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蓁蓁的指尖反复摩挲着令牌上陌生的图腾,烛火在青铜表面跳跃,将那扭曲的纹路映得忽明忽暗。右护法临死前的狞笑犹在耳畔,可最令她心悸的,是那双眼睛——灰蓝色的瞳孔里流转着诡谲的光晕,像极了幼年时在卫府地窖见过的古镜,镜面之下仿佛藏着无数冤魂的低语。她总觉得,这双眼睛背后,藏着足以颠覆一切认知的秘密。
“娘娘,该用膳了。”宫女的轻声提醒惊破思绪。卫蓁蓁将令牌收入暗格,却在转身时瞥见铜镜里自己颈后的噬魔之印。自星纹玉璧碎裂后,那道印记并未消退,反而在深夜里泛起幽光,如同某种神秘力量在体内蛰伏。她下意识地抚上印记,那里传来微微的灼痛,仿佛在提醒她,与幽冥教的纠缠远未结束。
三日后,陈玄带来了更令人不安的消息。“城郊乱葬岗出现数十具尸体,”暗卫首领掀开染血的布巾,露出死者脖颈处的月牙形咬痕,“与二十年前卫府灭门案的伤口如出一辙。”卫蓁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年父亲正是被这种伤口夺去性命,而卷宗里记载,那是幽冥教失传已久的“血噬咒”。这惊人的相似绝非巧合,难道当年卫家灭门案背后,另有隐情?
深夜的御书房,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容珩展开密报的手微微发颤。“北境发现大批神秘商队,运送的木箱里传出锁链声响。”他将信笺拍在舆图上,目光扫过祁连山的标记,“萧沅怀疑,是幽冥教在转移某种禁忌之物。”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萧沅浑身浴血撞开房门,银甲缝隙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地砖上:“陛下!幽冥教突袭粮草营,他们...他们能操控死人!”他怀中还抱着个昏迷的士兵,那人瞳孔灰白,皮肤下隐约可见黑色纹路如蛇游走。
卫蓁蓁立刻取出墨家研制的银针,刺入士兵穴位。黑色液体顺着针尖涌出,在地面腐蚀出阵阵白烟。“是尸毒,”她望着逐渐恢复血色的瞳孔,突然想起右护法令牌上的图腾,“陈玄,去查二十年前卫府灭门案的所有卷宗,尤其要注意与西域商队有关的记录!”她直觉认为,卫家的悲剧、右护法的出现以及幽冥教的异动,都与西域商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容珩按住她发凉的手:“太危险了。朕派三千御林军...”“来不及了!”卫蓁蓁甩开他的手,星纹玉璧碎裂后残留的力量在经脉中奔涌,颈后的噬魔之印烫得惊人,“幽冥教在布局一个惊天阴谋,而他们的目标,恐怕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雪,雪花落在滚烫的印记上,瞬间化作黑色雾气。这诡异的现象,仿佛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萧沅突然抽出墨眉剑,剑光划破雾气,斩断一支淬毒的飞镖。镖尾系着的布条上,用血画着与右护法令牌相同的图腾。“他们在挑衅。”将军的声音冷如寒冰,剑身上的血珠滴落在图腾上,竟诡异地被吸收殆尽。这挑衅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阴谋?
容珩猛地扯下龙袍下摆,为卫蓁蓁缠住受伤的手腕。他眼底翻涌着风暴:“传令下去,封锁九门。朕要亲自...”“不可。”卫蓁蓁按住他的手背,指尖传来的温度几乎灼穿龙袍,“陛下坐镇皇宫稳定朝局,萧将军即刻前往北境截断补给线。而我...”她望向窗外浓重的夜色,右护法灰蓝色的瞳孔在记忆中愈发清晰,“我要去一趟西域商会。”那里或许藏着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萧沅和容珩异口同声:“不行!”“那是陷阱!”萧沅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上次城隍庙的教训还不够吗?”容珩则直接将她禁锢在怀中,龙袍裹住她发颤的身躯:“朕不会再让你涉险。”两人的关切让卫蓁蓁心中一暖,但她更清楚,有些真相必须由自己亲自揭开。
卫蓁蓁却笑了,笑容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她取出贴身收藏的半块玉佩——那是幼时与右护法一同玩耍时摔碎的信物。当时对方灰蓝色的眼睛弯成月牙,说要“永远做最好的朋友”。而如今,那双眼睛里只剩仇恨与疯狂。“有些真相,必须由我亲自揭开。”她将玉佩按在噬魔之印上,皮肤下顿时浮现出与令牌相同的图腾,“因为我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钥匙。”
容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说什么?”萧沅也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墨眉剑微微颤抖。卫蓁蓁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心中的推测:“右护法的眼睛、卫家灭门案、噬魔之印...这一切都在指向一个惊人的事实。或许,我从出生起,就被卷入了这场阴谋。”
她回忆起儿时的点点滴滴,那些看似寻常的片段如今想来都充满疑点。为什么自己会有噬魔之印?为什么右护法会有与自己相似的玉佩?又为什么卫家会被灭门?这些问题如同乱麻,缠绕在她心头。
容珩紧紧握住她的手:“不管前方有什么,朕都会陪着你。”萧沅也坚定地说:“末将愿为娘娘赴汤蹈火。”两人的支持让卫蓁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她知道,这次的行动只能她独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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