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消融时,贺府的废墟上长出了嫩绿的新芽。卫蓁蓁站在宫墙之上,望着远处忙碌重建的百姓,萧沅和容珩的身影一左一右出现在视野里。她握紧腰间的玉佩,突然觉得或许不必急于一时。前路漫漫,只要他们三人并肩,无论是儿女情长,还是家国天下,终会寻得属于他们的答案。
金秋时节,雁门关外的胡杨染成一片金黄。卫蓁蓁身着便服,坐在装饰朴素的马车内,指尖轻轻掀起车帘一角。车外,萧沅骑着高头大马,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佩剑的穗子扫过马鞍,发出细碎的声响;前方,容珩的车架上飘扬着明黄龙旗,数十辆满载赏赐之物的马车迤逦而行,扬起阵阵烟尘。
“启禀娘娘,已到互市之地。”侍卫的通报声打断了卫蓁蓁的思绪。她走下马车,眼前的景象令她 breath 一滞——昔日荒芜的边关,如今竟成了热闹非凡的市集。中原的丝绸、瓷器摆满摊位,西域的香料、宝石琳琅满目,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商队往来穿梭,驼铃声与吆喝声交织成一曲繁荣的乐章。
“陛下!萧将军!皇后娘娘!”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商队首领快步迎上,眼中含泪,“自和谈之后,这边关再无战火,我们这些做生意的,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容珩微微颔首,苍白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都是诸位齐心协力的功劳。”萧沅则豪爽地大笑,拍了拍老首领的肩膀:“往后若有谁敢闹事,尽管来找我萧沅!”
卫蓁蓁漫步在市集间,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烟火气。一位西域少女捧着精美的手工艺品走上前来,用不太流利的中原话说道:“美丽的夫人,买一个吧,这是我们家乡的特产。”卫蓁蓁笑着挑选了一只小巧的银质香囊,正要付钱,却见萧沅不知何时已掏出荷包,替她付了账。“出门在外,哪有让娘娘掏钱的道理。”他说着,将香囊轻轻系在卫蓁蓁的腰间,耳尖微微泛红。
容珩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却又很快被咳嗽打断。卫蓁蓁连忙上前,递上早已准备好的帕子和药丸:“陛下,您的身子......”“无妨。”容珩摆了摆手,“能看到这太平盛世,再咳几声又算得了什么。”他的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汉人与胡人孩童正一起追逐嬉戏,手中的风筝在蓝天上高高飞扬。
夜幕降临,边关的篝火次第亮起。卫蓁蓁、萧沅和容珩登上城楼,俯瞰着这片祥和的土地。远处的军营中,传来士兵们欢快的歌声;市集里,灯火通明,宛如繁星洒落人间。萧沅倚着城墙,望着卫蓁蓁的侧脸:“娘娘,还记得当初和谈时的惊险吗?如今想来,一切都值得了。”
容珩接过话头,声音中带着感慨:“是啊,这盛世来之不易。朕有时甚至觉得,若不是有你们二人相伴,这江山即便打下来了,又有何意义?”他的目光在卫蓁蓁和萧沅之间流转,眼中满是深情。
卫蓁蓁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火光映照下,萧沅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更加坚毅,容珩苍白的面容却难掩温柔。她想起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冷宫探秘时的惊心动魄,贺府覆灭时的快意恩仇,还有无数个并肩作战的日夜。这份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儿女情长,成为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快看!”萧沅突然指着天空喊道。只见夜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烟花,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边关。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欢呼声响彻云霄。卫蓁蓁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被萧沅握住,右手被容珩轻轻牵着。三人相视而笑,无需言语,心中的情感却已交融在一起。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走访了边关的各个村落。在一个小村庄里,一位老妇人拉着卫蓁蓁的手,不停地道谢:“多亏了皇上、皇后娘娘和萧将军,我们这些老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以前天天担心打仗,现在啊,连孩子们都能安心读书了!”说着,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学堂,朗朗的读书声随风传来。
容珩亲自为学堂题了匾额,萧沅则留下了一批兵器,教村里的年轻人防身之术。卫蓁蓁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感动。她从未想过,自己与这两个人的命运,竟能与这万里江山、万千百姓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巡视结束的前夜,卫蓁蓁独自来到城墙之上。月光如水,洒在这片她深爱的土地上。她想起暗卫临终前的信,想起玉簪背后的前世缘,想起贺府覆灭时百姓们的欢呼。这一路走来,有过迷茫,有过痛苦,但此刻,她的心中却无比坚定。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萧沅和容珩并肩而立,月光为他们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辉。卫蓁蓁转身,微笑着说:“我在想,能与你们一起见证这盛世,真好。”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只是......”
“不必急于回答。”容珩轻声说,“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萧沅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没错!这江山是我们三人的,感情的事,我们也一起面对!”
卫蓁蓁的眼眶湿润了。她终于明白,或许答案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波澜壮阔的人生中,有两个如此懂她、爱她、护她的人相伴。她伸出双手,分别握住萧沅和容珩的手:“好,我们一起走下去,无论前方是何风景。”
夜风拂过,带着边关特有的豪迈与温柔。三人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的盛世图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这一夜,月光格外明亮,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路,也照亮了他们携手同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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