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顿七月的骄阳将柏油马路烤得发软,蒸腾的热浪扭曲着远处的街景。空气里漂浮着沥青融化的气味,姚明攥着超市购物清单站在货架前,2米26的身影投下巨大阴影,将一排罐装调料完全笼罩。全英文的标签在他眼前晃成模糊的色块,手指捏着标有“cinnamon”的棕色罐子反复端详——三天前照着食谱做红烧肉,误把肉桂粉当成胡椒粉,结果炖出一锅带着古怪甜腻味的黑暗料理,至今想起那股味道,胃里还隐隐泛酸。
“又闯祸了?”头顶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樱木花道拎着两袋食材出现,2米15的身高让他轻松够到顶层的酱油,红色唐装被汗水浸出深色斑块,像一幅抽象的水墨画。他将一包印着红色头像的老干妈怼到姚明眼前:“记住这个红盖头,中餐的灵魂!在美国,这玩意儿比总冠军戒指还珍贵。上次弗朗西斯偷拿我的老干妈拌意面,被我追着满训练场跑。”
回到公寓,油锅突然窜起半米高的火苗。蓝色的火焰舔舐着抽油烟机,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姚明慌乱中举起水杯,却被一股大力从身后拽住。樱木花道整个人贴上来,125公斤的身躯像堵灼热的墙将他带离危险区,抄起锅盖精准盖住火苗。“油着火用水?你想炸了休斯顿还是想给奥尼尔表演烟花秀?”樱木的吼声里带着三分怒气,七分后怕,“看好了,这才是正确操作!”他熟练地转动煤气阀门,火焰瞬间熄灭,厨房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深夜的训练馆,月光透过气窗在地板上切割出银灰色的条带。姚明对着沙袋挥拳,汗水浸透的背心紧贴着精瘦的身躯,每一次出拳,2米26的影子就在墙上摇晃变形。流川枫的身影突然从黑暗中浮现,2米的身形如黑豹般迅捷:“出拳角度不对。”他握住姚明的手腕调整姿势,护腕擦过皮肤发出沙沙声,“发力点在腰,不是手臂。再来!”两人在空旷的场馆里反复练习,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樱木扛着一大袋外卖闯进训练馆。麻辣香锅的浓郁气味瞬间弥漫开来,混着汗水的咸涩,刺激着众人的味蕾。弗朗西斯第一个扔掉篮球冲过来,金链子在胸前晃得叮当作响:“可算等到了!饿死我了!”
餐桌上,姚明笨拙地用刀叉切宫保鸡丁,花生粒滚落在餐盘外。莫布利突然抢走他的餐具:“看我的,这才是正确吃法!”说着用叉子挑起整颗鸡丁,混着米饭一口塞进嘴里。刚嚼了两下,他突然皱起眉头:“不对啊,这味道总觉得差点意思。”
“那是当然!”樱木大大咧咧地坐下,125公斤的体重让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这外卖能和我做的比?上次我做的糖醋排骨,弗朗西斯连盘子都舔干净了。”
“喂!别乱说!”弗朗西斯涨红着脸反驳,却又小声嘀咕,“不过樱木做的红烧肉,那肥而不腻的口感……”
奥拉朱旺夹了一筷子酸辣汤,笑着摇头:“虽然已经很不错,但确实少了点火候。樱木做的汤,喝下去身子都能暖到骨子里。”
流川枫默默吃着饭,虽然没说话,但放下筷子时那意犹未尽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姚明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吐槽,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他尝了一口麻辣香锅,虽然味道确实比不上樱木的手艺,但这份热闹的氛围,却让他想起上海弄堂里,街坊邻居围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夜幕中明灭。姚明嚼着微辣的鸡丁,突然想起上海弄堂里的小饭桌。那时樱木总把鸡腿夹进他碗里,说“多吃肉才能长高”。如今,同样的关怀裹着异国的烟火气,从这些朝夕相处的队友身上传递过来。他低头扒拉着米饭,热气模糊了眼眶——原来在万里之外,也能找到家的温度。而这份温度,或许就是他在这个陌生国度,继续拼搏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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