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老槐树的影子晃了晃,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枝桠往上爬。
林观鹤望着云知夏弯成月牙的眼睛,突然想起系统任务里的最后一句话——“碾碎旧秩序”。
他揽住她肩膀,把下巴搁在她发顶:
“夏夏,明天...我们得去查查那堆青灰里到底埋了什么。”
糖罐里的荔枝糖霜在月光下泛着蜜色,像藏着什么即将发芽的秘密。
地砖缝隙里那抹幽蓝刚钻进暗处,林观鹤的后颈就窜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捏着发烫的平安扣,指腹重重碾过“百邪不侵”四个字——
这是云知夏用熬糖的手刻了三晚的,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炭。
云知夏的指尖轻轻碰他手背,带着可可粉的甜香。
“观鹤?”
“刚才那东西……和食魂鬼有关吗?”
他转头,看见她发间的野菊被穿堂风掀得摇晃,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狗尾巴草编的环。
这姑娘明明害怕得指尖都在颤,偏要踮着脚替他理乱掉的刘海。
林观鹤喉结动了动,把到嘴边的“你别掺合”咽了回去——三天前在福利院,她举着糖霜喷枪替他挡厉鬼的模样,比任何符咒都烫眼。
“可能是引子。”
他拽着她在木凳上坐下,糖罐里的荔枝糖霜被月光镀得发白:
“天一门那老东西要找的邪物碎片,估计和这细鳞有关。”
云知夏突然抽回手,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她眼尾发亮:
“我粉丝群里有人说,最近三天市西仓库区总飘蓝雾。还有个经常买我桂花糕的环卫阿姨今早发消息,说看见穿道袍的人往废弃机械厂搬铜鼎——”
她划着手机的手指顿住,“刚才我让常来探店的摄影小哥查监控,他说机械厂后半夜总亮红光。”
林观鹤凑过去,屏幕里跳出张模糊照片:铁网后影影绰绰立着七八个身影,最中间那人的道袍绣着金线,正是天一门大长老的标志。
他捏紧手机的指节发白,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
【检测到上古邪物碎片波动,主线任务触发——阻止“祭煞”仪式】
“我联系方局长。”
他摸出手机,号码刚拨出就被云知夏按住手腕。
她咬着下唇,眼尾还沾着白天驱鬼时蹭的黑灰:
“方局长昨天刚说镇灵局在查海外势力渗透,可能顾不上。我……我可以用直播粉丝当眼线。”
电话通了,方局长的声音带着嘶哑的疲惫:
“林小友?巧了,我们刚截获天一门密信,他们在市西第三机械厂设局。那地方从前是炼钢厂,地下埋着抗战时的万人坑——”
“坐标发我。”
林观鹤打断他,余光瞥见云知夏正快速在粉丝群发消息,鼻尖沾着的可可粉随着呼吸轻颤:
“方局,调两个特勤组在三公里外待命。”
方局长急了,“你要硬闯?”
“大长老身边跟着三个御空境天师!”
林观鹤望着云知夏手机屏上不断弹出的“收到”“已定位”,突然笑了:
“我这儿有更厉害的。”
他挂断电话时,云知夏正把手机举到他面前,屏幕上是张卫星地图,机械厂的位置被她用粉色糖霜贴纸圈了个圈:
“我让做无人机测绘的粉丝拍了热成像,里面至少二十个热源。”
“夏夏,你留——”
“不行。”
她直接堵住他的话,从围裙口袋摸出个小瓷瓶晃了晃,里面是她新调的朱砂糖霜,“我阴阳眼虽不如阮家姐妹,但能看见邪物气。再说……”
“你上次说这扣要沾着我的血气才最灵。”
林观鹤望着她眼里的倔强,突然伸手揉乱她的发:
“行,但你得寸步不离我身后。”
他从系统空间摸出件黑色外套披在她身上,是上次驱鬼时她落在他电动车上的,“把糖霜瓶攥紧,等会儿不管看见什么,先撒糖再喊我。”
夜更深了。
两人蹲在机械厂外的荒草里,林观鹤的隐身符在指尖发烫,云知夏的掌心被糖霜瓶硌出红印。
锈迹斑斑的铁门缝隙里漏出暗红光芒,混着若有若无的圣歌或咒语声,像有人用指甲刮擦黑板。
“里面……有七口铜鼎。”
云知夏的声音发颤,阴阳眼让她看见空气里浮动的黑雾:
“鼎上缠着锁链,链子里……有小孩的影子。”
林观鹤的瞳孔骤缩——那是生魂被炼的征兆。
他摸出怀里的雷符,指尖刚要凝咒,云知夏突然拽他袖口:
“观鹤,最中间的鼎上……有片幽蓝细鳞,和地砖缝里的一样!”
风卷着荒草沙沙作响,机械厂内的圣歌或咒语声突然拔高,像无数人同时尖叫。
林观鹤望着云知夏发白的嘴唇,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月光穿过铁网,在两人脚边投下交错的影子,像某种即将苏醒的怪兽。
他压低声音,隐身符的青光裹住两人,“走。”
“我们从后墙翻进去。”
云知夏攥紧他的手,糖霜瓶在掌心沁出薄汗。
机械厂的红光照在她发间的野菊上,那抹黄突然变成诡异的紫——而墙内传来的,是锁链崩断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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