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玫瑰小屋的木门在共振频率下自动开启,门把手上缠绕的藤蔓嗅到生人气息,竟开出淡紫色花苞。林夏的指尖刚触到门框,那些花瓣突然化作荧光蝴蝶,扑棱着在夜修明伤痕处盘旋,他后腰的枪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出蓝玫瑰形状的痂。
"妈妈的基因园艺..."知夏轻声惊叹,指尖抚过墙上的干花标本。每片花瓣都被封存着不同的极光颜色,标签上写着"治愈系共振频率:432Hz"。林夏注意到标本柜最底层摆着三只陶瓷小熊,分别缺了左耳、右爪和尾巴——正是他们童年时在实验室偷藏的玩具。
夜修明突然踉跄,扶着壁炉才稳住身形。林夏看见他后颈的蓝玫瑰绒毛又开始蔓延,这次竟顺着脊椎爬上锁骨,在皮肤表面织成荆棘图案。她慌忙扯下围巾按住那些绒毛,却发现它们在接触她体温时瞬间枯萎,露出下面未愈合的旧伤——那是道贯穿性枪伤,本该在五年前就愈合的伤口,此刻竟渗出带着蓝光的血液。
"明哥的基因链在逆向生长。"知夏突然开口,雪花胎记在掌心亮起,"就像被按了倒退键,细胞正在退回实验体阶段..."
"别说了!"林夏打断她,声音发颤。夜修明却轻笑,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拇指擦过她眼角泪珠:"还记得我们在城中村的天台看流星吗?你说想当第一个摸到极光的人,现在我们做到了。"他低头吻她额头,蓝玫瑰血珠滴在她围巾上,绽开永不凋谢的花。
壁炉突然发出咔嗒声,露出隐藏的密道。知夏率先走下台阶,雪花胎记照亮石壁上的苔藓,那些植物竟呈现出DNA双螺旋结构。密道尽头是圆形实验室,穹顶悬挂着十二芒星吊灯,每张实验台上都摆着蓝玫瑰培养皿,标签上标着不同的共振频率,其中一张台上放着母亲的工作日志,最新一页写着:当三源共振完成,记得毁掉中央培养舱的胚胎——那是星轨计划的备份体。
"备份体?"林夏的声音在空旷实验室里回荡。夜修明已掀开培养舱罩子,里面漂浮着与他们容貌相同的胚胎,后颈的六芒星胎记正在发光,只是瞳孔呈纯粹的银白色——那是完全受控的基因武器形态。
知夏突然按住太阳穴,雪花胎记在实验室地面投出冰纹:"有追兵,距离地表三百米。"她话音未落,天花板传来金属切割声,夜修明迅速将林夏推进密道,自己则徒手抓住坠落的钢筋,蓝玫瑰荆棘顺着手臂爆发,竟将钢筋熔成液态金属。
"带知夏先走!"他大喊,声音里混着基因暴走的电流杂音,"去启动自毁程序,坐标在母亲日记的夹层里..."
"我哪儿也不去!"林夏掏出藏在衣襟的安瓿瓶碎片,那是母亲留下的"知"字药剂,"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星星要一起熄灭'"她将碎片刺入夜修明手臂,淡蓝色液体与他的蓝光血液相触,竟在皮肤表面绽开冰晶状的六芒星。
奇迹般的,夜修明的暴走停止了。他震惊地看着手臂上消退的蓝玫瑰荆棘,那里露出一道旧疤——是十二岁那年为保护她被注射剂划伤的痕迹,本该随着基因修复消失的疤痕,此刻却清晰可见。
"这是...妈妈留给你的抑制剂?"他抓住她手腕,发现她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白,"你用了知夏的那份?"
林夏还未回答,知夏突然惊呼。实验室的共振警报器发出尖啸,培养舱里的备份体同时睁开银眸,他们的胎记与夜修明的产生共鸣,竟突破舱体悬浮在空中。知夏的雪花胎记化作巨大冰盾,却在接触备份体的瞬间出现裂纹——这些克隆体的共振频率,竟与他们完全同步。
"他们在复制我们的能力!"林夏拽着夜修明后退,却被备份体射出的蓝光束逼到墙角。夜修明突然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的蓝宝石吊坠——那是林夏塞给他的,此刻正与备份体的银眸产生共振,形成刺眼的光茧。
"吻我,夏夏。"他在轰鸣声中低语,"用你的基因频率覆盖他们的!"
林夏没有犹豫,踮脚吻住他。三枚戒指同时爆发强光,六芒星、蓝玫瑰、雪花在他们周围形成防护罩。备份体的银眸开始碎裂,化作千万片蓝光蝴蝶,每只蝴蝶都停在林夏手背,拼出母亲的全息影像。
"我的孩子们,"母亲的声音带着静电杂音,"中央控制台的红盒子里,有能永久关闭共振场的钥匙。但记住,代价是你们将永远失去彼此的感应..."
"我不要!"林夏尖叫,指甲抠进夜修明后背。他却轻轻捧住她脸,在备份体的攻击间隙中,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偷尝红酒吗?你说酒液像融化的星星,现在我要你带着真正的星星活下去。"
知夏突然举起双手,雪花胎记在实验室地面蔓延成巨大冰阵。备份体的动作开始变慢,时间在绝对零度中扭曲成丝。夜修明趁机冲向控制台,取出红盒子里的水晶钥匙,那形状竟与林夏的蓝宝石吊坠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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