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才是鬼面人!”林姝玥的银针刺入管家颈侧大穴,却被对方袖中弹出的毒针挡开。
管家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底下狰狞的刀疤,声音嘶哑如夜枭:“三年前那场火,我本该烧死仇多强,却被这贱丫头坏了好事!”
他猛地拽住吴清芙的手腕,月牙形旧疤在毒雾中泛着蓝光,“当年你替谢砚辞挡箭,这箭伤就是最好的标记!”
谢砚舟的剑刃抵住管家咽喉,却见对方腰间鲛丝荷包里滚出半枚玉印,印文竟是“仇”字反刻。“用反字印混淆视听,难怪查了三年查不到源头。”
他剑锋一转,挑开管家衣襟,左胸赫然有个与吴清芙对称的箭伤疤痕,“当年你假死藏身谢府,就是为了伺机报复?”
十五个桥洞的月影完全重叠时,青铜机关突然从水底升起,里面码放着真正的人皮图谱。
谢砚辞的血珠滴在图谱扉页,竟显影出太子伴读的真容——眉心光洁无痣,鬼面人伪造的朱砂痣标记正是为了嫁祸谢家。
吴清芙将拔毒膏涂满残页,血水遇药凝结成晶,映出管家当年写给仇多强的密信:“借谢府之势,诛太子以乱朝纲。”
“他想借刺杀太子嫁祸谢家,动摇国本。”林姝玥用瓷片刮取晶状毒血,“鲛人泪毒雾能控制杀手,而拔毒膏里的艾草成分恰是解药——鬼面人早算准我们会用此药,故意让杀手携带混淆视听。”
她忽然指向管家腰间的荷包,“里面的鲛丝来自南海,只有当年仇多强的船队能弄到。”
吴清芙腕间旧疤上,竟浮现出完整的“鬼”字刺青。那墨色在月光下泛着幽蓝,与管家腰间荷包里滚出的毒玉颜色一致。
林姝玥用银针轻挑刺青边缘,竟挑出半枚锈蚀的铜片——上面刻着“仇”字,正是三年前仇多强军师的专属标记。
“当年鬼面人给所有心腹都刺了这标记,”管家的黑血顺着嘴角流下,眼神却陡然清亮,“这丫头十岁时被我收养,本是用来牵制谢砚辞的棋子……”
他猛地抓住吴清芙的手腕,刺青遇血瞬间发烫,“谁知她竟敢替那书生挡箭!”
谢砚辞踉跄上前,竹笛掉在船板上发出清响。吴清芙腕间的刺青在他血珠滴落时突然裂开,露出底下未愈合的新伤——那是她昨夜用匕首划开旧疤,只为引鬼面人现身。
“我早知刺青里藏着毒玉,”她将铜片掷向青铜机关,“三年前火场,鬼面人就是用这标记控制断指。”
十五轮月影在桥心完全重叠的刹那,青铜机关射出万道银光。林姝玥撑开随身携带的牛皮伞,伞面绘着的八卦图恰与机关顶部的纹样吻合——这是她昨夜根据人皮图谱残页连夜赶制的破解器。
银光撞在伞面上化作细雨,将所有蒙面人眉心的朱砂痣洗去,露出底下各不相同的真容。
“管家已伏法,”谢砚舟收剑入鞘,月光映得他眉心间的朱砂痣格外鲜明,“那些假面具不过是他用鲛人泪幻术制造的幻象。”
他看向吴清芙腕间愈合的旧疤,忽然想起三年前,大哥伤痕累累的回了家,想必就是那个绿衫少女用这道伤换了大哥的性命。
谢砚辞捡起地上的半朵银簪,簪头桂花在晨露中折射出七彩光。吴清芙接过簪子别在发间,忽然指向渐渐散去的毒雾:“鬼面人死后,鲛人泪毒雾会在日出前散尽。”
她说着,从琴底取出最后一卷帛书,上面用谢砚辞的血显影出太子的亲笔密信:“谢卿家护驾有功,空暇时可携亲眷来太子府一叙。”
中秋清晨的谢府飘着桂花甜香。苏桃桃挺着肚子在廊下晃兔子灯,箫妄言蹲在她脚边,用折扇给未出世的承欢扇风,锦袍下摆沾着昨夜放河灯时的露水。
“承欢你看,这兔子灯的眼睛是你娘亲手嵌的琉璃珠,比你爹我的夜明珠还亮!”
他话音未落,兔子灯突然歪向一侧,吓得他慌忙扶住,“小心小心,莫要摔了我儿的中秋礼!”
林姝玥抱着小石头从月洞门走来,孩子眉心的朱砂痣在晨光中与谢砚舟如出一辙。
“小侯爷再晃,怕是要把承欢晃出来了。”她将温热的桂花糕递给苏桃桃,瞥见箫妄言腰间挂着的拨浪鼓——鼓面虎娃的笑眼被重新描过,眉心多了颗红点,分明是照着小石头画的。
谢砚舟从正厅走出,手中捧着个朱漆食盒:“母亲让把这盒月饼送去大哥房里。”
他指节轻叩食盒,暗纹与五亭桥青铜机关的纹样一致,“张诚已将人皮图谱封存大理寺,鬼面人余党昨夜已被一网打尽。”
谢砚辞的房门忽然打开,吴清芙端着药碗走出,素衣外披着件谢砚辞的墨色外袍,袖口露出的月牙形旧疤已敷上新鲜的拔毒膏。
“谢公子醒了,”她将药碗递给谢砚舟,指尖蹭过食盒上的桂花纹,“说要亲自给林姑娘送月饼。”
林姝玥挑眉,与谢砚舟对视一眼。屋内传来谢砚辞的咳嗽声,竹笛搁在枕边,笛孔里塞着干桂花——正是吴清芙发间那支银簪的另一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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