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被追上!
突然,斜刺里一个推着巨大餐车、同样被淋得浑身湿透的年轻侍者,似乎因为惊慌和地面湿滑,脚下一个趔趄,沉重的餐车猛地失去控制,带着上面堆积如山的银质餐具和酒水,轰然倾倒,如同小山崩塌般,狠狠砸向追在最前面的两名保镖!
“哗啦——哐当!!!”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玻璃碎裂声、餐车倾倒的巨响瞬间爆发!银盘、酒杯、食物残渣混合着冰冷的水流,如同泥石流般将两名保镖瞬间淹没!他们惨叫着被绊倒、砸中,在湿滑的地面上狼狈挣扎。
“啊!对不起!对不起!”年轻的侍者惊慌失措地大喊,试图去扶,反而更加添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为苏星晚争取到了宝贵的几秒钟!她甚至来不及看清那个侍者模糊的面容,只是用尽最后的力量,猛地拐过一个堆满清洁推车的转角,暂时甩脱了追兵!
然而,她并没有冲向主宴会厅的方向。经过刚才的奔逃和混乱,她意识到主厅方向必然已被重兵封锁。她的目光,死死锁定了这条走廊尽头另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那上面画着一个向下的箭头和一个模糊的“设备层”字样。一个更危险,但或许也是唯一能暂时摆脱追兵、并可能找到其他出路的地方!
没有丝毫犹豫,她猛地拉开那扇沉重的、布满灰尘的金属门,一股更加冰冷、混合着机油、尘埃和潮湿混凝土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后,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和一段陡峭向下的金属楼梯。
苏星晚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混乱的走廊和水幕中隐约追来的身影,一咬牙,闪身进入门内,反手将沉重的金属门猛地关上!“哐当”一声巨响,隔绝了外面的水声、警报声和追捕的喧嚣。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和浓稠的黑暗,只有她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在狭窄的楼梯井里回荡。
她靠在冰冷的金属门上,剧烈地喘息着,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湿透的薄薄衣料传来。肩背的剧痛在短暂的奔逃后更加猛烈地反噬,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冰冷的水珠从发梢、脸颊不断滴落,在脚下积起一小滩水渍。黑暗如同实质,包裹着她,吞噬着一切光线和声音。
短暂的喘息后,苏星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摸索着战术腰带(隐藏在裙内)的暗扣,取出一支微型冷光棒。用力一折,幽绿色的、微弱但稳定的光芒亮起,勉强驱散了身前一小片浓稠的黑暗。
光芒映照下,眼前是一段陡峭的、锈迹斑斑的金属楼梯,盘旋向下,深不见底。空气污浊,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尘埃味和一股隐隐的、难以形容的腥甜气息。楼梯扶手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锈迹。墙壁是裸露的粗糙混凝土,布满了各种粗大的管道和线缆,如同巨兽体内盘根错节的血管和神经。脚下积着一层薄薄的、混杂着油污的黑色泥垢。
这里,是这座奢华庄园不为人知的、肮脏冰冷的血管。也是她暂时的避难所,和未知的险境。
她忍着伤痛,扶着冰冷的、布满锈迹的扶手,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金属楼梯在她脚下发出轻微而刺耳的呻吟,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冷光棒只能照亮脚下几级台阶和一小片区域,更深的黑暗在前方等待着。未知的恐惧和身体的伤痛交织,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不知向下走了多久,楼梯终于到了尽头。眼前是一条更加宽阔、但同样幽暗的走廊。管道更多,更粗大,如同史前巨蟒盘踞在头顶和两侧墙壁。地面更加湿滑泥泞。空气里的腥甜气味似乎更浓了些,还混杂着一丝消毒水的味道,令人作呕。
走廊深处,隐约传来一种声音。不再是楼上的低频嗡鸣,而是一种更加机械化的、沉闷而规律的……轰鸣?像是某种巨大的机器在运转。
苏星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握紧了手中的微型电击器(已重新充能一次),另一只手捏着冷光棒,如同握着救命稻草,警惕地、一步步向着声音的来源挪去。肩背的伤痛在每一次迈步时都尖锐地提醒着她的脆弱。幽绿的光芒只能照亮身前有限的范围,四周的黑暗如同活物般蠕动,仿佛随时会吞噬这微弱的光源。
转过一个堆满废弃木箱的弯角,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带有圆形观察窗的金属气密门,如同银行金库的大门。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冰冷的金属质感。而门旁边的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暗格滑开,露出一个闪烁着红光的虹膜识别装置。刚才那沉闷的轰鸣声,似乎就是从这扇门后传来。
就在她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扇门时——
“啪嗒…啪嗒…啪嗒…”
清晰的、硬质鞋跟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不疾不徐,从她身后的黑暗中传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的鼓点上。
苏星晚浑身汗毛倒竖!猛地转身,将冷光棒举高!
幽绿的光芒艰难地刺破黑暗,勉强照亮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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