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咚”地一声重重跪倒在将台冰冷的石阶前。膝盖撞击的钝痛微不足道,灵魂的撕裂感才是酷刑。他双手死死抠住地面,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嵌入石缝中。额头上青筋暴跳,汗水混着嘴角溢出的血丝,如同小溪般滑落。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烧红的刀子。
无头的骸骨依旧“注视”着他,颈腔中那股冰冷狂暴的战意并未减弱分毫,反而因为陈墨剧烈的反应而更加凝练、更具压迫感。它就像一个冰冷的审判者,用最残酷的方式,叩问着闯入者心灵最深处的关隘——你,是否还记得身为“人”时的恐惧与绝望?你,是否还能承受这由你亲手(或间接)编织出的无边黑暗?
陈墨跪在骸骨前,身体因灵魂的剧痛和紫光的反噬而剧烈颤抖。陈家村的血雨腥风与古战场的铁血亡魂在他脑中疯狂厮杀。管理者冰冷的指令与穿越者绝望的哀鸣在他意识中激烈碰撞。葬眼紫光在他右眼中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残烛,映照着他苍白如鬼、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
心关叩响,无颅为证。这通往将台核心、通往更深力量(或更彻底异化)的道路,每一步都浸满了灵魂的血泪。他能否在双重绝望的绞杀中,找到一丝残存的自我?或者,就此沉沦,成为管理者游戏棋盘上,一枚彻底冰冷的棋子?答案,在骸骨空洞的注视下,在紫光灼烧的剧痛中,在灵魂深处绝望的嘶吼里……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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