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业区,码头。
咸腥的海风裹挟着铁锈和机油腐败的味道,吹拂着断壁残垣。巨大的龙门吊如同锈蚀的史前巨兽骨架,沉默地指向灰蒙蒙的天空。空气中弥漫着门矢士和夏蜜柑都感知到的那种“粘稠”与“死寂”,源头就在码头深处——一块半埋在瓦砾和油污中、刻满无法辨识的蝌蚪状符文的黑色巨碑。
门矢士独自站在古碑前,品红西装在萧瑟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醒目。他没有触碰石碑,只是静静站立,Decade驱动器低沉的嗡鸣变得清晰而富有节奏,仿佛在与古碑深处某种沉寂的脉动共鸣。他的感知如同无形的触须,穿透石碑表面的冰冷,深入其内部。
空间的伤痕:石碑内部并非实体,更像一个被强行钉入现实空间的“锚点”,周围的空间结构布满了细微却顽固的撕裂伤,如同干涸河床的龟裂。这些伤痕正缓慢渗出丝丝缕缕灰黑色的、带着腐朽时空气息的能量。
暗影的温床:那股污秽的能量如同有生命的淤泥,在石碑核心处淤积、发酵,散发着贪婪、怨恨、毁灭的冰冷意志。它像一颗毒瘤,汲取着周围环境的负面情绪(废弃码头的绝望、工业污染的怨念)缓慢壮大。
污染的源头:加鲁博士的分析没错,海东沾染的那一丝能量,正是来自这里。而且,门矢士清晰地“看”到,这股能量具有极强的侵蚀性和时空污染特性,如同一种针对世界规则的“锈蚀剂”。
呼唤?:当门矢士的感知触碰到核心淤积点时,一股冰冷、贪婪的意识仿佛苏醒了一瞬,带着饥渴的意念试图缠绕上他的精神——它在渴求更强大的力量,渴望挣脱束缚。门矢士眼神一冷,无形的破坏之力轻轻一震,那股意识如同受惊的毒蛇般缩回黑暗深处。
“哼。”门矢士收回感知,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腐朽的毒瘤,妄图吞噬世界来填补自身的空洞?”他抬起手,没有变身,指尖却凝聚起一点微不可查的、纯粹到极致的品红色光点——那是高度压缩的破坏本源。他没有攻击石碑,而是屈指一弹。
咻!
光点没入石碑前方一块不起眼的碎石。
没有爆炸,没有声响。那块碎石连同其周围巴掌大的空间,瞬间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彻底消失,只留下一个边缘光滑如镜、散发着微弱空间涟漪的圆形空洞!空洞持续了不到一秒,便被世界规则自行修复填补。
这是一个警告,一个展示力量的印记。门矢士对着古碑低语,声音只有那潜藏的污秽意识能“听”到:“安分点。在我搞清楚你想怎么玩这场‘游戏’之前,别想伸爪子。”他转身离开,留下那块依旧死寂、但核心深处微微震颤的黑色巨碑。
光影市,一家格调雅致的临街咖啡馆。
夏蜜柑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氤氲着热气的花果茶。她动作优雅地用银勺轻轻搅拌,颈间的Kivala挂坠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润的粉色光晕。小蝙蝠的虚影隐在挂坠里,似乎对窗外的人流很感兴趣。
她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街对面——光影市博物馆的后门。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正紧张地将一些覆盖着防尘布的箱子搬上运输车,气氛凝重。馆长亲自在现场指挥,脸色苍白,不时擦着额头的冷汗。显然,海东的“光顾”让博物馆如临大敌。
夏蜜柑端起茶杯,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幕有趣的戏剧。她能感知到空气中残留的、属于海东的独特次元波动,以及……那令人不快的暗影污染气息被强行驱散后的稀薄痕迹。“大树先生还是那么爱干净,”她轻声自语,像是说给肩头的小Kivala听,“弄脏了手,总要立刻洗掉。”
这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运动服、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坤中)走了进来,目光扫视一圈,看到夏蜜柑时眼睛一亮:“啊!老板娘!真的是你!广场上那家好吃的点心摊是你开的吧?”
夏蜜柑微笑颔首:“叫我夏蜜柑就好。你是……昨天在广场的那位同学?”
“对对!我叫坤中!”坤中自来熟地坐到对面,“昨天吓死我了,多亏了那个红色的骑士大哥!老板娘你认识他吗?他超酷的!”他眼神热切。
“骑士大哥?”夏蜜柑故作好奇,“我只看到一道红色的影子,很快就消失了。大概是路过的英雄吧?”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开,“昨天真是惊险,还好大家都没事。要尝尝这里的橙子蛋糕吗?我请客,压压惊。”
“那怎么好意思!”坤中挠头,但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脸一红,“呃……谢谢老板娘!”
就在夏蜜柑与坤中交谈时,相隔两条街的一处僻静巷弄深处。
海东大树背靠着斑驳的墙壁,姿态依旧优雅,但眉头微蹙。他脱下了右手的手套,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上,一丝极其黯淡的灰黑色气息如同顽固的污渍,缠绕在食指指尖,虽然极其微弱,却散发着令人不适的冰冷和腐朽感。他尝试用自身的次元力去驱散,但那丝气息如同跗骨之蛆,驱散后不久又会从指尖皮肤下重新渗出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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