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雄英,是大明的皇太孙,更是人子!当我的母亲日夜被病痛折磨,当我的身边处处是看不见的杀机,我想要几个人来保护我的家人,想要几双眼睛来揪出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这……也错了吗?”
“我不过是想让我的母亲能睡个安稳觉,让我的父亲不必再为我的安危提心吊胆!这,就是詹大人你们口中,那动摇国本的‘取乱之道’吗?!”
他小小的身躯挺立在大殿中央,眼中竟泛起了泪光。那不是软弱的泪,而是充满了委屈、孝心与被误解的悲怆。
这一番话,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坎上。
他没有去辩论什么“权力制衡”,也没有去解释什么“政治谋略”。他只是将一切,都拉回到了最朴素、最无法辩驳的两个字上——孝道。
我是个儿子,是个孙子,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家人。
这个理由,在以“孝”治天下的儒家社会里,是天条,是任何人都无法攻击的道德制高点。
那些原本还义愤填膺的文官们,此刻面面相觑,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你跟人家讲国家大义,人家跟你讲人子之孝。你再坚持,就成了不通人情、不体恤储君孝心的酷吏。
朱标看着儿子,眼中满是疼惜与感动。他上前一步,将朱雄英护在身后,对着群臣沉声道:“诸位,英儿所为,皆是出于一片赤子之心。本宫……亦是这个意思。”
太子的表态,更是给这件事定下了基调。
御座之上,朱元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知道,自己的大孙,又赢了。赢得如此漂亮,如此举重若轻。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好了,此事不必再议。”
他看向詹徽,声音变得冰冷起来:“詹徽,你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职在监察百官,风闻奏事。你做得很好,很尽职。咱不怪你。”
詹徽心中一松,刚要谢恩,却听朱元璋话锋一转。
“但是!”朱元璋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一股恐怖的帝王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你千不该,万不该,将矛头对准咱的皇太孙!对准咱的储君!”
“东宫的安危,就是国之安危!雄英要设卫队,要设内察,那都是为了保他自己的小命!他要是出了事,咱问你,你詹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你们这七十二个联名上疏的人,谁能担得起?!”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咱看你们,不是忠心,是愚蠢!是分不清轻重缓急!”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倒一片的群臣,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如九幽寒冰:
“咱今天就把话放这儿!‘模范营’,不仅要建,还要给咱好好地建!人手不够,咱给加到五百!钱粮不够,户部给咱翻倍地拨!火器不够,格物司给咱日夜不停地造!”
“那‘内察司’,也给咱好好地查!不仅要查东宫,将来,咱要让他查遍这应天府的每一个角落!咱倒要看看,在咱的眼皮子底下,还有多少藏污纳垢之辈!”
“谁要是再敢拿什么‘祖宗之法’、‘历史之鉴’来跟咱说事,来非议咱的皇太孙——”
他顿了顿,眼中杀机毕现。
“——廷杖伺候,绝不姑息!”
“退朝!”
朱元璋猛一拂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让所有人胆寒的背影。
詹徽瘫软在地,面如死灰。他知道,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他们七十二名官员的联名上疏,非但没有动摇皇太孙的权力,反而像一块磨刀石,将皇太孙的地位与权柄,磨砺得更加锋利,更加不可动摇。
经此一役,朝堂之上,再无人敢轻易质疑东宫的任何决定。
朱雄英,这位年仅十五岁的皇太孙,以一场看似示弱、实则刚猛无俦的权力博弈,彻底在帝国的政治舞台上,立住了自己的威信。
他的爪牙,不仅得以保全,更在皇帝的亲自加持下,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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