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嫁嫁缓缓站起身,右手握住断剑的剑柄,目光平静如古井:“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就凭你?”瀚池真人嗤笑一声,刚要动手,却突然脸色剧变,捂住心口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竟带着黑色的虫影——正是剑疯子种下的斩情丝!
“你动了杀心。”陆嫁嫁声音清冷,“师父说过,这蛊虫最喜噬杀,你越是想杀我,它便咬得越狠。”
瀚池真人又惊又怒,却发现体内灵力竟开始紊乱。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白银之剑划破空气,直刺瀚池真人后心——正是李长久!
“找死!”瀚池真人怒吼着回身格挡,却没料到李长久的速度竟快到不可思议。这一剑凝聚了他刚解开的部分“时间”权柄,看似缓慢,却避无可避。
“噗嗤——”
白银之剑没入瀚池真人肩胛,带出一串血花。李长久手腕一转,剑势陡然下沉,竟直接挑断了他的灵脉!
瀚池真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体内的修蛇虚影因灵脉断裂而剧烈挣扎,最终化为一缕黑烟消散。他瘫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长久:“你的枷锁……怎么可能?”
李长久没有回答,只是走到陆嫁嫁身边,小心翼翼地扶住她受伤的左臂:“疼吗?”
陆嫁嫁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原本紧绷的嘴角微微柔和:“一点小伤而已。”她抬眼看向卢元白,“师兄,接下来该清理门户了。”
卢元白点头,转身对赶来的弟子们道:“传令下去,瀚池勾结修蛇、残害同门,现已伏诛。所有参与此事的长老,一律废去修为,贬为外门杂役。”
弟子们轰然应诺,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后续。李长久扶着陆嫁嫁往天窟峰走,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却也透着一丝新生的气息。
“没想到你这一剑倒是有模有样。”陆嫁嫁靠在他肩头,声音有些疲惫。
“那是,也不看是谁教的。”李长久挑眉,故意逗她,“不过比起嫁嫁你那招‘银河倾泻’,还是差远了。”
陆嫁嫁轻笑一声,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伸手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之前让你待在房里不许动,你偏不听。若不是柳珺卓和司命来得及时,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这一下拍得并不重,却让李长久想起了那柄戒尺。他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嫁嫁,下次再罚我,能不能换个方式?比如……”
“比如什么?”陆嫁嫁挑眉。
“比如让我给你捶背?或者……”李长久凑近她耳边,声音压低了些,“陪你练剑?”
陆嫁嫁耳根微红,伸手推开他:“没个正经。”嘴上虽嗔怪着,眼底却漾起了笑意。
晚风拂过,吹动两人的衣袂。远处的宗门大会钟声隐隐传来,像是在宣告一个旧时代的落幕。李长久握紧陆嫁嫁的手,心中清楚,这只是开始。神国的秘密,太初六神的阴谋,还有他与赵襄儿、宁小龄等人的宿命纠葛,都还等着他去揭开。
但此刻,他只想牵着身边人的手,慢慢走回那座属于他们的天窟峰。毕竟,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能有一个人愿意用戒尺敲打你的后背,提醒你别太冲动,已是这诡谲世间最温暖的事。
天窟峰的月光总带着几分清冽,洒在陆嫁嫁房间的药炉上,腾起的白雾氤氲了窗棂。李长久坐在一旁,看着她左臂上缠绕的绷带,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换药时触到的温热。
“明天宗门大会,你打算怎么办?”陆嫁嫁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她已换了身素色常服,褪去了白日里的锋芒,倒添了几分柔和。
李长久摸了摸下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帮你把宗主之位抢回来。难道让瀚池那老东西的余党占了便宜?”
“瀚池虽败,但守霄峰和悬日峰的人未必会服我。”陆嫁嫁轻轻转动着腕间的玉镯,“尤其是薛寻雪,她对我积怨已久,定会借着大会发难。”
“那就打到她服为止。”李长久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他见陆嫁嫁蹙眉,又补充道,“放心,我不会乱来。实在不行,就让卢师兄出面镇场子,他可是你师父的得意门生,辈分摆在那儿呢。”
陆嫁嫁被他逗笑了:“你倒会盘算。对了,小龄那边……”
“她在古灵宗的人接应下,已经安全回去了。”李长久道,“临走前还托我给你带句话,说等她学会了新的灵术,就回来帮我们打架。”
想起宁小龄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陆嫁嫁无奈摇头:“这丫头,倒是比你还爱凑热闹。”
正说着,门外传来轻叩声,是雅竹的声音:“峰主,卢师兄让我来送这个。”
李长久起身开门,接过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枚古朴的令牌,上面刻着“天窟”二字。
“这是……”
“前任峰主的令牌。”陆嫁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师父当年被镇压后,这令牌就不知所踪,原来是被卢师兄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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