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还剩最后30秒,活塞队以91-89领先,奥本山宫殿的空气仿佛被焊枪灼烧。樱木单膝跪地喘息,炸开的红发间黏着汗水,眼前的地板被他的指节抓出月牙形的白痕。观众席上,水户洋平挥舞的旗帜突然停滞,高宫望的喇叭里溢出断断续续的杂音,整个场馆只剩下计时器刺耳的倒数声。
“红毛!快起来!”弗朗西斯冲过来拽住他的球衣,“比赛还没结束!”樱木抬头时,瞳孔突然剧烈收缩——观众席西南角,赤木刚宪扯开JBA制服的领口,脖颈青筋暴起:“湘北的荣耀,由你来守护!”三井寿抛掉西装外套,露出里面印着“永不言弃”的旧款湘北队服;彩子踩着高跟鞋跳上座椅,宫城良田的手因攥紧她的胳膊而发白;晴子的泪水砸在手幅上,晕开“花道君”的字迹。
“樱木花道!”森重宽的吼声震得顶棚的灯光微微摇晃,“你说过要成为日本第一!”这声怒吼如同一记重锤砸进樱木的太阳穴,他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向头顶奔涌。猛地撑起身体时,球衣下的腹肌因发力绷成钢铁般的线条,红发随着剧烈喘息在脸上狂舞。
火箭队发球,樱木直接冲向中线接球。大本钟和拉希德如两堵高墙般包夹过来,他突然压低重心,用肩膀撞开拉希德的手臂,篮球在指尖转出诡异的弧线——莫布利心领神会,甩开普林斯冲向左侧底角。然而汉密尔顿像鬼魅般斜刺里杀出,长臂几乎盖住莫布利的投篮手。
千钧一发之际,樱木的暴喝穿透全场:“还有我!”他从三分线外三步助跑,橙色球鞋在地板上擦出焦黑的痕迹,在空中拧成麻花的身体越过汉密尔顿的封盖,单手将即将出界的球捞回。落地时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他却在滑行中把球推给弧顶的流川枫。
“交给我。”流川枫的声音冷得像冰锥。他连续交叉步晃开普林斯,在罚球线急停跳投——篮球却打在篮筐前沿弹起!樱木的红色身影瞬间撕裂防守人群,和大本在空中相撞的闷响震得观众席发出惊呼。他在失去平衡的刹那,用指尖将球点拨向篮筐。
“唰!”篮网的震颤声与计时器归零的蜂鸣同时炸开。奥本山宫殿陷入长达三秒的死寂,直到大屏幕比分跳成91-91,樱木军团的呐喊才冲破声浪。水户洋平将旗帜抛向空中,高宫望抱着喇叭疯狂打滚,彩子搂住晴子的肩膀泣不成声。
加时赛哨响时,樱木抹了把嘴角的血痕,红发间黏着几根草屑——那是刚才救球时蹭到的地板胶。他与流川枫对视,两人同时扯出野性的笑。“最后五分钟。”弗朗西斯将手叠在众人掌心,“让他们记住,休斯顿的天空永远属于红色!”
活塞队率先得分,但樱木在防守汉密尔顿的突破时,用胸膛硬生生扛住对方的冲撞。“想过我?”他咧开带血的嘴,“先问问天才同不同意!”进攻端,他与姚明打出精妙的挡拆,在空中躲过拉希德的封盖后,将球轻轻抛向篮板——姚明心领神会,双手暴扣点燃全场。
比赛还剩10秒,火箭队98-97领先。活塞队最后一攻,汉密尔顿借大本掩护甩开莫布利,在三分线外急停跳投。樱木从斜侧方扑来,起跳时球衣被大本拉住,身体在空中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但他依旧奋力伸直手臂,指尖擦过篮球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
篮球划过篮板上沿,重重砸在地板上。终场哨响的刹那,樱木瘫倒在地板上,红发铺成燃烧的火焰。弗朗西斯第一个扑过来将他拉起,全队在裁判举起火箭队的手时抱成一团。观众席上,湘北众人冲下看台,赤木的怒吼、三井的大笑、晴子的哭泣,与樱木军团的欢呼交织成最炽热的乐章。
颁奖典礼上,当FMVP奖杯沉甸甸地落在掌心,樱木望着奖杯映出的红发,突然对着镜头大喊:“看到了吗?我是天才——永远都是!”观众席的橙色海洋中,晴子举起新的手幅,上面的“冠军”二字被泪水晕染得发亮。而在休斯顿,一座新的传奇,正随着漫天彩带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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