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们要‘起义’!”
老忠“哐当”一声推开“脑洞百货大楼”的雕花木门,铜环门扣被震得嗡嗡作响。他身后跟着黑着眼圈的红缨、眼镜歪斜的陈先生,以及三个揉着腰的旧部护卫,活像刚从难民堆里爬出来——红缨的皮质腰包歪挂在胯间,里面的抗议书边角露着歪歪扭扭的墨迹;陈先生的算盘珠子散了三颗,正叮叮当当地往门槛缝里滚。
白若雪正踮脚往糖球架子上撒炒芝麻,被这阵仗吓得手一抖,半簸箕芝麻哗啦啦砸在青石板上,惊得墙角狸花猫“查粮”嗖地窜上房梁,尾巴炸成鸡毛掸子。
“起义?”她眨了眨沾着芝麻的眼睫毛,竹制撒料勺还悬在半空,“忠叔,您老是不是把‘搞钱’听成‘革命’了?咱这柜台底下可没藏兵器,只有半袋没熬化的麦芽糖。”
红缨往前一站,腰上的腰包晃出抗议书的一角:“郡主,不是我们想当反贼!是战神大人的‘军规’把人逼成苦哈哈啦!”她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没来得及擦掉的“糖球兵法”墨痕——那是昨晚罚抄时蹭上去的,“您瞧瞧,这都第二十遍了,我现在看见‘糖’字就条件反射地想跪下行军礼!”
陈先生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琉璃眼镜,痛心疾首地翻开账本——扉页上用朱砂写着“糖球兵法第一章·送货篇”,墨迹透纸背:“郡主,此乃‘官逼民反’也!昨日我对太傅夫人道‘启禀夫人,珍珠粉已送达’,夫人当场把茶盏扣在桌案上,以为我要弹劾她私藏胭脂水粉呢!”
话音未落,老忠突然捂着腰哎哟一声,从袖筒里抖落出半块硬邦邦的麦芽糖——那是今早晨跑抢糖时掉在裤兜里的:“自打战神大人来了,老奴每天天不亮就‘冲锋陷阵’抢鲜货,昨儿个夜里梦见自己在演武场跑圈,醒来才发现趴在糖缸里,胡子上全是糖霜!”
“还有还有!”一个旧部护卫哭丧着脸,“我昨儿送货到丞相府,习惯性喊了声‘报告!糖球送达!’,丞相家的门房愣是把我当成了送急件的传令兵,差点把我绑去见官!”
白若雪憋着笑,眼角余光瞥见门槛阴影里立着的墨色身影——南宫翎不知何时来了,玄色披风沾着晨露,剑柄上的玄铁雕花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偏偏他怀里还揣着半串没吃完的辣糖球,红油沾在白玉般的指尖,煞是违和。
“咳,”她清了清嗓子,用撒料勺敲了敲糖锅边缘,“诸位先消消气……战神大人也是为了咱‘搞钱天团’效率着想,你看这月流水……”
“效率是涨了,可我们快累成糖球靶子了!”老忠突然拔高声音,指向红缨,“您问她!昨儿个送货路上她犯迷糊,把十串辣糖球全倒进御史大夫家的锦鲤池了!现在御史府的鱼见了穿红衣服的就蹦跶,准是被辣出阴影了!”
红缨的脸“腾”地红透,从腰包深处掏出半块湿漉漉的糖球残骸:“我那是……昨儿抄‘糖球兵法’抄到丑时三刻,走路都在背‘送货之要,首在地址’……”
南宫翎终于开口,声线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本王的军规,有何不妥?”
话音落下的瞬间,五双眼睛齐刷刷瞟向墙角——老忠的腰又开始“哎哟”,红缨的手指绞着腰包带子,陈先生的眼镜彻底滑到了下巴上。唯有老忠梗着脖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战神大人,打仗要列队,可咱卖糖球犯不着啊!总不能让顾客买串糖球,还得先看我们踢正步吧?”
红缨小声嘀咕:“再说了,‘查粮’每天蹲在库房门口,见着我们就伸爪子拍账本,比军需官还严……”
陈先生猛地扶稳眼镜,摇头晃脑:“《孙子兵法》有云:‘兵贵神速,商贵圆通’,军规虽好,然‘过犹不及’啊!”
南宫翎的目光扫过众人蔫巴巴的脸,最终落在白若雪身上。她正用撒料勺在糖锅里画圈圈,嘴角憋笑憋得发颤,见他看来,立刻摆出“我也很为难”的表情,睫毛扑簌簌地眨。
就在气氛僵成麦芽糖时,白若雪突然把撒料勺往糖锅里一插,溅起几点金黄的糖丝:“既然大家都觉得军规像糖葫芦粘牙——”她转向南宫翎,眼睛弯成月牙,“战神大人,要不咱商量商量,把那套‘立正稍息’换成‘自由活动’?”
阳光透过窗棂,在南宫翎墨袍上投下斑驳光影。他沉默了足足十息,久到红缨开始数门槛上的芝麻粒,老忠的胡子都快揪掉三根。忽然,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吐出两个字:“罢了。”
“!!!”
红缨的腰包“啪嗒”掉在地上,抗议书撒了一地;陈先生的眼镜“哐当”砸在算盘上,惊飞了梁上的麻雀;老忠更是原地蹦了个高,差点闪了老腰:“战、战神大人?您再说一遍?”
南宫翎瞥了眼地上的抗议书,语气平淡:“搞钱不是打仗,本王的军规,确实不合用。”
“太好了!”红缨原地蹦了个三尺高,腰包上的铜铃铛叮当作响,“不用凌晨抢糖了!不用罚抄了!”她猛地想起什么,凑到南宫翎面前,“那……《糖球兵法》是不是也不用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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