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和光中学宿舍区一片寂静,唯有樱木花道房间的灯光固执地亮着。少年瘫坐在地板上,周围散落着各式护具,钛合金护肘在台灯下泛着冷光,专业级蜂窝防撞护膝的绑带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他盯着墙角那双崭新的限量版球鞋,鞋盒上烫金的logo仿佛化作流川枫嘲讽的笑容。
“可恶!”樱木突然抓起护腕狠狠砸向墙壁,金属撞击声在空荡的房间格外刺耳,“我居然像个傻子一样,被奖学金冲昏了头!”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前世,在亚利桑那大学的训练馆里,功勋教练曾将护具摔在他脚边:“真正的强者,是让装备成为翅膀,而不是枷锁!”那时的他,穿着最简单的运动短裤,凭借风驰电掣的速度和鬼魅般的变向,在NCAA赛场上杀得七进七出。
他猛地扯开上衣,将厚重的护膝扔出窗外。当最后一件透气加压护踝被扯下时,樱木赤着胳膊在房间里疯狂冲刺。夜风从窗口灌入,掠过他汗湿的脊背,带来久违的畅快。“这才是我!”他对着镜子怒吼,镜中人眼神锐利如鹰,红色发带在气流中猎猎飞扬,“像羽毛一样轻盈,像闪电一样致命!”
接下来的五天,和光中学体育馆成了樱木的专属战场。晨光微露时,他已经在球场上进行折返跑,新球鞋与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暮色降临时,他仍在练习急停跳投,篮球撞击篮板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场馆。水户洋平默默递来运动饮料,高宫望举着喇叭喊哑了嗓子,野间忠一郎的相机记录下每个训练瞬间,大南雄二则负责扮演“人肉防守墙”,尽管每次都被樱木晃得人仰马翻。
“花道,你这样会累垮的!”某天傍晚,岛村叶子抱着相机赶来,看到少年布满血丝的眼睛和磨破的掌心,眼眶不禁红了。
樱木却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虎牙:“小叶子,等着看我怎么把流川枫打趴下!”他抓起篮球,在三分线外连续起跳投篮,每一次出手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夕阳透过体育馆的玻璃穹顶,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宛如即将出征的战士。
周六清晨,神奈川的海风裹挟着咸湿气息扑面而来。樱木花道穿着最简单的白色背心,红色发带束得利落干脆,站在富丘中学体育馆外。他活动着手腕,新球鞋在地面敲出自信的节奏,目光如炬地盯着场馆大门。水户洋平双手插兜跟在身后,黑色外套被风吹起,露出腰间别着的护具——那是为突发情况准备的;高宫望抱着自制的“樱木无敌”横幅,上面的颜料还未干透;野间忠一郎的相机早已对准入口,镜头闪着兴奋的红光;大南雄二嚼着口香糖吹了个响亮的泡泡,故意大声说:“花道,今天要是赢了,我请你吃十份拉面!”
场馆内,流川枫正在做热身投篮,篮球接连空心入网。看到樱木一行,他挑眉冷笑:“怎么?今天又带了多少护具?铁罐头先生?”
樱木没有接话,只是将篮球重重砸向地板。那声响仿佛是宣战的鼓点,惊得场馆内围观的富丘学生一阵骚动。裁判哨声响起的瞬间,樱木如离弦之箭冲向前场,他的第一步就让流川枫瞳孔骤缩——太快了,快得几乎看不清脚步!
“变向!”场外的水户洋平低声提醒。樱木心领神会,在三分线外突然急停,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球鞋与地板摩擦出一串火星。流川枫仓促间伸手阻拦,却只抓到一片残影。樱木高高跃起,单手劈扣!篮球与篮筐碰撞出清脆的声响,震得篮板嗡嗡作响,场馆内爆发出雷鸣般的惊呼。
“1:0!樱木花道首开纪录!”高宫望挥舞着横幅,差点撞上旁边的野间忠一郎。
流川枫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运球过半场,试图用标志性的交叉步突破,却发现樱木的防守如同跗骨之疽。少年灵活地侧滑步移动,汗水从下颌滴落,眼神却始终紧锁着对手的一举一动。当流川枫勉强出手时,樱木高高跃起,指尖擦到篮球,改变了投篮轨迹。篮球弹框而出,被大南雄二一把抢下。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樱木的速度优势愈发明显,他利用挡拆甩开防守球员,急停跳投时身体舒展如猎豹;防守端更是寸步不让,几次成功抢断让流川枫的进攻节奏完全被打乱。有一次,流川枫试图背身单打,樱木竟从他腋下钻过,生生将球断下!
“这不可能……”场边观战的富丘中学教练喃喃自语,手中的战术板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当樱木完成一记超远三分后,比分已经拉开到30:12。流川枫的白衬衫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他死死盯着樱木,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你到底做了什么?!短短几天……”
樱木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捡起篮球在指尖旋转。他故意晃了晃空荡荡的胳膊,嘴角勾起一抹嚣张的笑:“上次?我那是负重训练!带着那些累赘,我也能和你打成平手。”他突然压低声音,只有流川枫能听见,“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樱木花道——神奈川即将诞生的篮球之王!前世我在亚利桑那大学特训时,面对的可是全美最顶尖的球员,这些技巧,收拾你足够了!”
终场哨响,比分定格在58:35。流川枫瘫倒在地板上,胸膛剧烈起伏,却笑得格外灿烂。流川枫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水滴落在地板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他沉默良久,突然伸出手:“下次,我不会再输。”
樱木握住那只同样布满老茧的手,用力将流川枫拉起:“随时奉陪!不过下次,记得准备好嗓子——愿赌服输,去体育馆门口大喊‘樱木花道是篮球之神’吧!”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流川枫脸色涨红,却没有反驳。他转身走向更衣室时,听见樱木在身后大喊:“对了!县大赛很快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在赛场上堂堂正正地再较量一次吧!”
夕阳西下,余晖透过体育馆的窗户洒在地板上。樱木花道披着外套,和樱木军团的伙伴们并肩走出场馆。岛村叶子小跑着跟上来,举起相机:“花道同学,刚才的比赛太精彩了!我拍了好多超棒的照片!”
“那是当然!”樱木凑过去,屏幕里记录着他腾空扣篮的英姿,阳光为他勾勒出金色的轮廓,“这些照片,就留着当我称霸县大赛的见证吧!”
远处的神奈川海岸线波光粼粼,少年们的笑声随风飘远。一场属于樱木花道的传奇,正在向着更高的巅峰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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