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海风裹挟着咸湿气息掠过广岛综合体育馆,湘北高中球员们的运动鞋底与更衣室地板摩擦出细碎声响。樱木花道对着全身镜反复调整发,红发在顶灯照射下像团跃动的火焰,忽然转身撞翻置物架,护腕、绷带哗啦啦洒落一地。
"白痴!"彩子举着战术板砸向他后背,"比赛马上开始了还不安生!"
樱木揉着后脑勺嘿嘿笑,余光瞥见岛村叶子正蹲在角落拍摄,相机快门声让他立刻挺直腰板:"看好了,本天才今天要拿下50分!"他的宣言让赤木刚宪捏紧拳头,流川枫冷笑一声戴上耳机,而木暮公延默默将冰袋塞进每个人的护膝。
与此同时,丰玉高中更衣室弥漫着刺鼻的肌肉喷雾气味。金平教练第三次将战术板上的红色箭头划向樱木的照片:"盯死这个红发新人,他的弹跳..."
"教练!"岸本实理猛地踹翻塑料凳,黑发小辫随着动作狂甩,"我们是大阪跑轰之王!管他什么弹跳,把节奏拉到200迈,湘北那群乡巴佬连球都摸不到!"
南烈把玩着护腕上磨损的字母,镜片后的眼神像淬毒的匕首:"金平教练,北野教练教过我们——得分就是一切。"会议室陷入死寂,空调出风口的纸张簌簌作响,金平教练的指节在战术板上敲出闷响。
当《全国大赛进行曲》响彻场馆,湘北五虎踏过写有"制霸全国"的地贴。樱木花道突然单脚起跳,指尖擦着横幅顶端掠过,惊得前排观众纷纷后仰。解说员亢奋的声音刺破声浪:"现在为您介绍神奈川县冠军——湘北高中!中锋,身高197cm的神奈川首席中锋,赤木刚宪!他身后是全能王牌樱木花道,得分机器流川枫,永不言弃的三井寿,以及电光火石的宫城良田!"
欢呼声中,丰玉五人组黑衫黑裤鱼贯而入。坂仓大二郎故意撞向宫城肩膀,咧嘴露出金属牙套:"听说你很快?"回应他的是流川枫冰冷的目光。南烈摘下护腕又戴上,这个动作让观众席的北野教练攥紧了手中的饭团。
裁判抛起篮球的瞬间,赤木刚宪与奥堂无月同时弹射而起。赤木的手掌比对方早0.1秒触球,指尖精准点向宫城良田。宫城像被松开的弹簧,球鞋与地板摩擦出刺耳锐响,他虚晃过第一个防守球员,在三分线外突然急停——不是出手,而是将球高高抛向空中!
樱木花道从斜侧杀出,120cm的弹跳让他几乎头部平筐,战斧式劈扣震得篮架嗡嗡作响。观众席掀起人浪,解说员破音高喊:"天才樱木的首记得分!这记扣篮把丰玉的防守撕成了碎片!"
坂仓大二郎接球后立刻还以颜色。他压低重心贴着宫城突破,膝盖几乎擦着对方小腿掠过,在罚球线急停、后仰、出手,篮球空心入网。丰玉替补席跳起欢呼,金平教练却在场边比划防守手势,被岸本实理直接无视。
下一回合,南烈接到传球时,樱木已经闪电般贴上来。两人在空中争夺篮板的瞬间,南烈的肘部擦过樱木脸颊,裁判哨声未响,他却顺势倒地抱腿惨叫。观众席爆发出嘘声,樱木擦去嘴角血迹,对着南烈露出森白牙齿:"这种把戏,对天才没用!"
赤木刚宪在篮下卡住位置,宫城的击地传球穿过人缝。樱木突然启动,从罚球分线外助跑起跳,在两名防守球员头顶滑翔,单手将球狠狠砸进篮筐!篮板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全场陷入短暂寂静,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
阴招与怒火
随着比赛深入,丰玉的动作愈发隐蔽。坂仓大二郎突破时故意用膝盖顶向宫城膝盖,后者踉跄着撞向技术台。三井寿冲过去护住队友,流川枫直接掐住坂仓后颈:"下作的东西!"他扬起的右拳被樱木从身后死死抱住。
"流川!三井!"安西教练的声音穿透喧嚣,"继续比赛!"
宫城咬牙站起,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冷静。他接过彩子递来的冰袋敷在膝盖,重新持球时,突然用假动作晃飞坂仓,急停跳投命中!樱木冲过来撞了撞他肩膀:"干得漂亮!接下来的篮板,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宫城良田拍着篮球后退至三分线外,赤木刚宪在篮下卡位时,肘部精准顶开奥堂无月的腰侧。宫城突然加速突破坂仓大二郎,在罚球线急停跳传——篮球划过一道弧线,樱木花道从底线斜插而出,120cm的弹跳让他在两名防守球员头顶滑翔,右手抓球后突然换左手反扣,篮球擦着篮板下沿入网。丰玉替补席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解说员嘶吼道:"这...这是滞空换手上篮!樱木花道什么时候开发出这种技巧?"
坂仓大二郎运球过半场时,故意用肩膀撞向宫城的旧伤处。宫城闷哼一声,篮球脱手。南烈趁机抢断,在三分线外面对流川枫的防守突然急停,手肘擦过对方脸颊的瞬间起跳投篮。篮球空心入网,裁判却吹响哨声——流川枫捂着流血的嘴角,眼神冷得像冰。"卑鄙!"他甩开三井寿的手,直接冲向技术台要求回看录像,樱木花道则挡在南烈面前,额头几乎撞上岸本实理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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