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冷笑一声,从案板下抽出一本油乎乎的账本,毛笔在墨砚里蘸了蘸,墨汁滴在账本上晕开:"李公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怎么不对了?"李富贵擦着裤子,一脸不屑,裤腿上的绿渍像块补丁。
"你这是承认自己没毅力啊!"白若雪提高了嗓门,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听她说话,"连碗苦羹都喝不下,还想在官场混?怕是连芝麻官都当不上吧!将来要是被上司骂两句,不得当场哭着回家找娘?"
周围的百姓轰然大笑,几个胆大的指着李富贵喊:"对呀!连苦羹都不敢吃,还想当官?"
李富贵的脸"腾"地涨成猪肝色,唾沫横飞地辩解:"我...我是替百姓试毒!万一她这汤有毒呢?我这是为民除害!"
"试毒?"白若雪翻开账本,笔尖停在空白处,"试毒也是消费,一碗十文钱,记李公子账上了。下次试毒记得提前预约,我好给你留碗最苦的。"
南宫翎骑着黑马从街头过来时,远远就看见糖球摊被围得水泄不通,敲锣打鼓的声音差点震飞他头盔上的红缨。墨影跟在旁边,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将军,您瞧郡主这生意,把差评都能变成爆款,属下真是服了她的脑洞。"
白若雪眼尖,看见南宫翎的黑马,立刻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超级加倍苦状元羹"迎了上去,碗里的羹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热气里都带着苦味:"战神大人,尝尝?越苦越能打胜仗,喝了这碗,下次打仗能多砍十个敌将!"
南宫翎低头看着碗里黑绿相间的羹,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鼻尖都快碰到碗沿了:"本王...怕苦。"
"怕苦?"白若雪挑眉,把碗往前送了送,热气扑在南宫翎的甲胄上,"那之前说的十车糖葫芦换你当夫君的约定...是不是也怕苦,不敢兑现了?"
南宫翎沉默了片刻,看着白若雪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映着他的影子,还有一丝狡黠的光。他突然伸手接过碗,闭着眼,脖子一仰,一口气把整碗羹喝了下去。苦得他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眉头拧成了疙瘩,嘴角却硬是挤出一句:"本王...不怕苦。"
傍晚收摊时,白若雪坐在案板前数钱,铜板堆成了小山,在夕阳下闪着光。南宫翎帮她收拾着碗筷,鹦鹉蹲在鸟笼里,突然开口喊:"超级加倍苦!状元!买一送一!"
"将军,"白若雪晃着沉甸甸的钱袋,铜板碰撞的声音像首欢快的歌,"今天赚的钱够买五车糖葫芦了!离十车不远了啊!"
南宫翎擦着桌子的动作顿了顿,侧头看她,夕阳的金辉洒在他脸上,柔和了冷峻的线条:"还差五车。"
"急什么!"白若雪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露出颗俏皮的小虎牙,"等我推出'无敌苦状元羹',别说五车,十车都能赚出来!到时候就把你换回家,让你天天喝苦羹!"
南宫翎放下抹布,突然凑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甲叶味:"本王...等不及了。"
"等不及也得等!"白若雪笑着把碗里剩下的苦羹渣抹在他脸上,墨绿色的渣子粘在他光洁的下巴上,"先把这碗'超级加倍苦'喝了,尝尝我的厉害!"
月光爬上糖球摊的遮阳伞,鹦鹉还在嘟囔:"苦...状元..." 南宫翎舔了舔嘴角的苦汁,看着白若雪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遵命,我的...苦羹郡主。"
从此,京城的百姓们都记住了白若雪的神操作——差评越多,生意越火。甚至有人故意给差评,就为了看她能变出什么新花样。王大娘后来成了"超级加倍苦状元羹"的常客,逢人就说:"我家虎娃喝了雪姐的苦羹,现在背书都不喊苦了,先生还夸他有毅力呢!"
至于那位冷面战神,自从喝了那碗苦羹后,每次路过糖球摊都会被白若雪塞点"新品"尝尝。他渐渐明白,在这位脑洞清奇的郡主这儿,再苦的差评,最终都能熬成甜美的糖葫芦,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最初的误会和嫌弃,到后来的甜蜜与依赖,全都是她用一脑子的"神操作",一点点熬出来的。而朱雀大街的夕阳下,常常能看到一个穿玄甲的将军,手里拿着串糖葫芦,无奈地看着旁边手舞足蹈的郡主,那画面甜得比糖球还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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