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突然挣脱墨轩的怀抱,红裙上的金线全部化作锁链。她的鬼火眼眶突然清明了一瞬,直视沈砚秋:“玉玺的主人,求你……”她的声音变得空灵,“用玉玺的力量,净化我的执念。我不想……不想变成他的工具。”
沈砚秋的玉玺印记剧烈发烫。他看到少女的魂魄深处,藏着一团微弱的光——那是她对哥哥的最后执念,也是对抗蚀界之主的最后力量。“我答应你。”他说,“但你要帮我阻止他。”
“好。”少女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用我的血,引动渡魂之力。”
她咬破指尖,在祭坛上画出一道血符。血符与玉玺的星纹产生共鸣,整座火山开始震颤。蚀魂珠的黑雾被血符牵引,形成巨大的漩涡,将虚影的灵体一点点吸入其中。
“不!”虚影疯狂挣扎,“你们毁了我三百年!我不会让你们得逞!”
“会的。”沈砚秋的非攻剑化作青色流光,剑身的星火纹与血符交织,“因为有人愿意为你牺牲。”
少女的身体开始消散,她的鬼火眼眶最后一次看向墨轩:“哥哥,桂花糕……要加桂花蜜……”
当最后一丝黑雾被净化时,火山口的天空突然放晴。少女的身影彻底消失,只余下一枚流转着金光的珠子——那是她的执念所化,与玉玺的星纹完美契合。
“这是……”苏羽捡起珠子,“渡魂珠?”
“是她的执念。”沈砚秋将珠子递给墨轩,“她说,这是她最后能为哥哥做的事。”
墨轩握紧珠子,眼泪滴在珠面上,泛起层层涟漪。“小璃……”他的声音哽咽,“我会带着你的执念,走完你没走完的路。”
火山深处传来一声闷响。蚀界之主的虚影彻底消散,只余下一块刻着“渡魂”的青铜残片。残片上的铭文缓缓浮现:“渡魂者,渡己,渡人,渡尽众生。”
三人离开暗焰岛时,晨光正穿透云层。墨轩将渡魂珠系在腰间,红绳上的铜铃被海风吹得轻响——那是他新编的,里面塞着半枚残缺的桂花糖纸,是妹妹生前最爱的点心。
“接下来去哪?”苏羽问道。
沈砚秋望着远处的星轨,北斗七星的第七颗星“摇光”格外明亮:“影月阁虽灭,但天下仍有邪祟。听说西域有座‘琉璃净土’,藏着上古墨家的‘净世莲’,能让三才阵的力量彻底觉醒。”
墨轩擦干眼泪,短刀上的火焰符文重新亮起:“走吧。小璃的执念,会一直陪着我们。”
船行渐远,暗焰岛的黑雾在他们身后散去。而在他们看不见的云端,一道青影负手而立——正是消失的玄风前辈。他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轻声道:“渡魂者已渡,星火将燃……这局,该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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