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开了!”苏羽指着光柱,“快下去!”
三人顺着光柱游向海底。越往下,水压越大,但沈砚秋的玉玺印记却愈发温暖,仿佛在抵御着压力。终于,他们穿过光柱,进入一个干燥的洞穴。洞穴中央矗立着一座青铜祭坛,祭坛上放着一本与《墨家天工秘典》相似的书,封皮上刻着“归墟录”。
“这是……”苏羽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泛黄的纸张上浮现出流动的金色文字,“‘归墟者,天地之喉也;三珠聚,万邪退;玉玺现,星火燃’……”
墨轩的目光落在祭坛旁的石台上,那里放着三枚玉珠——青、赤、玄,正是“天地人三才阵”的钥匙!“原来三珠在这里!”他刚要伸手,洞穴突然剧烈震动,无数紫黑色的触手从岩壁中涌出!
“是蚀界之主的触手!”沈砚秋的左眼星辰之瞳骤然亮起,“它还没死透!”
触手裹着腐臭的气息袭来。沈砚秋的非攻剑斩断最前端的触手,苏羽的机关匣射出毒雾弹,墨轩的短刀劈开缠向苏羽的触手。然而,触手越斩越多,洞穴的岩壁开始崩塌,祭坛上的“归墟录”被震落在地。
“接住!”墨轩扑过去,用身体护住古籍。他的短刀被触手缠住,鲜血顺着刀刃流到古籍上,“归墟录”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将触手灼烧成灰烬。
“墨轩!”沈砚秋冲过去,非攻剑挑开缠在墨轩身上的触手。他这才发现,墨轩的短刀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血字——“以血为引,开归墟门”。
“原来如此……”沈砚秋将三枚玉珠按在祭坛上,“三珠为钥,需要血脉激活。”
三枚玉珠同时亮起,祭坛下的符文开始流转。洞穴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一扇青铜门缓缓开启,门后是一座悬浮着星图的虚空。
“那是……”苏羽望着虚空中的星图,“和玄风前辈给的星图一模一样!”
沈砚秋将“归墟录”收入怀中,非攻剑的星纹与虚空中的星图产生共鸣:“进去看看。”
三人踏入虚空,青铜门在身后关闭。虚空中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那是墨家先祖的影像:一位白发老者站在星陨崖顶,手中握着玉玺,身后是九道身影,正是“天地人三才阵”的三位创始者。
“后世若有持玉玺者,当知:星火不熄,燎原可待;邪不胜正,墨道永昌。”老者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归墟岛的秘密,藏在玉玺的第七道星纹中……”
沈砚秋的玉玺印记突然发烫,星纹上浮现出第八道纹路——那是之前从未见过的图案,形似火焰,又似莲花。
“这是……”他喃喃道,“新的使命?”
当三人从虚空中走出时,天已大亮。乌篷船仍停在星陨崖下,船板上多了几行血字,是墨轩用短刀刻下的:“归墟有光,星火不灭。”
“该走了。”沈砚秋将“归墟录”递给苏羽,“你擅长解读古文,先看看里面有没有关于玉玺的线索。”
苏羽接过古籍,指尖轻抚过“归墟录”的封皮:“我这就研究。”她抬头望向远方,南海的浪涛拍打着礁石,发出清脆的声响,“影月阁虽灭,但天下仍有邪祟。听说北境有座‘鬼市’,专门贩卖邪术道具,或许能找到更多关于蚀界之主的情报。”
墨轩擦拭着短刀,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鬼市我熟,以前为了找妹妹的下落,去过几次。”他的目光落在刀鞘上的红绳上,“这次,换我带你们去。”
沈砚秋握紧非攻剑,望着天边的星轨。北斗七星的第七颗星“摇光”格外明亮,仿佛在指引着他们的方向。“走吧。”他说,“墨家的火种,不该熄灭。”
三人登上乌篷船,船桨划破水面,荡起层层涟漪。晨光中,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与海浪的波纹重叠在一起,仿佛要与天边的星轨相连。而在他们看不见的云端,玄风的青影再次出现,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轻声道:“星火已燃,燎原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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