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角落里幸存者疲惫的鼾声此起彼伏,偶尔夹杂着几声梦魇中的呜咽。尤叔站在窗前,目光投向热浪蒸腾的废土,远处那几具被烤干的尸体,即便隔着老远,仿佛还能闻到那股焦臭味。他的手指在冰冷的气动弩上缓缓划过,林牧的命令还在脑中回响,可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却冒了出来。
外面地表的温度高得吓人,热浪翻滚,空气都像是被烧得扭曲了。在这栋破楼里,尤叔的地位早就今非昔比。这个过去谁都能踩一脚的老好人,如今却成了这里说一不二的主宰。墙角码着几箱林牧“赏”下来的罐头和压缩饼干,就凭着这点吃的,尤叔拿捏住了所有人的命。
楼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没人敢大声说话,见了他都得低头哈腰,那份小心翼翼里,全是恐惧和敬畏。他很享受这种感觉,每天晚上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站在窗边,俯视着楼下那些瘦得脱了相的幸存者,心里盘算着明天该给谁多一块饼干,又该让谁饿上一顿,好让所有人都更听话些。
尤叔的目光在楼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角落那对年轻夫妻身上。那个叫周倩的女人,饿得面黄肌瘦,却难掩原本的几分姿色。她身边的丈夫瘦得脱了相,一天到晚垂着头不吭声,眼神麻木。尤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结不受控制地动了动。在这个世道,有实力就是爷。楼里这些人,为了半块饼干就能跪地磕头,为了几口水什么尊严都不要。他想要的东西,就该是他的。
夜色愈发沉了,小楼里闷得像个蒸笼,一股股热风从破窗户灌进来,让人胸口发堵。
尤叔大马金刀地坐在大厅中央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椅子上,慢悠悠地把玩着手里的气动弩。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周围的人却都噤若寒蝉,只顾埋头干活,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突然开了腔,声音不高,却让周围顿时安静下来:“那个……周倩家的,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跟你唠唠。”
周倩的丈夫身子一僵,猛地抬起头,可目光刚和尤叔对上,就像被烫到似的,又立马垂了下去,手里的动作也跟着乱了套。
周倩身子却猛地一抖,脸瞬间就白了,手里的破布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强撑着发软的双腿站起来,低声应了一句,脚步虚浮地挪向尤叔那间所谓的“办公室”。那不过是用几块破门板胡乱隔出来的小隔间,里面就一张油腻腻的破桌子和几把快散架的椅子,空气里混着汗臭和东西放坏了的酸腐味儿,熏得人直犯恶心。
木门“吱呀”一声合上,那声音不大,却让周倩的心猛地一沉,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她下意识攥紧衣角,指尖冰凉,掌心已经全是冷汗。
尤叔斜靠在椅上,正用一块脏布擦着乌黑的弩箭。他没抬头,但那道目光却像有实质一样,黏腻地在周倩身上游走,让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随即,尤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看得周倩一阵恶心,心跳得更厉害了。
尤叔慢悠悠地开了口,拖着长音道:“周倩啊……你家那口子,最近干活还算卖力,我瞅着还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话锋一转:“不过嘛,吃的这东西金贵得很,不是谁都能随便给的。我总得知道,谁才是真心跟我一条道走到黑的‘自己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周倩的血色瞬间褪尽,脑子里嗡的一声。她嘴唇哆嗦着,牙齿都在打架,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不成调的话:“尤……尤大叔……我……我们两口子……都听您的……您让干啥……我们就干啥……”
尤叔并不接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那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让周倩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弩箭,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周倩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冰冷粗糙的墙壁,再也退无可退。身上又脏又破的粗布衣裳紧贴着身体,长期饥饿造成的瘦弱身躯,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尖叫和反抗的念头在她脑中疯狂冲撞,可一想到门外那个同样瘦得脱了形的丈夫,想到那半块饼干和一口水就能决定一家人的生死,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见她这副模样,尤叔满意地低笑一声,伸出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压低了声音:“别怕,别怕。只要听话,我尤叔……自然亏待不了自己人。”
门外,周倩的丈夫早就停下了手里的活,整个人僵在不远处。
薄薄的门板根本挡不住里面的声音。尤叔那刻意压低的嗓门,妻子带着哭腔的哀求,断断续续地钻进耳朵里,每个字都像针扎一样刺着他的神经。
拳头攥得死紧,骨节咯咯作响,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渗出了血丝。
屈辱和怒火烧得他双眼发红,恨不得立刻就一脚踹开那扇破门,冲进去把尤叔那个老畜生撕成碎片!
可双腿却怎么也挪不动。他知道,自己这一冲动,别说救不了妻子,一家三口立刻就会被尤叔扔到外面活活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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