军预备役启行北上,物资亦源源不断输往北部。
此举直将北部诸部落惊煞。彼等亦非愚钝之辈,皆知常孤雏此举,乃欲彻底一统辽东。
常茂向北部部落发出最后通牒,或降,或遭荡平。
孟穆特急忙联络北部其余部落,欲将其聚合一处,共抗辽东军。
然愿从孟穆特者,部落寥寥。近年,辽东宣传得力,诸多部落之心,早生动摇。
诸部落聚于一处,气氛凝重。其中一部落首领率先开口:“如今辽东军势大,抵抗恐难有胜算。且辽东近年所传诸事,亦非虚言,归降大明,或有生机。”
另一首领微微颔首,叹道:“不错,我等部落虽居北方,然辽东发展日新月异,百姓生活渐好。若归降,想必能得庇佑,共享太平。”
孟穆特心有不甘,怒目而视:“我等世代居于此地,怎可轻易降于他人?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然多数部落首领神色犹豫,有一老者缓缓起身,语重心长道:“孟穆特,非我等怯懦。今观局势,归降实乃大势所趋。大明国力强盛,辽东治理有方,降之,可保部落安稳,子孙免受战乱之苦。”
孟穆特环顾众人,见多数人已意动,心中绝望,却又无可奈何。
最终,众人决议归降大明,派使者前往辽东军营地,呈递归降书,望常茂能接纳众人,保部落平安。
孟穆特负气而走,归至喜申,旋即遣人往漠北联络北元。
孟穆特之使者抵和林后,顺遂得见元帝。
孟穆特之使者见元帝,忙伏地叩拜,急切道:“陛下,今辽东北部诸部落危矣。常孤雏野心大,欲速平辽东,我部势弱,无力抵挡。”
使者稍顿,抬头道:“从战略讲,北部部落若存,可牵辽东侧翼。辽东欲西进南下,必先平我部。陛下若出兵,一救我部,二使常孤雏腹背受敌,难全力扩张。”
使者站起比划着说:“常孤雏于辽东发展虽快,根基却不稳。我部熟辽东地势,与陛下军内外呼应,必能挫其锋芒。若任其壮大,辽东稳固后,恐成陛下大患,到时再对付他,就难了。望陛下明察,出兵助我,共抗常孤雏。”
元帝听使者说完,脸色一沉,心中暗忖。他心里明白,要是常孤雏统一了整个辽东,接下来肯定就会挥兵西进,攻打漠北的北元。
但如今辽东军势头正猛,凭北元现在的实力,实在挡不住。
琢磨了好一会儿,元帝缓缓说道:“你说的这些,朕心里有数。常孤雏野心不小,绝不止于辽东。可现在的辽东军战力太强,咱北元军队长时间没好好打仗了,仓促迎战,恐怕打不过。”
使者一听,着急了,赶忙又磕头:“陛下,情况紧急啊!现在辽东军还没完全拿下辽东,正是机会。
我们北部部落愿意打头阵,陛下要是能派大军支援,南北一起夹击,常孤雏顾头顾不了尾,肯定能打败他。
要是等他实力稳固了,陛下再想对付他,就来不及啦!”
元帝皱着眉头,在殿里来回走,心里十分纠结。
一方面,觉得使者说得在理,不趁着现在打压常孤雏,等他壮大,北元就危险了;可另一方面,又怕贸然出兵,不但赢不了,还白白损失兵力,让北元更快衰败。
元帝安置好孟穆特的使者,立刻召群臣到殿里商议。
等大臣们都到齐,元帝就把使者说的事儿讲了,然后一脸严肃地问:“常孤雏要是统一辽东,肯定会来打咱漠北。现在他还没彻底壮大,大家觉得咱北元该咋办?”
话刚说完,武将哈剌马上站出来,抱拳道:“陛下,机会难得!常孤雏虽说势头猛,但咱北元向来能征善战。要是这会儿联合北部部落,趁他不注意,跟他拼一场,肯定能打击他的气焰,保咱漠北太平。要是错过这机会,以后可能就没胜算啦。”
可文官图克齐一脸担忧,慢慢上前奏道:“陛下,哈剌将军说得勇敢,可后果不能不考虑。辽东军这几年战力厉害,咱跟他们正面打,输赢不好说。万一打输了,不光救不了北部,还让咱北元元气大伤。依我看,不如先按兵不动,看看情况,再找好办法。”
这话一出,武将巴特一脸不屑,反驳道:“图克齐,你这是胆小!咱北元铁骑在草原纵横这么多年,啥时候怕过别人?现在常孤雏还没坐稳,不打等啥?难道等他大军打过来,咱再干等着被收拾?”
图克齐脸涨得通红,着急说:“巴特将军,我不是胆小,是为北元长远打算。一打起来,百姓遭殃,国力也损耗大。要是不打仗就能让对方屈服,才是好办法。”
两边各说各的理,互不相让,朝堂上一下吵成一团。
元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心里烦躁,不知道咋决定。
正吵得不可开交,有个大臣站出来,给元帝作揖说:“陛下,扩廓帖木儿这人聪明,又懂兵法战事。现在碰上这么大的事儿,为啥不把扩廓帖木儿叫来问问?听听他咋说,说不定能给陛下拿个主意,解解您的烦恼。”
元帝一听,好像一下子明白过来,精神头也足了点,点头说:“爱卿说得对。扩廓帖木儿向来有谋略,要是他来参谋参谋,这事儿或许有转机。”马上就派人传旨,叫扩廓帖木儿进宫。
没多大一会儿,扩廓帖木儿急急忙忙来了,进殿就给元帝行礼。
元帝就把常孤雏的事儿,还有大臣们吵架的情况,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接着问:“你怎么看这事儿?咱北元是该出兵帮北部部落,还是就按兵不动?”
扩廓帖木儿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慢慢说:“陛下,这事儿得好好琢磨。常孤雏要是统一了辽东,对咱北元确实是大威胁,这大家都知道。可辽东军现在战力跟以前不一样了,咱要是冒冒失失出兵,风险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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