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信闻言,眼睛一亮:“卢将军此计甚妙!既不贸然兴兵,又可试探党项真假。”
“妙计?”李康健怒极反笑,霍然起身,“怯战便是怯战,何须寻此冠冕堂皇的借口!莫要让我李某人轻看了尔等!”
他怒视着二人,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大齐若有一日真的亡国,便是因为有太多尔等这般软骨之辈。可悲!可恨!不怕敌寇如狼似虎,只怕袍泽似豚似彘!”
党项分明是吃人的豺狼虎豹,他们不敢直面,反在此——做那议和的白日梦。
若延州有失,那大齐是真的危矣。
不可以,他李康健决不能坐视。
“今日李某便将话放在此处!”李康健手指范信,字字如铁,“议和?我李康健第一个不允!我即刻上书朝廷,请旨定夺!在此期间,谁敢擅作主张,私下议和——”
他目光如刀,扫过范信与卢逊,“休怪李某翻脸无情!若他日延州城破,你,你!纵使九族尽诛,亦难赎尔等之罪!”
言罢,他愤然拂袖,转身大步离去。
范信被他这雷霆一喝,吓得面无人色。
虽心头怒火翻腾,却也深知李康健轻易动不得——此人不仅是谢相门生,更是嘉宁帝近臣!
他强压下惊怒,与卢逊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惧。
“卢将军……你看?”范信心有不甘,声音发颤。
卢逊喉头滚动,额角渗出冷汗:“大人……诛九族……您可敢冒此险?”他虽不愿直面党项铁骑,但他更不想被诛九族。
若战败,最多他一人战死沙场。
若诛九族,上到他七十老母,下到他那刚满周岁的孙儿......
罢了,再等等吧。
反正朝廷援军已在途中,若能再坚守十数日。是战是和,自有珩王殿下定夺。
“也罢……就依李都监所言。”范信颓然跌坐,满脸晦气。
他提笔蘸墨,手竟有些抖,草草写完回绝之信,交给随从送出府去,便步履沉重地折回了后院。
后花园中,范信的第五房妾室正倚栏赏花,见老爷从前头回来,忙不迭迎了上去。老爷已有半月余未曾踏足她房门,她念得紧。
此刻逮着机会,岂能不使出浑身解数缠上去?若能哄得老爷欢心,今夜或许便能留宿她房里。
她扭着纤细腰肢,娇声软语地唤道:“老爷~您可算忙完了,奴家等得心都焦了呢~”说着,就要往范信身上贴。
老爷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不止她那里没去,就是夫人和其他几个小妖精那里都没去。
按理说,应该不至于如此。男人三四十岁,正是如虎的年纪。她那天还专门在外面找了个郎中问询,临走时,郎中还特意给她开了好些好东西。
这些天老爷一直不来,她都没地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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