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和你说过,陆家三子,为官的陆观棋是最容易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而你,赚钱再多也是商人,你大哥虽然恢复神智,可性子不争不抢,完全不是陆观棋的对手。我觉得,你们兄弟二人应该结成最亲密的同盟,防止陆观棋对你们的耍手段。”
陆成业把玩画卷筒,慢悠悠道:“大哥是嫡长子,他有些东西,是出生时自带的,我和陆观棋都抢不走。”
“在陆家这几个月,我看出来了,爹娘对嫡庶和长幼尊卑看得非常重,兆松是嫡长子,他什么都不用做,也胜过你和陆观棋的所有努力。”宋清荷感叹道:“我说句不该说的话,爹这么做,实在太不公平了,你也是陆家的儿子,你也是娘所生,你的身份能力并不比兆松差。”
宋清荷看向陆成业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怜惜。
“即使这样,我也希望你能够别再让陆观棋比下去了。”宋清荷话音刚落,突然被陆成业一把搂住腰,拉进怀里。
宋清荷条件反射般的一抖,但她没有闪躲也没有挣扎,反而从容自若的抬头看向陆成业,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成业这是要做什么?你我既为叔嫂,还是应该有些分寸。回头娘看见了,你不好交代。”
陆成业捏住宋清荷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笑如恶蛟破浪。“我喜欢你不同寻常女人乖巧听话,守着我那傻呆呆的大哥有什么意思,不如跟了我,我能满足你的野心,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宋清荷别过头,挣脱开陆成业的手指,道:“我是你亲手替你大哥从落雁城接回来的大嫂,放开。”
陆成业伏在她耳边,低语:“我觉得偷情更刺激,尤其是和大嫂。”
宋清荷强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依然心平气和:“想讨好爹娘,把陆观棋比下去么?”
她动了动胳膊,陆成业依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知道娘被定远侯夫人马氏嘲讽,在太后面前丢尽颜面的事吧。”
说到这个,陆成业松开手。
宋清荷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她往后退了一步,假装踱步走到靠近门口的位置。“马氏的大女婿是京城有名的药材商人,这几天正到处看房子选新店铺呢。马氏最得意她这个大女婿,你要是能想点什么办法,让她大女婿吃瘪,娘在她面前不就能扳回一城么。”
陆成业听得云里雾里,反问:“你是说,抢他看中的铺子?”
宋清荷眨眨眼睛:“这倒是个好办法。要是抢他生意呢?不仅能打压对方,陆家商铺也可以赚到银子,爹娘对你肯定会另眼相看。”
陆成业现在经营的珠宝铺子,实际上赚不到多少钱,不过是陆家用来洗钱的工具。其实他很想通过自己把铺子做大做强,赚多多的钱,让陆进和陆夫人以他为豪。
陆成业沉思不语,被宋清荷尽收眼底,她知道她的话正中陆成业的下怀。
“我是深闺妇人,不懂做生意,我兄长跟随我父亲学习十几年的经商之道,我觉得你们可以联手,马氏大女婿做什么生意,你们就抢什么生意,他想吃饭,就打翻他的碗。”
宋清荷说着,抬头看向逐渐阴云密布的天空,像是自言自语:“天不好,我该回去了。成业,你好好琢磨琢磨我的话,要是觉得我说得有理,可以去找我兄长唠唠这生意场上的事儿。不是我夸自家人,我兄长配得上‘经商有道’这四个字。”
说完,宋清荷迈出门槛,离开。
图州。
陆观棋和严慎行站在一条背街小巷,一名亲从官从大路拐进来,一只手握着一只白鸽,朝他们跑过来。
“大人,信鸽上有字条。”
严慎行伸手取下,打开后交给陆观棋。
随着陆观棋的视线扫过每一个字,他眉头微蹙,但马上就恢复正常。他把字条塞进袖口,吩咐亲从官把鸽子放了。
“不换张纸条进去么?”严慎行道:“对方没有收到他的消息,肯定会起疑心的。”
陆观棋充耳不闻,轻抬下巴,示意亲从官照做。
回客栈的路上,严慎行察觉出陆观棋似有心事,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问。
陆观棋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打听到的消息是,一共有四人于两天前来到图州,京城口音,是么?”
“对啊。”严慎行道。“我没敢自己去打听,是找了个路人帮忙,我付了他一两银子呢。哥,如果是京城来的人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是不是说明粮案和京城某位人士有关联?”
说完,严慎行又觉得奇怪:“跟踪楼老大的亲从官说,楼老大正在调粮到图州,既然已经怀疑我们的身份,楼老大为什么还要调粮。再说,派人监视我们没有必要从京城找人吧,楼老大的手下不是更方便?”
严慎行陷入思维怪圈之中,越想越觉得不合理,可除了是对方在派人监视他们外,没有其他可能了。
陆观棋道:“让人继续盯着那四个京城人,必要时可以直接杀了。查到楼老大的粮食是从哪儿运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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