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满殿寂静。如来周身威压微微一滞,他看着棠姒那张写满挑衅的脸,佛珠几乎要被捏碎。王母端茶的手顿在半空,唇角的笑意终于藏不住。观音菩萨垂眸看着玉净瓶中晃动的柳枝,暗自叹了口气——这霸霸公主,还真是能搅局。
哪吒突然嗤笑一声,混天绫收回腰间:“这主意倒有趣,去灵山打,顺便拆了他的莲台。”孙悟空抓耳挠腮,金箍棒耍出残影:“俺老孙正想再闹一回西天!”杨戬摇着折扇慢条斯理道:“公主这提议,倒比我这司法天神还会安排。”
玉帝终于从天花板收回目光,咳嗽两声,装作威严道:“成何体统!都给朕……”他瞥见棠姒冲自己挤眉弄眼,话头一转,“都去外面打,别在殿内折腾!”
如来望着众人,气得浑身发抖。他看着眼前这几个“刺头”,再看看袖手旁观的玉帝,终于明白今日若真动手,怕是讨不了好。他猛地甩袖,周身佛光暴涨:“好!好!今日且先记下这笔账!”话音未落,莲台化作金光消失在殿外。
棠姒望着如来消失的方向,长舒口气,腿却有些发软。她刚要开口,突然被哪吒拽进怀里,混天绫缠住她的手腕:“敢把祸水往灵山引,胆子不小。”他俯身咬住她耳垂,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等这事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师兄救我!”棠姒笑着往孙悟空身后躲,却被混天绫扯得一个踉跄。孙悟空揽住她肩膀,尾巴卷着她转了个圈躲开哪吒的爪子,笑得前仰后合:“小丫头,下次再惹事,记得叫上俺老孙!”
杨戬摇着折扇凑过来,桃花眼弯弯:“公主这一闹,倒是让天庭许久没这么热闹了。”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上次蟠桃会的事……”棠姒立刻瞪圆眼睛:“杨戬!你再提这事,我就告诉哮天犬它橘色的毛是你染的!”
灵霄宝殿内,闹剧仍在继续。而这一场风波,注定要成为三界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谈资。
棠姒望着满地破碎的琉璃瓦、歪斜的玉柱,还有殿顶那道被神力撕开的裂缝,像是张嘲讽的大嘴。她扶着额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穿越以来的各种荒诞经历在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被哪吒的混天绫当玩具捆来捆去、被杨戬捉弄后追着哮天犬满瑶池跑、现在又扇了如来一巴掌……这一天天的,比她看的狗血剧还刺激。
“父皇,我累了,先回去睡觉了。”她有气无力地朝玉帝喊了一声,完全不顾周围还没回过神的神仙们。反正有这三个“反骨仔”在,她也不怕后续麻烦,大不了到时候再装装可怜,以她对玉帝的了解,玉帝肯定舍不得重罚她。
玉帝看着自家宝贝女儿一副蔫巴巴的样子,哪里还顾得上维持威严,连忙从龙椅上站起来,连珠炮似的吩咐:“快!快传御医!再把公主寝殿的暖炉都点上,备上安神汤……”
棠姒摆摆手,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刚到殿门口,手腕突然一紧,被混天绫缠住了。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哪吒,没好气地说:“哪吒,我现在真没精力跟你闹。”
哪吒却不依,拽着她就往怀里带,混天绫顺势缠上她的腰,语气带着威胁:“想走?把惹出来的烂摊子收拾干净再说。”嘴上这么凶,手上的力道却不大,生怕弄疼了她。
“师兄救我!”棠姒立刻向孙悟空求救。
孙悟空一个闪身跳到两人中间,金箍棒横在中间挡住哪吒,龇着牙笑道:“小娃娃,人家都说要睡觉了,你还缠着不放,要不要脸?”说着,猴尾巴悄悄卷住棠姒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后拉。
杨戬摇着扇子慢悠悠凑过来,桃花眼弯成月牙:“依我看,公主累了,不如先送她回去休息?至于后续……”他故意拖长声音,瞥了眼远处脸色铁青的众仙官,“来日方长嘛。”
棠姒趁着他们拌嘴的功夫,脚底抹油溜了。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做鬼脸:“等我睡醒了再来收拾你们!”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哪吒嘴角不自觉上扬,又迅速绷起脸,冷哼一声:“跑得倒快。”
孙悟空抓耳挠腮,望着棠姒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这小丫头,还真有意思。”
杨戬折扇轻点掌心,笑意更深:“看来往后的日子,只会更热闹了。”
玉帝望着女儿消失的方向,重重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满地狼藉,又开始头疼——这灵霄宝殿的修缮,又得费不少心思了。而躲在角落里的众仙官,看着这荒诞的一幕,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下一个被“殃及池鱼”。
回到宫殿,棠姒盯着铜镜里乱得如同鸡窝的头发,又扯了扯破破烂烂的裙摆,立刻朝侍女月儿吩咐:“备热水,再找身干净衣裳,我要洗澡。”待月儿匆匆离去,她瘫坐在专属浴池边,水珠顺着指尖滴落,在池面砸出细小的涟漪。
“宿主抽如来抽得爽吗?”系统机械的声音突兀响起。
棠姒指尖一顿,冷笑出声:“哟,原来你还在呀!我看你800年没出声,还以为你死了呢!”
系统抽了抽不存在的嘴角:“宿主啊!我这不是不忍心打断你和孙悟空还有哪吒培养感情吗?”
“培养感情?你怎么不去跟他们培养感情?”棠姒被气笑了,伸手搅得池水哗啦作响,“你是眼瞎了吗?没看见孙悟空和哪吒把我当沙包抢了,还培养感情!孙悟空还好点,没有捆我,没有咬我,哪吒就是个死变态,平时用混天绫捆我咬我就算了,他竟然当着众神仙的面还这样,我的面子都快没有了,他当着众神仙的面跟我玩捆绑play,还咬我就算了,我都忍着没发火,这家伙还得寸进尺咬我脚踝,现在我脖子上,锁骨上,耳垂上,手腕上,手指上,后颈上,全是旧牙印和他咬的新牙印,他是不是被哮天犬咬了,没打狂犬疫苗啊!见人就咬,还咬的那么重,身上全是他的牙印,和被他用混天绫捆住的印子,还有那个死杨戬,我不就是喝醉了把哮天犬当成大骨头,追着啃吗?他至于当着这么多神仙的面说出来报复我吗?还连说好几次,还有你到底是不是男频系统?我怎么总感觉你是伪男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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