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突然动了动耳朵,睁开眼睛。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发出焦急的呜咽声。
“怎么了?”程野轻声问,“需要什么吗?”
银狐用鼻子指向窗户。程野拉开窗帘,发现月亮已经接近满圆,再有一两天就是完全满月了。银狐的蓝眼睛反射着月光,竟显得有些湿润。
“你想在月光下?”程野试探性地问。银狐立刻点头。
程野小心地抱起银狐,走到别墅的后阳台。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照在银狐身上。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银狐的毛发开始发出微弱的银光,身体轮廓变得模糊,似乎在……变形?
“天啊……”程野瞪大眼睛,不确定是否该立刻叫醒其他人。
变形过程只持续了几秒钟。当银光散去时,程野怀中的不再是银狐,而是一个银发少女!她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皮肤苍白近乎透明,右臂上还缠着固定骨折的夹板。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顶——一对小巧的鹿角从银发中伸出,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谢……谢……”少女艰难地开口,声音如同风铃般清脆,但明显不习惯说人话。
程野惊得差点松手,但很快镇定下来:“你能变成人形?”
少女点点头,又摇摇头,指了指月亮,做了个从圆到缺的手势。
“只有月圆时才能变人形?”程野猜测。少女露出欣慰的笑容,表示他猜对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帮助我们?”程野迫不及待地问出一连串问题,“幽玄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影噬兽为什么攻击我们?”
少女抬起完好的左手,在空中划出几个发光的符号。符号组成一个奇特的图案,看起来像是某种家族徽记。
“这是……你的名字?”程野困惑地问。
少女摇头,指向程野的口袋——那里装着铜镜。她再次画出符号,这次铜镜竟然微微震动作为回应。
“这图案与铜镜有关?”程野掏出铜镜,发现背面的纹路与少女所画的符号确实有几分相似。
少女满意地点头,然后指向远处的山脉,做了个行走的手势,又指向铜镜,最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闭上眼睛——这个姿势明显表示“死亡”。
“带着铜镜去山里……会死?”程野猜测道。少女点头,表情严肃。
正当程野想继续询问时,少女突然警觉地抬头,鹿角微微发光。她迅速变回银狐形态,缩进程野怀里,毛发竖起。
“怎么了?”程野环顾四周,没发现异常。
银狐用鼻子指向别墅东侧的树林。程野眯起眼睛,隐约看到树丛间有反光——可能是望远镜或相机镜头!
“有人监视我们……”程野慢慢退回室内,立刻拨通了马强的内线电话,“东侧树林有情况,可能是‘寻秘人’。”
五分钟后,马强和林修全副武装地潜出别墅,从两侧包抄监视点。但对方显然察觉到了危险,等他们赶到时,只找到一处新鲜的脚印和一个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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