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上来?愿赌服输!”棠姒跳起来就要往藏宝室跑,却被大鹏金翅一把拦住。他涨红着脸(如果鸟脸能涨红的话):“不算!你这根本不是正经对子!”
“谁说不是?”棠姒叉腰反驳,“我出的题,我说了算。要不这样,换你出题?”她故意凑近,发梢扫过大鹏金翅的鸟脸。大鹏金翅浑身一僵,往后退了半步,尾巴却不小心扫翻了桌上的茶盏。
滚烫的茶水泼在棠姒脚边,她“哎哟”一声跳起来,脚链铃铛叮叮当当撞成一团。大鹏金翅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些慌乱:“你、你没事吧?”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女娃分明是来捣乱的!
棠姒却突然抓住他的袖子,眼睛里泛起泪花:“疼……”大鹏金翅彻底慌了神,鸟头来回乱晃:“别、别哭!我又没伤到你!”他手足无措地想扯回袖子,却被棠姒攥得更紧:“那你赔我!”
“赔什么?”大鹏金翅话音刚落就后悔了。棠姒立刻破涕为笑,指向藏宝室:“就赔里面的宝贝!反正你刚才输了,愿赌服输!”
大鹏金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气得头顶直冒黑烟:“你这女娃,简直……简直……”他搜肠刮肚想不出词,最后憋出一句,“简直比泼猴还难缠!”
“过奖过奖!”棠姒松开手,大摇大摆往藏宝室走,“我这就去挑宝贝,你慢慢生气啊。”走到门口又回头补了一句,“对了,你要是气坏了身子,记得找如来报销医药费!”
大鹏金翅望着她的背影,气得在原地直转圈圈。俩小妖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心里直嘀咕:这姑娘哪儿是天命人,分明是来讨债的煞星!而更让大鹏金翅崩溃的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真的鬼使神差地跟着她往藏宝室走去——倒不是舍不得宝贝,而是……总觉得不盯着这女娃,她能把整座狮驼城都拆了!
藏宝室的石门刚推开,璀璨金光瞬间照亮棠姒发亮的眼睛。她望着堆积如山的法宝、玉璧和琉璃盏,脚链铃铛随着雀跃的步伐叮当作响:“这么多宝贝,带回去够我玩半辈子了!”话音未落,她已经掏出乾坤袋,左手捞起串着九颗夜明珠的腰带,右手抓起把会发光的折扇,全往袋子里塞。
大鹏金翅气得头顶羽毛炸开,扑棱着翅膀追进来:“停下!谁准你……”话没说完,就见棠姒突然举起面青铜镜,镜面正巧映出他炸毛的鸟脸。“哟,这镜子好,照得真清楚!”她顺手把镜子也丢进乾坤袋,还不忘点评,“就是照出来显脸大,得亏你毛多,遮着点。”
“住口!”大鹏金翅挥爪拍向墙壁,碎石哗啦啦往下掉。棠姒却灵活地翻身跃上宝堆,抓起柄镶嵌红宝石的匕首:“这匕首不错,削苹果肯定快。”她转了个圈,匕首在指尖耍出虚影,“就是刀柄刻的花纹太老气,回头找工匠磨了重刻。”
俩小妖躲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出。只见大鹏金翅浑身发抖,尾巴狠狠甩断三根石柱:“你到底要闹到何时?!”棠姒却蹲下身,从宝堆里翻出个描金匣子,打开后露出枚泛着蓝光的丹药:“这是什么?能吃吗?”
“那是……”大鹏金翅刚要阻止,棠姒已经把丹药举到他鸟脸前:“给你闻闻,有没有过期?”不等回答,她又把丹药抛进乾坤袋,“算了,带回去让老君看看,他炼丹经验多。”
藏宝室里的宝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大鹏金翅急得直跺脚:“你这是明抢!”棠姒却理直气壮地叉腰:“愿赌服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要是反悔……”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我就把你被青毛狮和白象精藏陈年果脯的事儿说出去。”
大鹏金翅僵在原地,头顶的呆毛都蔫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在妖界混?他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棠姒眼睛一亮,从宝堆里拖出张虎皮毯子:“这毯子摸着软,给麒麟当垫子正合适。”说着又翻出个翡翠香炉,“还有这个,熏香用的,比我宫里的香薰炉精致。”
当棠姒把最后只镶嵌珍珠的靴子丢进乾坤袋时,大鹏金翅的眼神已经彻底呆滞。整间藏宝室空荡荡的,只剩墙角几个落灰的破陶罐。棠姒拍了拍手,满意道:“收拾干净了,看着真舒坦。”
“你……你满意了?”大鹏金翅声音发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棠姒却突然绕着他踱步,指尖划过他黑袍的边缘:“还差点意思。”她突然伸手,戳了戳大鹏金翅圆滚滚的肚皮,“你这肚子看着软乎乎的,是不是偷偷藏了零食?”
大鹏金翅“嗷”地跳开三尺,尾巴扫翻半面墙:“别碰我!”棠姒却不依不饶地追上去:“我就看看,又不抢……不过你要是有好吃的,分我点也行。”她眼睛亮晶晶的,伸手去够大鹏金翅腰间的香囊,“这个看着像装点心的!”
“放肆!”大鹏金翅彻底炸毛,双翅展开遮天蔽日,“我要把你……”话没说完,棠姒已经蹦到他背上,揪住两根羽毛当缰绳:“驾!听说你飞得比筋斗云还快,带我兜个风!”
整座狮驼城都回荡着大鹏金翅的怒吼,他在空中横冲直撞,想把背上的麻烦精甩下去。可棠姒死死揪住羽毛,还不忘点评:“飞稳点!比我骑麒麟颠多了!对了,你这翅膀扇起来风挺大,能当风扇用不?”
当大鹏金翅气喘吁吁地落回宫殿,发现棠姒正翘着腿坐在他的王座上,脚链铃铛晃悠得欢快。她晃了晃手里刚从他袖中顺来的玉扳指:“这扳指不错,给哪吒当弹弓使正好。”
大鹏金翅瘫在地上,彻底没了脾气。他终于明白,这女娃根本不是来取经的,分明是来他家抄家的!而更让他绝望的是,棠姒已经开始研究他王座下的机关,嘴里嘟囔着:“下面肯定还有宝贝,撬开看看……”
大鹏金翅瘫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棠姒在王座上晃悠玉扳指,突然想起自己抓这女娃的初衷——不是为了给取经人下马威,顺便向如来表功吗?怎么反倒被抄了老巢?他猛地翻身而起,双翅卷起黑风,利爪直取棠姒咽喉:“我跟你拼了!”
寒光未至,棠姒早有防备。她足尖轻点王座扶手,整个人凌空翻转,顺手两根银针飞射而出。大鹏金翅正要收势,却觉浑身一麻,“咚”地栽倒在地,翅膀还保持着扑棱的姿势,活像只被踩住尾巴的肥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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