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灵……原来不是枷锁,是钥匙。”李长久喃喃自语,突然笑了起来,“翰池想借九婴逼我破境,灰衣老鬼想借白灵引我出窍,他们都忘了,我李长久最擅长的,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他猛地抬手,不是攻向灰衣老人,而是抓向地上的骨片。就在指尖触碰到骨片的刹那,三足金乌虚影冲天而起,发出一声震彻云霄的啼鸣。金光过处,灰衣老人的掌风瞬间溃散,陆嫁嫁只觉得一股暖流护住了自己,而树白怀里的布包突然飞出无数骨片,在空中拼凑成一只巨大的白鹤虚影。
“鹓扶的残灵?”陆嫁嫁失声惊呼。
李长久握着骨片,感受着两股先天灵的共鸣,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向灰衣老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以为引出来的是我的先天灵?错了,是你们藏了千年的债。”
金光与白光交织,在断界城的上空形成一幅奇异的景象。灰衣老人脸色大变,转身就想逃,却被金乌的火焰缠住了衣角。那火焰看似微弱,落在身上却像附骨之疽,瞬间烧穿了他的护体灵力。
“不——”灰衣老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李长久收回手,骨片重新落回树白怀里。他看着那少年,突然想起自己重生时的样子——同样是一无所有,却揣着满腔不甘。
“这块骨头,你自己留着。”李长久蹲下身,帮树白把布包系好,“下次再有人抢,就告诉他们,你是不可观的人。”
树白愣愣地看着他,突然问道:“你也是先天之灵吗?”
李长久笑了,背后的金乌虚影渐渐淡去:“我不是灵,是人。一个……不想再被命运摆布的人。”
陆嫁嫁走过来,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疼吗?”
李长久摇头,握住她的手:“不疼。倒是你,刚才硬接那一掌,有没有伤到?”
陆嫁嫁刚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钟声。那钟声不同于谕剑天宗的晨钟,带着一种古老而威严的气息,仿佛从时光长河的另一端传来。
“是神国的钟声。”司命不知何时出现在街角,脸色凝重,“十二神国的封印,怕是要松动了。”
李长久抬头望向天空,金光散去的地方,隐约能看到几道裂缝。他知道,灰衣老人只是开始,真正的杀局,才刚刚拉开序幕。但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走。”李长久拉起陆嫁嫁的手,“去看看他们准备了什么好戏。”
两人并肩穿过人群,树白抱着布包跟在后面,像只找到了方向的小兽。断界城的风依旧带着铜锈味,但吹在脸上时,李长久只觉得胸口的先天灵在轻轻跳动,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破晓,倒计时。
神国钟声余韵未散,断界城的空气却已变得凝重如铅。李长久与陆嫁嫁刚走到城门口,就见邵小黎一身红衣立在桥头,洛神玉佩在腰间泛着微光。
“你们要去哪?”邵小黎挑眉,语气带着惯有的娇俏,眼神却盯着李长久背后尚未完全敛去的金乌残影,“刚才那声啼鸣,可不是寻常动静。”
李长久打了个哈哈:“小黎城主消息灵通,不过是帮朋友处理点私事。”他不想把邵小黎卷进来——这位洛神转世看似随性,身上却藏着太多与上古神国相关的秘密,尤其是她曾为自己前世乐理师尊的过往,总让李长久觉得欠了份说不清的债。
邵小黎却不吃这套,指尖轻点玉佩:“神国钟声三响,一为示警,二为聚灵,三为开闸。现在已经响了两响,你觉得躲得掉?”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葬神窟里不止有罪君,还有你那位六师兄白泽的气息。”
李长久心头一震。白泽是不可观六师兄,五道境大妖,性情孤僻到常年守着观门不出。他怎么会出现在葬神窟?
“你确定?”
“洛神的感知从不出错。”邵小黎转身朝城外走去,红衣猎猎,“何况,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先天灵齐,太明当出’。”
这句话戳中了李长久的软肋。他的权柄为“太明”,与帝俊、羿的转世身份息息相关,而“先天灵齐”显然指向十二神国对应的先天灵——如今罪君已现,鹓扶残灵共鸣,剩下的十位神国之主怕是也快藏不住了。
陆嫁嫁握住李长久的手,掌心微凉:“不管是陷阱还是机缘,总得去看看。”她的先天剑体隐隐发烫,似乎在呼应着某种剑道本源,“我总觉得,这与谕剑天宗的初代传承有关。”
三人刚出断界城,就见前方官道上站着个灰袍人,背着个巨大的剑匣,正是剑阁二师姐柳珺卓。她看到李长久,扬了扬下巴:“剑圣让我给你送样东西。”
剑匣打开,里面没有剑,只有一卷泛黄的画轴。李长久展开一看,画中是片燃烧的云海,云海中央立着只三足金乌,旁边题着三个字——“木君十”。
“这是……”李长久瞳孔骤缩。柳珺卓作画留名“木君十”,而“君十”合起来正是“郡”字,暗合她剑阁二师姐的身份。但画中的金乌与他的先天灵一模一样,甚至连羽翼上的纹路都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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