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了...」E-7429的机体开满翠金花朵,「监护者...学会哭了...」
影翼号突破月轨时,露娜的遗体正在舰桥蒸发。她胸口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粘稠的虚海物质,在甲板上绘制出月球脉络图。
「歌声...坐标...」露娜的指骨抓住莉莉脚踝,「园丁的...弱点...」
虚海物质突然硬化,图案变成太阳系星图。木星轨道标记点,一颗伪装成小行星的时之蛭琥珀发出脉动——正是所有灾难的源头「蛭母巢」!
「不——」莉莉的机械臂斩断露娜手臂,但虚海物质已渗入影翼号管道。整艘船调转航向,自动驾驶锁定蛭母巢。
卡里班的歌声在管道中轰鸣:
「复仇...终结...轮回...」
月球表面突然裂开!青禾的意识茧化作光箭射向影翼号,在舰体包裹成茧形护盾。
「带她...回家...」青禾的歌声逐渐微弱。
蛭母巢在视野中膨胀时,莉莉做了最后抉择——
她将双生棱镜核心过载,自己抱着露娜的残躯跳向蛭母巢!
爆炸没有火光。蛭母巢如融化的蜡烛坍缩,释放出被吞噬的亿万文明歌声。卡里班水滴在声浪中重聚,凝成新的液态星球。
月球监护者网络奏响悼歌:
青禾的意识茧彻底熄灭,但翠金纹路永久烙印在月表;
莉莉的神经接口漂浮在新生液态星球的海洋,成为第一座岛屿;
影翼号残骸被改造成纪念碑,船头永远指向家园。
阿土的能量体掠过纪念碑,拾起莉莉的机械耳蜗。他轻轻触碰,耳蜗流淌出露娜教会卡里班的童谣——
那是人类的第一首太空歌谣,在百万年后终于归航。
「监护协议...升级...」月球脉络亮起新的纹路,「允许...带歌声的翅膀...」
火星轨道上,第一艘镶嵌翠金纹路的殖民舰正在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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