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阳光洒在广陵府衙的青石板上,蒸腾起阵阵雾气。
谢砚舟手持金牌,神色冷峻地望着周正,后者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林姝玥站在一旁,手中紧紧攥着验尸笔记,眼神中满是坚定。
“周正,你还有何话说?”谢砚舟的声音冰冷如霜,在空旷的府衙内回荡。
周正强作镇定,梗着脖子说道:“谢大人,仅凭一个衙役的死,怎能认定我有问题?这其中定有误会!”
这时,老仵作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手中高举着染血的透骨钉:“周正,你可还记得这个?当初你让我隐瞒死者的真正死因,说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来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谁!”
周正脸色瞬间变得青紫,指着老仵作喝道:“你……你这老东西,休得血口喷人!”
林姝玥见状,上前一步,有条不紊地说道:“从死者的死状来看,凶手手法专业且残忍,先用银针麻痹,再以透骨钉杀人,最后伪装成窒息而亡。这种手段,寻常人根本无法做到。而那个络腮胡衙役,临死前说的‘背后之人势力庞大’,想必指的就是你和县令大人吧!”
“你……你胡说!”周正有些慌乱,眼神闪烁不定。
箫妄言晃着折扇,慢悠悠地走到周正面前,似笑非笑地说:“小侯爷我可听说了,广陵县最近几年税收猛增,百姓却苦不堪言。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衙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人!不好了!县令大人……县令大人畏罪自杀了!”
众人皆是一惊,谢砚舟眉头紧皱,当机立断:“走!去看看!”
县令的书房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县令瘫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胸口插着的刀刃上还在不断地滴血。桌上放着一封遗书,字迹潦草凌乱。
林姝玥戴上粗布手套,仔细检查尸体。片刻后,她站起身来,说道:“死者伤口整齐,一刀致命,从血迹凝固的情况来看,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
谢砚舟拿起桌上的遗书,逐字逐句地阅读:“本官因贪墨枉法,自知罪孽深重,唯有一死以谢百姓……哼,说得倒是好听!”他将遗书递给林姝玥,“你看看,这上面可有破绽?”
林姝玥接过遗书,反复查看,突然眼睛一亮:“大人,这遗书上的墨迹未干,可死者手上却沾了不少血迹。若是他写完遗书后自杀,为何手上的血迹没有沾染到遗书上?而且,这字迹与平日里县令大人的字迹略有不同,我怀疑这封遗书是伪造的!”
箫妄言凑过来,看了看遗书,又看了看尸体,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有人杀人灭口,还伪造了遗书!周正,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周正此时已经瘫倒在地,面如死灰,嘴里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
谢砚舟命人将周正押入大牢,随后开始彻查县令府。在书房的暗格里,他们发现了一本厚厚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县令这些年来的贪墨罪行,从克扣赈灾款到私吞税收,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
与此同时,苏桃桃在县令夫人的梳妆盒里找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着几枚银丝手套的碎片,正是与凶手所戴手套材质相同。
“姐姐,你看这个!”苏桃桃兴奋地拿着小盒子跑过来。
林姝玥仔细查看,点头道:“没错,这应该就是凶手留下的证据。看来,县令夫人也参与其中。”
很快,县令夫人也被带到了众人面前。面对铁证,她再也无法抵赖,痛哭流涕地交代了一切。
原来,县令这些年来与当地的富商勾结,大肆贪墨,而死者正是一名知晓内情的乐师。
乐师原本是县令府上的门客,偶然间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便以此要挟县令,想要分一杯羹。
县令和周正担心事情败露,便决定杀人灭口,还安排了一系列的伪装,企图蒙混过关。
当日午后,谢砚舟在广陵府衙公开审理此案。消息传开,广陵县的百姓纷纷前来围观,将府衙围得水泄不通。
公堂上,周正和县令夫人被押跪在堂下,脸色灰白,浑身颤抖。谢砚舟坐在主位,神色威严,他将账本、银丝手套碎片等证据一一展示,然后高声宣读:“县令贪墨枉法,草菅人命;周正助纣为虐,杀人灭口;县令夫人参与密谋,罪无可恕。本官奉圣上旨意,将尔等依法处置!”
百姓们听闻,欢呼声响彻云霄,纷纷跪地叩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泪纵横,说道:“青天大老爷啊!您终于为我们百姓做主了!这些年,我们被他们欺压得实在是太苦了!”
林姝玥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在现代,她作为法医,为的是让死者说话,还原真相;在古代,她同样凭借着自己的专业知识,为百姓伸张正义。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谢砚舟处理完广陵县的事务后,来到林姝玥身边,轻声说道:“此次多亏有你,才能如此顺利地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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