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店小二的骂声,苏璃月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直直瞪向那小厮,厉声叱道:“你这小厮,怎如此蛮不讲理!明明是你刚才推搡这位大娘,险些害她命丧马蹄之下,你非但不知悔改,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在此骂骂咧咧,蛮横无理至极!”
店小二见苏璃月手中握着长剑,穿着打扮亦非俗人,语气稍缓,却仍梗着脖子强辩:“她女儿失踪了,不去县衙,却天天来酒楼影响我们生意,我赶她走有何错!”
苏璃月冷笑一声,道:“影响生意?这便是你对这位大娘动手动脚、恶语相向的理由?若每个店家都如此行事,这世间还有何公道可言?”
街上行人听到动静,纷纷围拢过来,不少人开始对店小二指指点点,有的说这店小二确实过分,有的则在一旁小声议论这场纷争。
妇人见围了不少人,又开始挨个询问:“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的女儿?”
苏璃月轻轻拍着妇人的背,安慰道:“大娘,您先缓缓神,别着急。”
说罢,她转头看向店小二,道:“今日你必须给这位大娘道歉,否则,我绝不善罢甘休!”
店小二心中虽不情愿,但见苏璃月气势汹汹,周围行人又都偏向她们,知道今日这事儿若处理不好,自己肯定讨不了好。
犹豫再三,他极不情愿地朝着妇人拱了拱手,瓮声瓮气地说:“对不住了。”
苏璃月却不依不饶:“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对不住?态度如此敷衍,当我们都是好糊弄的吗?”
酒楼掌柜听到消息匆匆赶来,见此情景,连忙赔笑着打圆场:“各位客官,消消气,都是小店管教无方,惹得大家不愉快了,小二,还不赶紧给大娘再好好赔个不是!”
店小二无奈,只得再次向妇人深深作揖,语气诚恳许多:“大娘,方才是我不对,不该对您那般无礼,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那妇人却对此不理不睬,依然向周围行人询问有没有看见她的女儿。
恰在这时,人群忽然一阵骚动,只见一个中年汉子奋力拨开人群,脚步匆匆挤了进来,额头上满是细密汗珠,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两侧。
一进来,中年汉子便径直冲向那妇人,拉住她的胳膊,满是心疼:“走,咱们回家,女儿已经回来了,正在家里等着你做饭给她吃呢。”
妇人迷茫的眼神中亮起一抹光芒,似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拽着中年汉子的手臂:“真的吗?我的女儿回来了!”
中年汉子用力点头,轻声哄着妇人,慢慢挤出人群,往家的方向走去。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苏璃月轻轻叹气,收起长剑。这时她才注意到周围投来的众多目光,有些不好意思,整理了一下鬓发,快步离开。
不知何时,李羡安与杨纪来到门口,杨纪低声说道:“李兄,此女倒是和你一样,颇有几分侠义心肠。”
李羡安点点头,没有回话,倒是一旁的酒楼掌柜唉声叹了一口气。
杨纪问道:“掌柜因何叹息?”
掌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看周围,见围观人群已经散开,这才解释道:“两位客官有所不知,那张家的女儿怕是找不回来了,自从他家女儿失踪后,他婆娘就受不住打击,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成了刚才你们看到的模样。”
杨纪有些疑惑,“刚才那汉子不是说他们的女儿已经回家了吗?”
掌柜解释道:“那是张大柱骗她婆娘的,他们的女儿失踪有段时日了,而且,我们县里不止他家一个孩子失踪,都传是王家的厉鬼给抓走了。”
李羡安问道:“掌柜的,这王家又是何人?为何会传出这般离奇说法?”
掌柜左右张望一番,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二位客官,要说这王家,他们是两年前才搬到咱们本县的大户,可真正透着诡异的,还得是王家居住的那栋宅院。”
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这事儿得从很久之前说起,据咱们这儿老一辈的人讲,那宅子最初是本县一位姓卢的乡绅修建的,说起来真是造孽,这卢老爷在建宅子时,听信了一些邪术歪道,竟用了好些无辜妇女和孩童去打生桩。”
李羡安和杨纪听到此处,不禁眉头紧皱,面露惊色。
打生桩这种残忍且邪乎之事,他们自然知晓。
在民间,一些人深信动土会破坏原本风水格局,从而招来诸多不祥之事。
为扭转所谓风水局势,平息神明“怒火”,有人丧心病狂地采用活人祭拜,妄图以此扭转风水局势,保一方顺遂。
掌柜又接着道:“这宅子刚建好没多久,卢家就开始接连出事,先是卢老爷莫名染上重病,药石无灵,病情加重,紧接着,宅院里时常传出阴森恐怖的鬼哭声,大晚上听着让人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整个卢家上下都被吓得人心惶惶。”
“后来呢?”杨纪忍不住追问。
掌柜叹了口气,道:“后来实在没办法,卢家只能搬走,自那以后,这宅子陆陆续续换了好几个人接手,可奇怪的是,不管谁住进去,都会莫名其妙出事,不是生病卧床,就是家中遭遇各种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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