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长久等人,也踏上了回谕剑天宗的路。一路上,陆嫁嫁虽然没再提罚他的事,但看他的眼神却柔和了许多。柳珺卓则缠着宁小龄,问东问西,对她的轮回权柄充满了好奇。
李长久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太明权柄和时间权柄正在慢慢恢复,帝俊的残魂也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这场关于宿命的博弈,才刚刚开始。但他不再像前世那样迷茫,因为他身边,有了想要守护的人。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车轮滚滚,带着他们驶向未知的未来。而远方的天空,一朵奇异的云彩正在缓缓凝聚,那云彩的形状,像极了一只展翅欲飞的朱雀。
谕剑天宗的山门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马车刚到山脚下,就见卢元白提着酒葫芦等在那里,紫庭境的灵力波动让周围的空气都泛着酒香。
“小师弟,可算把你盼回来了。”卢元白灌了口酒,眼睛瞟向李长久胸前的绷带,“听说你在南荒把九婴都宰了?够能耐啊。”
李长久掀开车帘下车,活动了下还在发僵的肩膀:“卢师兄就别取笑我了,要不是陆师尊和柳师姐来得快,我这会儿怕是已成了九婴的点心。”
“你啊。”陆嫁嫁走下车,看了眼卢元白,“峰里情况如何?”
“瀚池那老东西的余党都清得差不多了,就是……”卢元白挠挠头,“悬日峰的薛寻雪总来找茬,说你擅自离峰,要长老会治你的罪。”
陆嫁嫁嗤笑一声:“她倒是比我急着当宗主。”
几人刚走到天窟峰门口,就见薛寻雪带着一群弟子拦在那里。她穿着悬日峰的红裙,腰间挂着没有眼睛的老虎灵牌,眼神冷得像冰:“陆嫁嫁,你擅离职守,还纵容弟子私斗,按宗规该废去修为,逐出宗门!”
李长久往前一步,挡在陆嫁嫁身前:“薛峰主这话就不对了,我师尊是去南荒救赵国女皇,怎么就成了擅离职守?再说了,论私斗,当年是谁在剑冢暗箭伤我师尊来着?”
薛寻雪被戳到痛处,脸色一沉:“黄口小儿也敢多言!”她挥手就想动手,却被一道灰影拦住——是刚从环瀑山赶来的灰衣老人?不,仔细看,竟是卢元白不知何时挡在了前面。
“薛师妹,有话好好说,动手多伤和气。”卢元白晃着酒葫芦,紫庭境的灵力漫开,“再说了,嫁嫁如今可是宗主候选人,你动她一根头发,怕是整个悬日峰都担待不起。”
薛寻雪没想到卢元白会护着陆嫁嫁,气得发抖:“你们……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峰内传来:“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成何体统!”
众人回头,只见谕剑天宗的太上长老拄着拐杖走来,他身后跟着几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太上长老扫了眼薛寻雪,眉头皱起:“寻雪,你身为峰主,却在这里寻衅滋事,罚你去思过崖面壁三月。”
薛寻雪不敢违抗,跺了跺脚,带着弟子气冲冲地走了。
太上长老这才看向陆嫁嫁,眼神缓和了些:“嫁嫁,你在南荒的事,宗主已经知晓,不仅不罚,还要赏你。”他递过一枚玉简,“这是初代宗主留下的《天谕剑经》上卷,你且拿去参悟。”
陆嫁嫁接过玉简,微微躬身:“谢太上长老。”
李长久看着那枚玉简,突然想起严舟体内的剑经下卷,心里咯噔一下。严舟死前说过,剑经上下卷合一,能召唤出谕剑天宗的镇山神剑,难道……
“小师弟在想什么?”宁小龄碰了碰他的胳膊,“太上长老在看你呢。”
李长久回过神,对上太上长老的目光。老人捋着胡须笑了:“你就是李长久?不错,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胆识,难怪嫁嫁会收你为徒。”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这是凝神丹,对你的伤有好处,拿去。”
李长久接过玉瓶道谢,心里却在打鼓——这太上长老看起来慈眉善目,可眼神里的精光,倒像是早就知道他的底细。
回到天窟峰的住处,陆嫁嫁把《天谕剑经》上卷递给李长久:“你看看,这上面的剑招,是不是和你体内的剑经下卷能合上?”
李长久接过玉简,注入灵力后,只见上面的剑招如活过来一般,在他脑海中流转。奇妙的是,每当一道剑招出现,他体内的剑经下卷就会发出共鸣,仿佛在回应。
“真的能合上!”李长久惊喜道,“若是上下卷合一,说不定能召唤出镇山神剑!”
陆嫁嫁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此事不宜声张,免得被其他峰的人知道了又来捣乱。”她顿了顿,看着李长久,“你在南荒透支了太多权柄,这几日就别修炼了,好好养伤。”
李长久刚想点头,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他走到窗边一看,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中隐隐能看到神国的影子。
“那是……”李长久瞳孔一缩。
陆嫁嫁也走到窗边,脸色凝重:“神国牢笼开始松动了,看来太初六神的计划,要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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